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工匠」
海洋某處「假面工匠」所有巡洋艦內部
「那個。那麼,趕快履行詢問手續吧。」
看著眼前這個冷靜的問訊著的少年,「生」膽怯地後退著。
「啊啊,話雖這麼說——你也沒必要說什麼啊。我們也沒有什麼問題特別想要問你的啊。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是能不能讓我們聽聽你的慘叫啊。」
盧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本身就像是戴著一張面具。
「如果聽起來很刺耳的話,就要戳破你的喉嚨啊,請隨便吧。」
「咕……」
另一方面,雙手被手銬束縛的拉伊布,呻吟著偷眼看著少年。
不久——呻吟就變成了發狂的大笑。
「咕……咕咕……!咕哈哈哈哈……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奇怪的嗎?」
看著眼前的盧奇皺著眉頭,拉伊布微微地笑著,開始語速很快地說著話。
「哎呀呀,你還是沒有變啊,社長!在我們『假面工匠』中,雖然是感情最為纖細的人,卻帶著最為厚重的面具啊。這樣的話,你才完全有身為社長的那種冷酷表情啊!」
「……」
「真的是,想要嘔吐想要哭泣地不得了啊!真的很佩服你啊。怎麼樣啊?因為你夾帶私情的緣故,導致大量的重要部下都死去的感想啊。」
「……!」
盧奇狂躁地朝著拉伊布的肋下踢了一腳。
拉伊布咕嚕地呻吟了一聲,但是,依舊是有些高興地表情——
說著和現狀不相稱的話。
「那個,雖然我很想再好好看看你這張絕望的面孔,不過,你身後的那個巨人臉上的笑容似乎馬上就要發怒了,所以……」
「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什麼?」
這是銬著手銬的男人單純的宣言。
盧奇想著對方是不是還在嘗試挑撥自己,不過他真地開始想要殺了眼前的這個傢伙了,但是——
剎那,巨大的衝擊包圍了整條船。
「!?」
同時,傳來了咔嚓一聲響。
在衝擊之前,拉伊布就自己扭斷了自己的關節,將手繞了出來,跳起來跑到了窗戶外面。
「等……」
來不及喊出聲來,拉伊布就已經站在了船舷邊,朝著大海跳了過去。
但是——並沒有聽到墜海的聲音。
「怎麼……」
在從房間裡面衝出來的少年的眼前的是——之前撞擊著這艘輪船的大型巡洋艦和,在船舷邊跳過去的拉伊布的身影。而且——
是一群穿著紅黑制服的「瘋狂信徒」們。
而站在人群中心的男人,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失去了雙臂——雖然幾乎沒有什麼血跡,不過這反而意味著這個男人已經接近了死亡。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來詳細分析這種狀況——大型巡洋艦在大海中劈波斬浪行駛著,以「假面工匠」望塵莫及的速度漸漸地遠去了。
雖然瞬間自己也知道必須要追過去,但是,少年取下了自己內心的面具,發泄著自身單純的憤怒。
「可惡……可惡……!」
這個時候——
「發生了什麼啊?」
聽到背後的聲音扭頭一看——有一個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那裡。
是艾爾馬•C•阿巴托斯。
一瞬間,盧奇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做夢。
這個自己目標中的目標任務,因為他竟然如此漫不經心地來到了這艘輪船上,說當然自然也是當然的反應。
「艾……為,為什麼!」
「哎呀,那是因為啊。你的目標是我們,我想我是不是特別是有用處啊!田九郎很吃驚,尼羅似乎也很憤怒,所以我就逃一般地就來了啊。」
唔唔地點著頭說著話,這個男人絲毫不管現在的氣氛如何,在這樣海風拂面,周圍都是敵人的狀況下——依舊看不出來現在的狀況對於他是多麼地嚴酷。
「我總歸也活了300年了又是『假面工匠』中的一員啊。如果不給社長面子的話!」
在盧奇面前噼里啪啦地亂說一通,這個從創建組織開始就已經存在的元老,滿臉陽光的笑容說著話。
