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谷新羅的日記耥選
4月30日
今天的塞爾堤還是那麼可愛,不過這是當然的。
新年的春天已經到來一個月了,塞爾堤的可愛還是一點沒變。
哪怕直到世界毀滅,我死了化成灰,塞爾堤肯定還是那麼可愛,或許這就是不變的事實吧。
雖然記日記的習慣已經保持了大概半年,但現在重讀一下才發現,我寫了二十篇差不多的內容。
這就代表,塞爾堤真的如此可愛。
真好。
僅憑這,我就能寫下這句話:「今天過得很好」。
這麼說來,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塞爾堤的呢。
初高中的時期,我明白了什麼是愛。
如果說愛上愛情的季節名叫青春,那麼我的青春時代,可以說就是現在,這個瞬間。
對了,現在的孩子們的青春時代是怎樣的呢。
真懷念在來良學園的時候啊。那時候太不安分,總和幾個只知道打架的傢伙混在一起。
我不擅長打架所以從沒參與過。不過,我也沒有參與的必要。
現在有幾個來良學園的學生和塞爾堤互相認識。
他們也來過我家好幾次,那時候和他們聊了聊,發現無論從褒義或是貶義而言,他們都不像現在的孩子們。不過,應該說他們在某些方面比現在的孩予更成熟點吧。
不過能在知道塞爾堤的真實身份後還願意和她來往,這本身就不是普通孩子能做到的。
當然,因為我最清楚塞爾堤的可愛之處,所以能永遠陪著她。
要是世間的人們能多了解一下塞爾堤可人的一面該多好。
那樣,大家就都會喜歡上她的。
無頭騎士不是什麼怪物,而是妖精。
並且塞爾堤又那麼可愛,這太棒了。
但是,儘管我作為個人來說非常想告訴大家塞爾堤的魅力所在,但又不能全說。
如果大家了解了塞爾堤作為女性的魅力,那我的情敵可就要增加好幾萬人了。
這麼說米,之前來過我家的帝人和杏里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本以為二人是情侶,但總覺得雙方的態度有些冷淡,離比翼連理的階段還差得遠。
感覺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吧。
以青梅竹馬來看兩人都太客氣,但也不像是普通男女間的友情。
應該是快要告白的感覺吧。
我覺得,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和我們的高中時代比起來,這樣的生活方式要健全多了。
不過,他們似乎也有他們自己的問題,但這樣也不壞。
沒有任何法律規定戀愛和吵架不許共存。
當然,節制和忍耐是必要的,但太冷淡也不正常。
DOLLARS啊黃巾賊什麼的鬧得挺歡,真是年輕人啊。
但是,有些事不能弄混。
人們常說錯在太年輕,但這並不代表年輕人不用負責任。
在小灑館裡經常聽到有些白領拿曾經做的壞事對人吹噓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混混」,但他們都弄錯了。
如果能拿年輕時做的壞事當作吹噓的談資,那麼那人不光「年輕的時候」,就連「現在」也根本只是個混混。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根本沒變,也沒有償還自己的罪孽。
或許其中有人進過少年院之類的地方算是償還罪孽,但如果長大後因此感到得意,那麼他們年少時的這段經歷就根本算不上補償。
我不否認,孩子經常干傻事。
同樣,我也不否定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我自己也是同樣,從過去到現在為止所作的所有壞事,總有一天會有報應降臨在我身上。
但是我希望在那時——至少不要讓塞爾堤難過。
或許這是我對於隱瞞了塞爾堤的頭的所在一事,能做出的唯一補償。
是不是太獨斷了。
我怎麼會寫下這麼晦澀的東西。
接下來,是每天的必修課,關於「想給塞爾堤穿的服裝」的記錄。
