看著被日光照耀著的隊士們,目送著的藤堂戀戀不捨的說道。
「啊啊,我也好想去呀。在屯所待機,真是太無聊了。」
同樣作為留守人員被留下的沖田,聽見了他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山南雖然也微笑著,但感覺那是在嘲笑著自己。
「只要你們的傷一好,馬上就能夠回到最前線去。而我卻……」
山南沮喪的,看著自己受傷的左臂,藤堂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
「好了,你就給我乖乖地去休息吧。」
沖田這樣說著,迅速地轉過身去朝著屋裡走去。
「……等,等一下啦,總司——!」
藤堂也趕緊跟在沖田後面離開了。被一個人留在那裡的山南,並沒有理睬他們兩個,而是繼續目送著隊士們走在小路上那已經有些模糊的身影。夏天的陽光強烈,那條自己經常會走的道路,今天看起來比往常更加的耀眼。
心情頓時變得非常焦躁。那個葯……山南想起了那個葯。
(……要是能使用那個葯的話,我也許能夠再一次揮舞起自己的刀。)
他頓時用右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受傷的左臂。
新撰組來到了伏見奉行所,看門的官員一臉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近藤向前跨出一步大聲說道。
「我們是會津中將松平容保大人手下的,新撰組。收到了京都守護長的邀請,前來助陣!」
每個隊士都是信心滿滿的。
千鶴在前往奉行所的路上聽原田等人說了很多,向新撰組下達出陣命令的松平容保是會津藩的頭領,而且他還兼任京都守護總長官一職。對於千鶴等人來說,那個人可是個大人物。所以隊士們如此信心滿滿也是可以理解的。
話說回來,聽了近藤的話的官員。
「你說邀請……?我們沒有接到這樣的消息。」
眯著眼睛說著話。
「……!?但是,我們可是接到了正式的書函!如果你可以呈上去的話——」
「就算把書函呈上去,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聲音蓋過了近藤,官員們直接了當地說道。
「好了,快回去吧!我們根本不需要壬生狼的幫助!」
「……!」
近藤看著他頓時無言以對了。
「太過分了,那樣的說話方式……!」
千鶴不由得小聲嘟囔起來,不甘心地咬著嘴唇,不知是誰在後面輕輕地拍了怕她的肩膀。
「……原田先生。」
看著轉過頭來的千鶴,原田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沒必要沮喪啦。我們的待遇,就是這樣的。」
「但是……」
「對付所司代是桑名藩的工作。如果我們在這裡挑起事端的話,會津可能就會顏面盡失。」
「啊……」
這樣啊,千鶴突然明白了。雖然所司代是守護長的手下,但在他手下還有著許許多多其他的藩,所以其中的關係是比較複雜的。
就在那時,站在隊伍後方的齋藤走上前來,在近藤耳邊說道。
「近藤局長,再怎麼和所司代辯論也是說不通的……我們還是離開奉行所,趕緊和會津藩會合吧。」
「嗯……只有這樣了。我們還是去探查一下守護長設立的陣營在哪裡吧。」
近藤顯露出一副不愉快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斜後方的土方。千鶴身邊好幾個人也都看著側面的土方,無言的點了點頭。
「……」
好不容易來到了伏見,千鶴一邊想著今後會怎麼樣呢,一邊注視著露出一副嚴肅表情的土方。
河原上滾落的石頭,踩在疲憊的腳下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水流平穩地流淌著,天空中很快便出現了赤紅色的晚霞。
從伏見奉行所向會津藩官邸走去的新撰組,得到命令讓他們直接前往九條河原。
雖然千鶴從早上開始就在炎暑中趕路了,但由於緊張,所以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疲勞。
河原上擺著陣營,看到了會津藩的旗幟。近藤走到陣營前趕緊報上名號。
「新撰組?和我們會津藩一起待機?」
「我們並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你們再去藩邸問一下?」
這次出來應對的幾個藩士,臉上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們。
「命令還沒有傳達……?」
千鶴頓時驚呆了。我們明明是直接去藩邸請示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傳達到消息呢。
聽到了剛才的話,終於有些忍無可忍的永倉叫了起來。
「——啊?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就是你們的藩邸下達命令,讓我們新撰組到九天河原去的。」
近藤趕緊制止了永倉,並對著藩士們露出了笑容。
「能讓我和陣營的長官商談一下嗎?……能讓你們彙報一下上級嗎?」
「……」
土方以及幹部們用極有威懾力的眼神死盯著,看上去有些不太愉快的藩士們。千鶴不安地看著相互對視著的雙方,最終藩士們退縮了。因為他們要去向上級稟報,所以轉身消失在了陣營中。
新撰組被分到了,陣營的一個角落中。讓隊士們休息,而幹部們則坐在篝火前待機。
千鶴坐在只鋪著一張席子的河原上坐著,和齋藤,原田,永倉一起,等待著前去打探消息的井上回來。雖說已經到了夜裡,但由於是坐在篝火旁,所以還是讓人感到有些熱得慌。接著,井上悄無聲息地回來了,他坐在永倉的i身邊。
「看來這裡的會津兵,都只是預備兵。」
「……」
千鶴,頓時把視線投向了站立著的會津兵。
「會津藩的主力,貌似都在把守蛤御門。」
「也就是說,新撰組被當作預備兵來對待了是吧?」
千鶴詢問著,井上點了點頭。
「這是必然的。」
「……根據來屯所的人報告,事態不是已經到了分秒必爭的程度了?」
永倉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說著話。
「根據情況的變化,必須立即前往戰場。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
齋藤到了此刻還是這麼的冷靜。
「……是。」
回答著的千鶴,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今天一整晚,看來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看著直直地坐在席子上的千鶴,原田開著玩笑說道。
「千鶴,想睡覺就要說?我的膝蓋可以借給你當枕頭喲。」
「啊,不用,沒事的。」
就在千鶴慌忙搖著頭的時候。
和陣營頭領談完話的近藤與土方回來了。兩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了疲態。難道說,這裡並非主力軍的藩士們沒有接納我們,千鶴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雖然拚命硬撐著,但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眼前的頓時變成一片白色,千鶴坐著睡著了。
察覺到如此情景的原田露出了笑容。齋藤看著千鶴,嘴角邊也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就在那時突然。
咚咚——!!
想起了炮聲。
千鶴突然張開眼睛,不由得看著天空。
(什麼,剛才的是……大炮的聲音?)
從街道的方向,傳來了人們爭鬥的聲音。幹部們立即站起身來,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相互點了點頭。
「我們走。」
被齋藤這樣一叫。
「啊,是!」
千鶴趕緊站起身來,跟在已經跑出去的幹部們與隊士身後。剛跑出陣營,會津藩士兵就在身後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新撰組!我們的任務可是在這裡待機!」
於是,以往一直將這些繁瑣的事交給近藤,只顧著自己向前跑去的土方突然回過頭來,對著藩士們怒目而視並大聲說道。
「你們這群傢伙難道是為了待機才在這裡待機的嗎?;難道不是為了保護皇宮才在這裡的待機的嗎!?」
「……」
(土方先生……)
千鶴像是被他的氣魄吸引了似的,頓時注視著土方的側臉。
「一旦長州的傢伙前來進犯,為了讓你們前去救援才叫你們在這裡的待機的吧!」
「但,但是,出動的命令,還沒有……」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