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1934 完結篇Peter Pan in Chains 相當為難的老年夫婦

芝加哥市內的酒吧DOLCE在擠滿了高樓大廈的芝加哥城內,有幾個人氣相對不旺的區。在其中之一的某個區中有一家酒吧。酒吧面積不小,但因為沒什麼人而顯得分外的冷清。只是開店前的一小時.酒吧的裡面只有身為老闆的一對老年夫婦。

「親愛的……好像白天也發生了爆炸。」

「啊,經營快遞業的大哥剛才跟我說了,這次爆炸發生在市內……」

「那我們今天還是不要開店比較好吧。」

「喂喂,你也不用害怕成這樣吧。」

望著表情凝重的妻子,丈夫打趣地向她笑笑。

但是妻子臉上的神情還是顯得非常不安。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又是你的預感……之前只要是有重大的事發生,你就會有不好的預感。很多年前.我們去紐約旅行時你也是這樣說的……那輛列車叫……好像是「飛翔的普西伏特」號。在即將上車之前,你突然來一句有不祥的預感什麼的,結果我們的旅行就取消了。」

「哎,我覺得那次的預感是正確的。」

「哪裡對了?報紙上都沒說過那輛列車發生事故什麼的。」

「但是……那輛列車好像從那之後就停止運行了。」

聽著妻子用力的說話聲,身為店主的丈夫嘿嘿了幾聲搖了搖頭。

雖然妻子的直覺經常是對的,但是他覺得沒必要為了白天的爆炸事件擔心成那樣。

而且今天是他們的店開張·30周年的紀念日。

雖然並沒有為此舉行紀念晚會或是活動,甚至也沒有打廣告。但是他們確實為此感到些許自豪和成就感……而且對他們自身而言也是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

幾天前就在期待今天的丈夫看著不大願意今天開店的妻子,非常有耐心的哄著妻子.想說服她同一開店。

「昨天的爆炸事件一定是內布拉的那幫傢伙乾的。大該十年前也發生過類似的爆炸。

那個表面溫順、內心像母老虎似的妮斯不是經常找找一些爆炸騷亂嗎?我想這次的爆炸計也是這樣的。」

「說起妮斯,這幾年都沒見過她了。」

「是呀.已經有兩三年沒看到她了。不過他們那群不良少年少女們也差不多長大成人了。變成大人後,他們的心性也該變的沉穩了,可能去其他城市落腳了。」

店主一邊說著,一邊覺得這個話題好像跟說服妻子今天營業沒有多大關係,所以立即轉換話題再次開始勸妻子:

「為了他們時隔幾年後能安心回到這裡,我們也不能為了爆炸這點小事意情關店不營業.對不對?」

「這根本就是兩件不相關的事情。」

被妻子斷然拒絕後,丈夫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聳了聳身體說道:

「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如果有行蹤可疑的人或是帶著行李的入來.我們就不讓他進來。這樣做總可以了吧?」

「……你真的要當心哦。」

最終妻子還是讓步同意了今天營業。目送妻子去廚房裡準備食物後,店主長長地舒了口氣。走到酒吧的入口處準備開店門。

其實開店的準備也就是把店門口掛的牌子由「closc"翻到「open」這樣極簡單的事情,他做這件事情已經做了快30年了,而30周年紀念日的今天也應該是這樣。

但是他一打店門,就發現已經有兩個客人站在外面等了。

「不好意思.現在才開門。」

他們的酒吧從太陽西斜時開始營業,而這個時候有客人等在門外是很少見的。

門外兩個客人當中。一個是帽子壓得低到遮住了眼睛的大鬍子男人,另一個是穿著優雅禮服的年輕漂亮的女性。他們看上去不像是戀人,有可能是父女或兄妹,也有可能只是同事而已。

對於這兩個外表顯眼的客人,店主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噢噢。你們兩位……昨天也光臨了本店吧。來來。請進請進!我們非常歡迎熟客的!」

「……」

「噢噢……我該如何才能表達深入我骨髓的喜悅之情?永恆就是剎那的連續,宇宙群生都逃不開命運之輪的控制。……如果說鐘錶的字盤是封閉時間的圓輪,那人們眼中的世界大概就是封閉人們命運的圓輪。」