「所以啊,你瞧,微笑啊社長!一定要微笑啊!」
「瘋狂信徒們」
「……一件事情,我想問問。」
奄奄一息地男人,看著飛身過來的拉伊布,問道。
在兩船相撞,整個身體變成碎肉的拉伊布——奇蹟般地在失去了雙手之後留下了一條命。
而且,現在這條命也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
雖然手腕破碎地一塌糊塗但是卻幾乎沒有出血,但是這樣的延長生命,有些難辦。
雖然每一個人都對此深信不疑——但是,周圍的信徒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哭泣。
雖然如此,但是卻沒有人蔑視教主。他們只不過對於「聖典」深信不疑,他們對於教主並不盲從。而且——失去自己親近的人的痛苦,早就在他們中間消失了。
即便如此,這種表情沒有任何改變的令人不舒服的狀況下——被詢問的拉伊布,淡淡的語氣回敬道。
「為什麼啊,教主大人。」
「啊啊,維拉萊斯庫。你早就知道了嗎?那個『假面工匠』的傢伙的事情。還有,我們也變成了棋子來利用?」
逐漸消失的聲音。男人的臉色很差,似乎馬上就死去的話也沒有人覺得好奇怪的,這個被稱為維拉萊斯庫的拉伊布,拿掉臉上的面具,秘書手裡面接過紅黑布條,一邊包裹著自己的臉——一邊爽快地回答道。
「就是這樣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啊?」
「因為故事很長我就一句話概括好了……因為我高興。」
聽著這個不同於「拉伊布」和「解剖手」的語氣的回答,這個教主男人嗤嗤地笑著——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啊。我就放過你吧。」
也是非常爽快地回答。
「我們的教義——就是不否定人類的慾望。即便這會滅亡我們。」$
「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教主啊,布拉伊德大人。」
「這也結束了。」
布拉伊德似乎鬆了一口氣,小聲說著——就這樣,站到了船舷一側。
從手腕處滴落的血滴,掉進了大海,一滴接一滴地,被廣袤的大海給吞沒了。
「聖典已經全部交給了秘書,所以,下一任的布拉伊德,就拜託給你了啊。」
「知道了,布拉伊德大人。那麼……那麼,假如,如果我說讓我擁有那種可以在那種狀況下幫助我的藥劑的話,怎麼樣呢?」
就在這個恭恭敬敬地低著頭說著些奇怪的話語的維拉萊斯庫的面前——
布拉伊德微微地笑著,運用著幾乎要耗盡葡萄糖能量的腦細胞,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在遊戲中心,我的原則是除了射擊遊戲以外,從不續遊戲幣的啊。」
「遊戲的感覺啊。輸了就是輸了。優雅地,死亡,雖然,恐懼,但是,接受,它——」
微笑著——教主的身體就這樣順著船舷前傾著,面朝著大海,頭朝下的跌落了下去。
接下來的瞬間——
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樣子,受到鮮血誘惑的巨大的鯊魚,飛了出來——吞噬著早就斃命的布拉伊德的屍體,毫不留情地撕碎著一切。
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信徒們,無論男女老少,大家都在胸前劃著文字——說著同樣的台詞。
「至少——是沒有痛苦的死去。」
「槍手&男孩&女孩。」
數日後紐約「蜂巢小店」店內
「可是,之前的輪船事件真的很厲害啊。」
「菲洛他們也遭受到了很大的災難啊。」
「哎,聽說那個犯罪集團還沒有被抓獲啊。乘客似乎也在混亂中,被當作證詞的情報也不知道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
蘭迪和派喬一邊看電視一邊吵鬧著,馬伊扎也參與到了話題中來。
就在這平常常見的一幕中——一個異端走了進來。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男人。
全身黑色,帶著一副藍色的墨鏡,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