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賢者之庭 下 第七章 生命的代價 死亡的代價 ~Weight of life~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寂靜の夜

——就這樣,幻影NO.17第一次殺了人

讓一起參加作戰的士兵進入陷阱,引誘他們到恐怖分子正面,讓他們被打成蜂窩。

在研究設施狹窄的室內,被子彈破壞了的器材的殘骸散落一地,房間的角落裡,躺著被少年打暈的恐怖分子們。所有人都被帶上了手銬,各處碎開的貼著瓷磚的地板的一邊已經變成血海,身穿白色軍服的士兵一共二十人,堆疊著倒在地上。

從正面沐浴機關槍的掃射,所有人的身體都布滿了彈孔。偶爾還會抽搐下的屍體就像壞了的機器一樣。

心裡完全沒有內疚和迷惑。想起成為母核而死的同伴們,胸口像被撕裂一般。對於殺了那麼多孩子卻依舊過得很舒暢的CITY的人們,這是當然的報應。

微弱的聲音傳來,少年低頭望去。

到底是怎樣倖存下來的,年輕的士兵從堆起的屍山裡爬出來,抬頭看著這邊。

沾滿了血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蜷縮起來的身體看起來是那麼悲慘。

這時,終於注意到自己在笑。

被關進專門為魔法士製作的單人房七天,接著是軍隊的審問又是五天。對少年的判決既不是槍決,也不是去做作為母核前所需的感情去除處理,而是改籍前往莫斯科的命令。

雖然是事後才知道,莫斯科與馬塞諸州之間在當時就有多個合作項目在進行,少年的能力以流言的形式在莫斯科的研究員之間偷偷的傳開。

早就對少年的能力感興趣的莫斯科和覺得把貴重的樣本處分掉很可惜的馬塞諸州,眼見雙方的利益一致,在少年自己的意志完全涉及不到的地方,做出了將少年借給莫斯科的決定。

在漆黑的單人房裡,軍隊的士官毫無表情的向少年宣讀了命令書。

結果一次都沒有回到出生後伴隨著自己度過數月的實驗設施。

出發那天早上,在停放運輸機的港口,從軍隊的飛行器下來時,用繃帶將雙眼隱藏起來的少女正在那等著。少女推開周圍警衛們的阻擋跑向這邊,招呼都不打上來對著少年的臉就是一耳光。

在背後等著的白衣的研究員們叫著少女的名字。

這時才注意到,少女是自己的同伴。

少女纏著繃帶的臉漲得通紅,開始大聲責備少年。

看著「由於你無聊的失誤讓與軍隊的合作作戰變的困難」這麼叫著的少女,少年逐漸開始生氣。

這傢伙明明和自己一樣是FACTORY的實驗體,明明知道同伴們被當成母核而被殺卻去奉承軍隊的人,不感到羞恥么。感到內心深處冰冷的憤怒正在爆發出來。

湊到少女耳邊,用低沉的聲音修正少女誤解。那不是什麼失誤,本來就打算把那些士兵全部收拾了,用簡單的語言給少女做了說明。

少女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了,變得鐵青的臉看起來是那麼滑稽。

雖說是到了新的地方,但也不能期待有什麼變化。等待著被送到莫斯科的少年的,果然是和以前一樣的,實驗訓練生的肩章,看不到頭的測試和戰鬥訓練。

在研究區域的角落的某個宿舍的房間醒來,坐上來迎接的飛行器前往實驗設施。實驗室里擺著完全密封型的檢查用的床,周圍放著熟悉的機械。脫下衣服,在身上貼上電極,接上有機線纜後就只能躺著不動了。

大概有兩小時的休息時間。

戰鬥訓練是每天一小時。

不再像在馬塞諸州時那樣被關在隔離設施里,白天休息時和晚飯後給與了相對沒有制約的時間。但是少年的行動依舊被監視他的士兵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盯著,可以說依舊沒有任何自由。

這樣的生活中有一處和以前完全不同,那就是大概三天一次,從司令部傳來的出擊命令。由於當時莫斯科的母核狀態不好,陷入了嚴重的能源危機,軍備的縮減和要求穩定物質供給的市民遊行,還有隨之而來的恐怖襲擊在四處橫行。

軍隊每天都疲於應付這些,戰鬥也逐漸激化,終於連是問題兒童的少年也接到了出擊命令。

當然莫斯科軍也知道少年在馬塞諸州的罪狀,所以在少年的腦內設定了更加嚴密的禁止事項,為了在發生意外時可以強制停止I-BRIAN,植入了可以遠程操作的干擾發生器。

就算這樣少年依舊很努力。使出自己的全力,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殺死莫斯科的士兵,甚至逐個調查成為目標的我方士兵的詳細資料。