看上去有點上了年齡的店主熱情地招呼著這兩位客人進店裡,那位女性默默地走進去了,而戴帽子的男人則嘴裡一邊嘟嘟囔囔著奇怪的話一邊走進了店裡。

目送那個男人喃喃自語地走進店裡,店主絲毫沒在意,抬頭看了一下藍天,在店門口掛上了營業的牌子。

店主這一天營業的決定改變了他和他的酒吧的命運。

芝加哥市內的大街上走到哪兒都是藍藍的天。格拉罕·斯培克塔也和往常一樣。

「太悲傷了……看上去是很悲傷的實際上是很神奇的故事不還是說悲傷的故事好了……」

「你的一句話也太長了,拜託中間停頓一下好不好。」

「太悲傷了……我們來說悲傷的故事好了。」

「你是不是覺得別人一定要聽你的故事?就算對方願意讓出有限的生命里的一部分時果聽你講故事,你要拜託別人聽你的話,至少要拿出點誠意吧?你知道『誠意』的意思嗎?如果你不明白的話,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特別是格拉罕先生的頭腦太令人同情了。」

格拉罕身後跟了幾名手下,身旁是自己的搭檔兼弟弟的夏夫特。夏夫特不知死活地吐格拉罕的槽。

格拉罕雖然心情低落,但是想講故事的興緻很高。他把手中巨大的扳手轉動了一圈。

然後坦率地接受了夏夫特的意見。拜託大家道:

「聽好……你們聽我講悲傷的故事……」

「總覺得誠意少了一些。……難不成你在生氣?」

「我才沒有生氣。湧上我心頭的只有悲傷、悲傷、悲傷和憤怒。……嗯,是有點憤怒。這個故事太令人悲傷了!我好像一瞬間不明白自己心中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感情。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從這種悲傷中走出來?我到底怎樣做才能確認自己的感情?看來只有通過行動來克服悲傷了。對吧?我要把三份的悲傷和一份的憤怒通過行動傳遞給人們,還有讓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情,這就是我的使命。……具體說來就是對夏夫特說三遍『太悲傷了,。然後給他憤怒的一擊。太悲傷了!人生是多麼的可悲啊!」

「哎?……稍等一下……憤怒和悲傷的量不平衡啊……嗚哇……!」

格拉罕一邊大喊著「太悲傷了」,一邊給了夏夫特操扳手似的重重一擊。夏夫特抱著受到重擊的肚子默默地走著。

格拉罕無視搭檔的呻吟,露出了好像心中的鬱悶已經被一掃而光的神情,看來他已經走出了悲傷,心情大好。

「好了,既然礙事的人已經不說話了,那個既悲傷又不可思議的故事就下次再說吧!我們先來說點開心的事吧!今天夏夫特介紹了一個吃飯的地方給我,說那裡的飯菜很不錯。

既然是他舉薦的,他就要承擔全部責任。如果那裡的飯菜難吃的話,夏夫特就要請我們吃這一頓。」

聽了格拉罕極其不講道理的話後,他身後的同伴們發出了笑聲的喝彩聲。

只有一人沒跟著起鬨,他就是用手按著腹部、擦著急汗的夏夫特。

「……!哈……!等一下,我可沒說過那樣的話……!」

「噢噢,你就活過來了?剛才的一擊還是太輕了,我本來想再次化憤怒為行動給你一擊的,但是我不喜歡過於使用暴力,所以就沒有那樣做。實話告訴你,剛才的一擊是為了報復你說我的頭腦可悲這件事。我現在對藍天發誓,我會很坦率!對不起,夏夫特!我剛才實在是太惱火了!」

「……沒什麼了,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反擊也請用語言反擊我……」

「我會努力做到你所說的。對了,你說的那家店在哪裡?」

夏夫特瞪了絲毫沒有反省意思的格拉罕一下,然後好像放棄似的深深嘆了一口氣,揚起下巴指了指通往那家店的方向。

「噢。是在這前面啊。」

「那家酒吧差不多這個時候開始營業,那裡的飯栗真得很好吃……那家酒吧叫做『DOLCB』,你們聽說過嗎?」

芝加哥某處私家車內「前面的路向右拐,然後往直走一會兒。」

「知道知道了。」

坐在助手席的人冷淡地指著路,負責開車的、有著紅色眼珠的男人和氣地應著聲。

那個男人一邊哼著歌一邊開著車——看到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