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審判」
連音把我們送到了家的附近之後,我們正走回家
就在剛解決了一件大事的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句奇怪的話
「那個,母親大人。究竟是什麼事?」
我不由得舉手提問。說出這句話的母親大人做出嚴厲的表情,扮演著審判官張嘴說道
「關於【而且也沒有胸部】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坐在我肩膀上的魔耶露瞬間顫抖了
「沒,沒有胸部對母親大人說過這句話嗎!?魔耶露!」
真是不要命,魔耶露對不寒而慄的我使勁搖頭,想要辯解
「不,不對,那時候是一個衝動就!」
搖頭的同時兩手在胸前甩啊甩,連帶著尾巴也動來動去。看起來相當的狼狽,不,是恐慌。雖然我同情它但是也無能為力
「魔耶露,罪過畢竟是罪過,好好償還吧」
我流著淚,決定完全不管這件事
「小彼也——剛才在我抱住你的時候,想過了【明明這麼小】之類的吧」
——新的罪行出現了
「什麼!?那隻能說是語感上,等會怎麼會讀到了我的內心啊!?」
「哼~ 。果然想過呢?」
平靜的語調讓人恐懼
「彼兒,失言了呢!這樣的話就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魔耶露找到了相同處境的人,浮現出自暴自棄的表情想要把我也拉到地獄中。這就是地獄的怨靈嗎
(好不容易這件事就要結束了,這種結尾我才不要)
「這是誘導審問,這種做法我不會承認的!」
隨後開始了堅決抵抗
「我也覺的還有量情減刑的餘地!是因為太想彼兒才這麼說出來的!不如說這根本就是彼兒的錯!」
「啊—!魔耶露,想賣了我!?我看錯你了,明明平常都說些夥伴之類的詞,重要的時候就會背叛我啊!母親大人,這會影響法官的印象吧!」
但是
「閉嘴♪」
這些話也被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與其說是公主不如說是女王啊)
我們在同一刻停止了爭論,立刻端正了自己的姿勢,挺起身子站得筆直。可倆人的顫抖還是停不下來
「那麼」
二個字的詞語主宰了全場。可能是錯覺吧,這句話給我的恐怖遠遠超過了剛才的死斗中聽到的所有話
母親大人用換了一個季節似的聲音,宣告
「宣布判決,倆個人——」
專門拉長了前半句真是不像母親啊,反正接下來肯定會
——啪~
像是太陽般的微笑
我與魔耶露確認了死刑下達,在同一時間採取了一樣的行動
「跑了啊魔耶露!」
「彼兒快跑啊!」
也就是逃跑,畏罪潛逃
「啊啦啊啦,你們倆個真是壞孩子——!」
法官一瞬間轉變為了劊子手,發出愉悅的聲音追趕過來。腳步音像是在跑,又像是在小跳,即愉快又天真無邪
逃走過程十分激烈
「魔耶露,後邊怎麼樣了!?」「看不見身影卻能聽到腳步聲啊!」「哎,我好像在前邊看到了銀色的光啊!?」「從裡面能聽到笑聲」「這是什麼恐怖片嗎!?」「不行了彼兒,漸漸在逼近過來!」「明明差一點就到家了!」「彼兒,不再跑更快點的話,嗚哇——!?」「魔耶露!?怎麼了魔耶露!?」「救咕」「嗚,魔耶露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決定了要帶著已經犧牲的魔耶露的份一塊活下去
我先一步到達了家,打開門跑了進去
幹了那麼勉強的事我是又困又累。雖然平常也經常這樣,不過現在我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脫下鞋子進入走廊以後,從廚房中傳來了迎接我的聲音
因激烈戰鬥而疲勞的心,被溫柔的聲音所撫慰
「我回來了。有些渴了,能來一杯茶嗎?」
我走到餐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給,麥茶。雖然是我喝過的,不過只喝了一口哦」
不一會,桌子上就多了一個透明的杯子
「謝謝,我就不客氣了」
我拿起放著透明冰塊的杯子,一口氣喝下了涼爽的麥茶。清爽的口感與大麥的芳醇。在我家,麥茶比綠茶更受歡迎
母親大人根據心情有時也會換別的喝,不過果然我還是麥茶派
「啊真好喝。果然累了之後就是要喝麥茶呢——等會為什麼啊—————————————
—————————————!「
我把杯子敲在了桌子上。叮噹,杯子中的冰塊轉了一圈
那個人看著我一個人的表演
「終於肯吐槽了,我還以為是新類型的放置play啦」
毫無動搖的說道
讓人聯想到深海的長髮,腹部敞開的校服。這毫無疑問,就是最近成為我朋友的人物
「——深未!野々下深未!為什麼你在這裡啊?」
雖然我也感到連茶都讓他端上來了現在才問也沒什麼意義
「洗澡水也燒好了,待會一起洗吧」
「哇,真是幫大忙啊。畢竟交給母親大人就會變成泡沫浴了呢——不對!啊真是的,為什麼在這麼和諧的對話啊!明顯都這麼奇怪了!」
我深深的感到了無力
「啊啦,你來了呢。說一聲的話多好,我就能去接你了」
正好在這時,母親大人(外加抽搐的魔耶露)回來了。說出的話卻使我無法不在意
(哎?接你這)
「那個,母親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深未像是在回答我一樣,說出了富有命運感,決定性的一句話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在這裡了」
「學校也請多加指教哦,姬君」
怎麼看也是個女孩子的男孩子,野々下深未對我微笑道
這句話,還有這個笑容,讓我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預感到了今後即將變化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