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神 秘密的誓言

雖然原本打算去救和自己關係還不錯的叢林戰士塔歐,但是斯里沃卻沒有實現那個目的。在判斷距離足夠遠,應該可以安全了之後。他把女孩放了下來。可是卻倒霉地遭遇了逃亡過來的野獸群體,讓斯麗雅格外的害怕驚懼。眼看著女孩子抓住他的一隻手,請求他不要丟下自己,他當然無法輕易的甩開女孩離開。是斯里沃自己把因為螞蟥就會發出悲鳴的軟弱的地球人女孩,強行從同胞們身邊奪走,把她帶到了森林之中。在收到了叢林之神的召喚的時候,她乾脆的答應了同行,對於有義務遵循叢林之神的自己等人而言,這讓他非常慶幸。自己有責任一定要保護這個女孩。少年叢林戰士發出了不知道是第幾度的嘆息。『斯麗雅,我不會走的,放開手吧。』「不,可是,可是……」雖然通過緊貼的皮膚而傳來的女孩柔軟的胸部的感覺讓人本身覺得很舒服,但是一旦意識到後就會產生奇妙的感情。『天黑下來了。如果不用照明的話。會變得更加恐怖。沒關係嗎?你不是害怕黑暗嗎?』斯里沃半是嚇唬對方的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表示,看到女孩子出乎意料地被他孩子氣的說法誰服,不情不願的鬆開手的樣子,他覺得說不出的可愛。發現枯萎的藤蔓植物,把那個從宿木上拽下來後,他們迅速從揭開的行李中取出打火石。他讓女孩子拿著藤蔓的異端,迅速點起火來。雖然用來做火把的話有點粗糙,但是黑暗中的火光存在可以讓人安心的力量。因為斯麗雅明顯緩和下來的表情,斯里沃安心的伸出了手。『來吧。我們需要用來充當柴火的乾枯樹枝。』一旦又火光在旁邊,就因為周圍超出感覺以上的黑暗而吃驚。由於走在前面的少年在黑暗中可以視物,所以斯麗雅只是用手中的火把照亮自己的腳邊。不久之後,她注意到沒有回頭的少年通過抓住一起的那種手,在巧妙的把她引導想容易走的場所。——男人,就算還是孩子,也會自然而然對女性溫柔體貼啊。明明面對著比自己年輕的少年,卻像這樣沉浸在些許的幸福感中。這樣現實的機子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這樣下去的話,好像不管去哪裡自己都會跟著他走下去。突然,斯里沃停下腳步。『——斯麗雅。』「什、什麼?」因為覺得被讀取到了心聲,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糟糕了,布萊納在這附近。』「你說……布萊納?就是那些積極和地球人展開交流,試圖學習有用技術的叢林戰士的領袖嗎?」斯麗雅在腦海中回憶斯里沃事先對她說明過馬薩拉方面的情況。光是有意識地接觸已經是違反銀河聯邦法的範疇,如果向文化等差異巨大的文明提供技術的話,就更加是大罪。雖然她不認為原本就進行危險賭注的凱因斯財團會進行更進一步的違反聯邦法的行為,但是那不是自己可以判斷的問題。「咦?難道他現在和提瑪……?」『還沒有。但是提瑪絕對會和布萊納戰鬥。因為他就是需要殺死布萊納的名義,才加入了我們一派。』「難道他對於叢林戰士布萊納有什麼私人性的怨恨嗎?」少年略微遲疑了一陣子是否該告訴女孩,然後轉過臉說:『據說布萊納從提瑪的村子奪走了他的妻子,並且在玩弄後殺了對方。』對於內向的十八歲女孩來說,這是非常衝擊性的話題。「……太過分了!明明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去處罰他嗎?為什麼叢林之神可以容忍這樣的叢林戰士的存在?在我們的世界,這種差勁透頂的男人絕對要作為罪犯被處刑!」女孩由於義憤提高了聲音。『如果僅僅是在狹窄的村落通婚的話,血脈就會過於濃重。從其他村子掠奪女性是非常常有的事情。在這種時候,會由雙方村子的叢林戰士進行對話,用最好的方式解決。這是馬薩拉自古以來的風俗。』「那麼女性本身的感情又算什麼?」『沒有多少女性是被強行掠走的。如果喜歡的男性是其他村落的人的話,就會以表面上被搶走的形式成為夫婦。如果被搶走的女性在生下孩子後還是想回到自己的村落的話,就可以返回。但是,孩子必須留下來。如果在搶走後立刻發現是有夫之婦的話,就要立刻還給那位丈夫。』「那為什麼布萊納沒有把人還回來?」斯里沃帶著曖昧的態度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搶人的是布萊納,和女性的丈夫提瑪,都是代表村落的叢林戰士。如果當事人之間展開討論的話,就算會變得感情化而衝突起來也並不奇怪吧?』「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吧?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含糊?」『布萊納說他沒有殺,提瑪說布萊納殺了。大家都相信布萊納的話。因為提瑪脫離了村落。捨棄村子的叢林戰士,不管在哪裡都不會受到那樣的對待。』雖然斯麗雅並不清楚提瑪妻子的死亡情況,但是他很同情不惜放棄叢林戰士的榮譽,也要為妻子復仇的提瑪。「……提瑪的妻子是在太可憐了。