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伯特抬頭往旁邊看去。
不知何時起,旁邊有些帶著柔和光芒的球體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
總共有四個。
藍伯特。藍伯特。藍伯特。藍伯特。
造型會讓人會心一笑,可愛的臉就這樣飄在空中繞著藍伯特。
不用說,那些臉就是勃來。
啊,原來是你們。
藍伯特低聲說著,然後用手指彈了一下其中一支勃來。
這隻勃來和其他勃來在空中互相碰撞不過他們仍然在藍伯特身旁飛來飛去。
下級精靈嗎?
他可以召喚的極限。
他才能的極限。
藍伯特開著辛克拉碧斯回事務所的時候,想著想著嘆了一口氣。
藍伯特?藍伯特?嘆氣?擔心?
勃來們對他說話。
沒什麼,別擔心。
藍伯特苦笑著說道。
自己的才能,並不是真正的天才,這在很久以前他就有自覺了。至少從藍伯特的基準來看,他的能力不能稱做天才。只要不斷努力累積經驗就可以就可以做到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就只是這樣而已。
他的神曲只能召喚下級精靈。
沒有自己的契約精靈。
這就代表
藍伯特。藍伯特。藍伯特。藍伯特。
勃來們在車內飛舞著,同時叫喚藍伯特。
笑容。笑容。你看!你看!
嗯?
飄在空中的勃來們集中在一個地方。
他們的球狀身體開始扭曲。
然後
喔?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東西,,藍伯特差點忘記操作車子的方向盤。
眼前的東西是勃來。
可是體型比平時的勃來大了好幾倍。
雖然勃來在平時已經司空見慣了,可是體型大了好幾倍以後,看起來就覺得很奇怪。
什麼啊你們可以合體嗎?
剛說完這句話,藍伯特的腦中閃現出從前曾經見到的一個景象。
由波萊門合體後形成的一個發光巨人。
看來真的可以合體呢
可以的喔。
勃來們回應道。
勃來可以合體,可以做到。藍伯特微笑。有趣。
嗯。
藍伯特突然將辛克拉碧斯停在路旁,然後雙手插在胸前。
勃來只能說一些單字,單字組合起來後或多或少可以進行簡單的對話。如果有很多勃來合體起來的話,說不定智慧就會跟著提升也說不定。
是嗎?
藍伯特苦笑著。
這些勃來們確實沒有和藍伯特訂定契約。
可是他們擔心藍伯特,為了幫他轉變心情而合體給他看。
他們的這種心意並不會因為他們這些勃來是下級精靈,就毫無價值。
這樣的話
如果才能不足的話,就將之補足吧!
藍伯特對自己如此激勵著。
如果沒辦法補足的話,那就找其他的方法吧。如果不足的話只要補足就行了。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沒有必要自卑。
沒錯,不必拘泥於一個方法。
看來我之前想得太複雜了。
對佛隆得嫉妒,對自己的不滿。
這並非完全相同。
自己只是在焦慮無法幫上佛隆他們幾個天才的忙而已。有時候還可能會扯他們的後腿,這點讓藍伯特覺得很丟臉。
天才雖然是天才,可是仍然有一些事情辦不到。
有些事情因為不是天才,所以才辦得到。
因此
原來如此,沒錯。
沒錯?什麼東西沒錯?
四倍大的勃來問道。
沒什麼。
藍伯特曖昧地笑著回答,然後重新啟動辛克拉碧絲。
他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想法。
2
來到學校後,尤吉利姐妹自己才體會到她們已經變成名人了。
因為有很多學生都看了之前的那個運送計畫實況轉播。
不對,很多學生這個形容可能太過於保守了。
應該說幾乎所有的學生。
包括去現場觀看的學生,超過八成以上的學生們都有看到那個運送計畫,從電視的畫面,報紙的版面,或是直接看到貝爾沙妮朵和普利尼西卡兩人,傳著嶄新的事務所制服的模樣。
提到拓殖事務所,在托爾巴斯神曲學院裡面本來就很有名。不可能不受到注目。
不管是比較含蓄的學生們,或是比較體貼他們姐妹的學生,雖然只說有看到了,實際上在他們的心理,仍然想知道追逐站的所有細節。當然,還有一些同年級的同學毫無顧慮地問東問西,可是這麼多人算是少數派。大多數的學生,雖然沒有對她們打招呼不過只要看到她們倆人,就會在背後竊竊私語。
星期一整天都是這種狀態。
這也是沒辦法的。
說話的人是普利妮希卡。
誰叫那件事鬧得那麼大。
她們早知道那件事會變成大家的話題,所以或多或少有一點心理準備,只是想不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那麼大,這是在大處尤吉利姐妹意料之外。
如果只是所在運送箱子上面的話運送如果平安結束以後,應該不會變成今天這種狀況吧?
或許會有幾個朋友酸溜溜地說幾句話,也可能會受到幾封粉絲的信或是情書等等,頂多就是這種。
可是運送車被搶走了,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甚至把將都高速道路當成追逐戰的舞台,被捲入事件後,發生車禍的車輛或是受害的金額,現在仍在計算中,甚至還有人受傷。
變成了一個大事件。
而貝爾沙妮朵和普利妮希卡是當事人。
並沒有對公眾報道運送的箱子結果如何,反而還有些媒體故意報導拓殖事務所將東西去回來了,讓大眾產生錯誤的印象,是為了不讓事件的影響更加擴大。
可是
就算如此,在準備接收東西開始運送之前,箱子竟然被搶走了,而且還丟下警方不管,擅自與搶奪者展開追擊,於是就有很多自稱學問家或是自稱為評論家的人,在電視上或報紙上大量出現,批評拓殖事務所的成員毫無良知、危機管理意識薄弱等。
槍打出頭鳥,這個社會原本就是這樣。
成功者一定會受到旁人嫉妒。
注目度高,這就代表有很多人等著看拓殖事務所的失敗。然後,對他們而言,不管事實如何,只要有可以批評拓殖事務所的事情出現,他們只要牽強附會地在媒體上談論那些事件就好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會變成自己的責任。
而且這種狀況不只是在社會上而已。
在學校里也是,有些人單純因為興趣而注意尤吉利姐妹,可是也有一些人很明顯地是在誹謗、中傷拓殖事務所,以及在事務所里打工的尤吉利姐妹。
他們不是直接對尤吉利姐妹攻擊。
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感到更沒力。普利妮希卡還好,貝爾沙妮朵的那種個性反而對旁人的閑言閑語沒轍。
討厭,煩死人了
貝爾沙妮朵用失望的表情及語氣說著。
我們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事
尤吉利姐妹放學後早早離開學院,坐上了公車。
她們坐的公車是托爾巴斯市營的巡迴巴士。
每次要去打工的時候,都會採用的交通方式。
在拓殖事務所附近有功車站,所以感覺上就像是直達巴士,而且放學後搭乘的話,也都有座位可坐。尤吉利姐妹通常都是放學後立刻去打工,對她們來說,最前面的座位就像是她們的指定席一樣。
沒錯,她們今天也是坐在一樣的座位上。
可是,她們周遭的氣氛卻和往常不同。
偷偷摸摸,竊竊私語。在這種非常不自然的氣氛中,後面不時傳來談話的聲音。那些人說話時還壓低了聲音,甚至還偷偷地看著尤吉利姐妹。仔細一看,連司機都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
討厭我受不了了。
貝爾沙妮朵快哭出來了。普利妮希卡握住她的手互相打氣。
她們倆人覺得今天公車抵達雅及納商店街東這個公車站所花的時間,比平常多了一倍。實際上,一路上的交通狀況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