不寫這個我會睡不好。
一想到塞爾堤穿成我日記里寫的樣子,在另一層而上我也會睡不好,當然這都是小事了。
?西部女警版塞爾堤。她應該能像「致命快感」里的莎朗?斯通一樣,充滿野性的魅力。塞爾堤就算被槍打中也死不了,基本上算是個無敵的女警,但有一天她愛上了我這個通緝犯。不對等等,或許身為警察的我愛上了通緝犯塞爾堤這個設定也不錯。反正塞爾堤本來就沒頭,所以可以隨便找個頭來做偽裝,假裝絞刑後再把她救出。嗯,很好。
?校園泳裝版塞爾堤。胸口的姓名欄上用平假名寫著「塞爾堤」,這樣的話或許會很可愛啊。雖然我本身既不是蘿莉控也不是什麼御姐控,但是塞爾堤的話,我相信無論她是幼女還是年紀大的人我都會愛上她。
?脫衣舞娘版。雖然平時從事的是展露身體的工作,但在我面前卻不好意思表現出她的魅力。而事實上,我每晚都會花錢去看塞爾堤的演出。———(這樣一來,我看起來就像個變態,可能會被塞爾堤討厭吧。)
?水手服。以前也寫過幾次,但這次嘗試一下黑色水手服吧。放學後的圖書館,身為管理員的我為了取回忘拿的東西回到了夜晚的圖書館。在那裡,我遇見了因為沉沒在書本中而沒聽到放學鈴聲的文學少女版塞爾堤,她那無頭的身體在黑夜中微微顫抖……———(O我真是想到了個絕妙的主意,等下拜託塞爾堤試試吧。)
每次都是這樣,我寫著寫著就差點流鼻血。
雖說「戀愛無葯可醫」,但這卻已經是重症了。
能治癒我的只有塞爾堤。
塞爾堤現在正在我的背後看上周錄下的「世界不可思議發現!」。
她一定想像不到,現在我就在她背後幸福地想像著她的各種造型。這樣純潔無垢的塞爾堤太完美了。
糟糕,差點被塞爾堤看到這篇日記。
我一邊拚命躲著塞爾堤一邊現場記錄日記。要是這種充滿了妄想的日記被她發現,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啊啊完了有黑影繞在了腳上~~~~~~~~——?~?
(以下,白紙上滴落了數滴血跡。)
(紅點間,寫著幾行不同字跡的留言。)
這種事別自己悶著,說出來。還有,弄髒了你的日記,抱歉,雖然那是你的鼻血。
另外,那個水手服版,怎麼想都不該是戀愛故事,是學校怪談吧。
別寫這種東西,白痴,害我這個看的人都臉紅了。
不過,普通的衣服我未必不會穿給你看。
等心情好的時候。
5月4日日間池袋某處
池袋郊外,響起一聲鈍響。
身著特攻服的男人一記快拳打在了一個混混臉上。
「啊……」
混混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用充滿怒氣的眼神瞪著特攻服男人。
「你是什麼東西!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啊?」
混混捂著臉剛想站起來,又被特攻服男一腳踢在了臉上。
「知道,DOLLARS對吧?」
特攻服男堵在混混面前,目光冰冷地開了口。
「再弱也該有個底線。DOLLARS還真是只會找麻煩的廢物,不過To羅丸的事倒做得不算多餘。」
「混賬,你什麼意思!」
「你們在幹什麼!」
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另外三個混混終於弄清了眼前的狀況。
特攻服男忽然問道:「DOLLARS?」三人聞言,立刻輕蔑的對這個大白天就穿著特攻服的男人表示了輕蔑:「是又怎麼樣?要來投靠我們嗎,特攻隊長閣下。」話音剛落,特攻服男便揍飛了那個回答的混混。
「敢小瞧我們,你是哪個組的!」
儘管這樣大喊,但幾個混混還是感到了緊張。
萬一眼前的暴走族是栗楠會手下的「邪蛇邪」,那麼貿然挑釁明顯不是上策。
不過,如果就這樣落荒而逃,且不說「DOLLARS」的名聲,首先他們自己的顏面就蕩然無存。
三人開始打量對方,企圖先弄消他的身份——他的特攻服袖子上綉著「To羅丸」的字樣。
察覺到這一點,那個混混在面露安心之色的同時吐出了嘲諷之語。
「什麼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