作為同樣的女性,如果我遭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少年打斷了說到一半的女孩。『沒有那個可能。我會殺了敢於對你怎麼樣的傢伙。不管是布萊納還是其他什麼人。』並非是特彆強調的自熱口氣,反而增加了「殺死」這個單詞的真實性。聽到斯里沃彷彿理所當然的一樣的語言,斯麗雅的胸口一陣火熱。為了保護自己,而可以毫不遲疑的殺人的男子——既然是曾經向著同伴提瑪射出箭矢的斯里沃,那麼就應該是真的會做吧?由於少年的話是發自原始性的男性感想,所以比起優雅的愛的呢喃,反而更加能刺激到女性的官能。死和血的恐怖,原本就是和愛的恍惚密不可分的。斯麗雅的胸口激烈鼓動,身體迅速熱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斯麗雅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他的鼻子深處一陣酸痛,似乎要流出眼淚來。『你很冷嗎?那就趕緊手機枯枝來點火吧。』雖然少年的遲鈍讓人噴飯,但是因為這個關係斯麗雅倒是回覆了清醒。「如果現在是打倒布萊納的機會的會,就讓他和提瑪交戰吧。」『——已經戰鬥過了。布萊納很強大。非常強大,非常美麗。他是最強的叢林戰士之一。我們的同伴已經被他殺死了五個,還有其人都變得無法戰鬥。雖然提瑪也是強大的叢林戰士,但是能夠戰勝他也……』少年的聲音因為想起同伴而變得低沉昏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布萊納會位於這種場所,但是只能說他們很倒霉吧?兩人來到由於地震中倒下的巨樹而形成的空地上,依仗這星光,撿拾起被太陽蒸發掉水分的枯枝。雖然枯枝本身的數量並不多,但是偶遇表面的次會率先腐化,所以就算抓到也不用擔心弄傷手。斯里沃順手摺下位於較低位置的枯枝。但是他很快就停下了手,斯麗雅也很快就明白了他凝視這漆黑的夜色的表情中的擔心。「……吶,是在接近吧?」提瑪和布萊納的激烈戰鬥,正在徐徐進行移動。儘管樹木所發出的充滿苦痛和憤怒的悲鳴並不巨大,還是清晰的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少年用力點頭,丟下手中的柴火說道:『沒有餘暇去取留在那裡的獵物了。我們又要逃了。』雖然不覺得危機已經迫近到這個程度,斯麗雅還是信賴了少年的判斷,再次委身與他的懷抱中。不久之後,在巨枝頭移動的女孩就了解到了他的正確性。明明應該在遠離那個地方,但是巨樹的悲鳴還是在不斷傳來。「樹木……巨樹,連鎖的倒下……!」就算髮生地震,只要能撐過一定的時間,樹木也不會倒下。但是拉格叢林戰士之間的死斗,在其中一方獲勝之前,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森林造成打擊,將危害程度擴展到最大。斯里沃放棄了沒有盡頭的逃避,將女孩放在了空地上。『就算森林可以進行自我恢複也存在限度。如果讓那兩人分出勝負前在森林裡沒完沒了的戰鬥下去的話,就會出現無可挽回的扣過。我去阻止他們。』「不、不行。太危險了。你不是說布萊納是最強的叢林戰士嗎?」斯麗雅由於少年的有勇無謀的想法而臉色蒼白,拚命試圖說服他。「我們逃走吧。只要一直逃下去就好了!」『誰也無法逃脫放棄義務的責任感』浮現在黑暗中的綠色眼睛,洋溢這微妙的成熟冷靜感。就算還是少年,叢林戰士也是叢林戰士。他們背負這自己最大的可能老保護馬薩拉和村名的義務。為了不輸給昏暗的預感,女孩拚命的哀求。「就算被殺掉也沒關係嗎?如果死了的話就一切都結束了。與其因為一次的義務而死亡,活下去完成上百次的義務對馬薩拉來說也更加有利吧?——吶,算我拜託你。不要去好不好?吶,斯里沃!」用拳頭敲打對方的胸膛,女孩最後用哽咽的聲音如此表示。斯里沃帶著不可思議的感覺,任憑女孩捶打。從小起,周圍的人就要求他完成作為叢林戰士的義務和責任,而他把這是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人擔心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死亡。對於叢林戰士斯里沃抱有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很無禮的事情。對於這個地球人女孩而言,不管自己是叢林戰士,還是單純的斯里沃,似乎都是一個樣子。她只是作為一個女性,在擔心一個男性的安全。這個感覺很新鮮,而且非常不錯。興奮,快樂,讓人心痒痒的奇怪感覺談談的溫暖感——這些混合在一起,在他體內孕育出了新的力量。斯里沃用雙臂環繞住斯麗雅的身體。他撫摸著將臉孔埋在他右肩上哭泣的女孩的頭髮,將她抓來的罪惡感,以及保護女性和孩童的叢林戰士的義務感消失的乾乾淨淨。那只是,心愛的,重要的女孩。——這個人,是我的女人。帶著靜靜的,但是不可動搖的意志力,斯里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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