但是一切嘗試都無果而終。

勉強從腦內進程的間隙里穿過,製作而成的脆弱的陷阱,完全不能讓本來就對少年抱有警戒心的莫斯科軍的士兵中招。

就這樣,使用策略反而變的無謀後,少年想出了最有效的辦法。沒辦法殺死士兵的話,至少不能讓他們利用自己。

這樣決定後接著就簡單了。

跳進戰場中央,讓敵人徹底認識到自己的能力。

這樣就足夠了。

無論恐怖分子使用怎樣強力的武器,發動多麼激烈的攻擊,都沒法對少年造成傷害。知道無論怎樣都打不中的話,敵人的目標自然會轉向其他士兵。

之後只要靜靜的等待戰鬥結束。

雖然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有點不甘心,但軍隊的士兵也好恐怖分子也罷,只要是生活在CITY,對少年來說就都是敵人。所以看著他們互相殘殺的樣子真是非常愉快。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少年參加與軍隊的合作作戰的次數明顯減少。出擊命令也都變成了單獨索敵或是潛入恐怖分子的據點,不僅如此,在害怕少年帶來假情報的士兵們的反對下,任務強制中止也是常有的事。

少年的生活變成了單調的從宿舍到實驗樓之間的來回。無論怎麼反覆檢查,對少年I-BRIAN的解析也沒有進展。在軍隊高層里也開始出現了對從馬塞諸州買下少年的質疑聲。

少年完美的無視了周圍傳來的各種雜音。從第一次殺死我方士兵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覺悟。想殺就殺吧。本來這條命就沒有價值。親手處分掉貴重的實驗樣本,研究者們一定很肉痛。想到這,反而覺得有些痛快。

如果那一天來了的話,究竟會用怎樣的陷阱,怎樣才能帶上幾個該死的研究員陪葬,這種空想,不知何時成了少年唯一的樂趣。

就在那個時期,傳來了【保護由於需要而前往第八階層的重要人士】這種少年沒聽過的任務。

那是2159年七月過半的某一天。

少年與數名士兵一起乘上準備好的一台裝甲飛行器,護衛著乘坐著【自治政府要人】的黑色飛行器,飛往一般市民居住的市街。

穿過管道在第八階層上空飛行了不到五分鐘,到達了建在冷清的遠離大道的窄小的教會。走進木製的門,左手方向是有著染成紅色的三角形屋頂的聖堂,入門的門緊閉著。右手邊是比稍大的四角型建築,並排著的窗戶對面,可以看到幾個孩子正探著頭盯著這邊。

在入口的門旁邊,巨大的看板上寫著【聖塞拉菲姆孤兒院】。

少年與穿著私服的士兵們一起從飛行器上下來,站到事前通知好的門旁邊。黑色飛行器無視聖堂,直接飛到白色建筑前停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看起來很華麗的軍服的中年男子。男子跟著其直屬的數名士兵一起站到玄關前。似乎在等著這一刻,建築里身穿黑色修道服的女性露出頭來。

男女情切的互相打了招呼,然後和士兵們一起消失在玄關深處。

女性看著這邊似乎在向男性問些什麼,稍微有點讓人在意。

留在外面的數十名士兵在白色建築的四周散開,開始警戒著,防止意外發生。少年裝正認真監視四周的樣子,乘著近處的士兵移開視線的空隙偷偷地從現場離開了。遵守命令執行任務什麼的恕難從命。就算遇到恐怖分子襲擊,士兵們與周圍的居民出現傷亡,少年也不會在意。

不發出腳步聲靠近聖堂,從正面的門進入。雖然門上施加了牢固的鎖,但只要少年使用能力的話根本不是問題。

在有人發覺到自己不在,使用腦內控制用素子強行呼喚前,本來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打個瞌睡。

陰暗的聖堂里只有窗口處有微弱的光線照入,宏偉的天花板上的沉積的灰塵閃閃發光。從入口的門那裡開始沿著通道直線鋪著紅地毯,兩側擺著幾張長椅。正面方向的最深處變的要高一截,擺著軍隊將官演講時用的四角形的桌子,後面的牆壁上裝飾著鑲嵌在畫框里的古老的畫。

就算知道聖人這個詞,也沒見過照片或是影像記錄。

所以那時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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