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1月2日中午地下酒吧蜂巢
馬魯提斯家族經營的酒吧。
白天這裡也是組織成員進餐的地方。今天這裡聚集了好多大大小小的組織成員。
身為地下賭場負責人的菲洛?普羅休斯本想在開店前來吃點東西。可當他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卻發現和以往有些不同。原本應該放在中央的大圓桌子被放在了一邊,中央預留出了一塊很大的空地。
這是要幹什麼?
在那裡一對穿著晚禮服的男女正在地板上賣力地擺放著什麼東西。
噓!安靜,大家安靜,快要倒了吧!
倒了!要倒了!
?
在地板上排列著一個個薄的長方形的東西,像麻將牌似的在一面刻著像骰子點數一樣的圖案花紋。這下終於看明白了,記得這是前幾天在便利屋買的,用愛妮思的車拉回來的。
這不是多米諾骨牌嗎?把這東西擺在地板上想幹什麼昵?
與感到不可思議的菲洛相比,那對男女,艾扎克和米莉亞仍在小心地擺著牌。這兩個人是菲洛的朋友,幾天前才到這裡的。
是想讓它倒嗎?
就是要讓它倒啊!
什麼?
菲洛非常不理解。
要是為了讓它倒,為什麼還這麼認真費力地擺它呢?有什麼意義嗎?
真是個很難的問題,硬要說的話,就是因為它是多米諾骨牌啊!
是多米諾!多米諾!
不要像一個登山家似的說話。麥德先生,他是在問我們在幹什麼?
對於菲洛的問題,坐在吧台內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回答道:
是在小孩子之問很流行的遊戲,一般不懂多米諾骨牌規則的孩子都這麼玩兒!
原來如此,雖說如此,但你們在這玩兒影響別人吃飯吶!
只想吃點東西就走的菲洛可不覺得這是好玩的事兒。可是吧台周圍已經坐滿了人,沒辦法,只好往裡面走了。但是
怎麼回事?連裡面也都擺上了牌。
吧台裡面聚集了更多的人。
皮丘先生,蘭蒂先生,你們怎麼也在這啊?
哦!我們等著看最後倒的那一霎那呢!很有意思的。
我小時候也常玩呢!
在兩個老大的背後,兩名女子正在認真地擺著牌。
連麗亞和愛妮思也在玩!
很有意思啊!這東西。
哦!菲洛,你也一起玩玩看?
裡面已經擺了許多的多米諾骨牌了,呈現出幾何圖形的模樣。
我只是想吃點東西啊!
菲洛,你把那裡擋住了!
如果不幫忙的話,就快點讓開!
往旁邊一看,是兩個比自己級別高的大哥也加入了遊戲。
羅尼先生和矢車先生
呀,我小的時候也經常用象棋來玩這種遊戲,能提高集中力,你也試試吧!
我可不玩兒!要是讓別的組織的人看到了,我們會被笑死的!
菲洛一邊獃獃地看著一邊擺著手,羅尼則一邊用很快的速度擺著牌,一邊說道:
沒關係的!到那時候我就把那些人都幹掉!
請不要這麼認真地說如此恐怖的話!
不知道是該認同這件事,還是該為這種和平的場面感到高興。菲洛的頭痛了起來,索性在一旁等著吧台出現空位。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棒的圖案是誰設計的?應該不是艾扎克他們吧?
突然,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個男人。
我最喜歡這個時候。
麥德!
同一時刻。
沒有搞錯吧!
聽著部下的報告,庫斯塔博面無表情地確認道。
是的!絕對沒有錯,就是先前的那個袋子。我看得很清楚,連做記號的地方都一樣。
是嗎?
庫斯塔博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發現羅伊的行動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就派了一個手下去調查那個羅伊正在監視的房子,結果卻發現了一個亞洲人和一個白人進了那棟別墅,手裡還拿著那個黑色的袋子。為了進一步確認,他們繼續留在那裡監視。
後來就看到一個胖胖的黑人女子和剛才的那兩個人從裡面出來,女子的右手拿著那個袋子。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那伙人去的地方。
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情報屋,DD報社。進去之後,就沒見他們出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羅伊在監視的地方竟是伊芙?傑諾阿德家的別墅。而且,還與傑諾阿德家的伊芙有所接觸。既然不是偶然,就有繼續監視的必要了。
羅伊把傑諾阿德家的這個女孩兒當成了目標。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個女孩已經知道傑諾阿德家的地下產業的事了,然後利用這點來和我們談條件。但是,羅伊應該不知道傑諾阿德家的事啊!他只不過是個吸毒的小混混,怎麼會知道那種事情呢。
本來事情到這就應該告一段落了,可是想想之後的事情就會發現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那個從傑諾阿德家出來的黑人女子將那個黑袋子帶到了情報屋。伊莢和羅伊在見面後就向岡多魯家族的地下活動事務所去了。
一一什麼,這個就不那麼單純了,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事情了。
庫斯塔博又拿起了煙灰缸,用雙手把它折斷。庫斯塔博就那麼握著壞了的煙灰缸,一副冷靜的神態,嘴裡念叨著:
岡多魯,情報屋,羅伊,傑諾阿德。
好勇鬥狠的他,恢複了最佳狀態,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些人不應該在一起的。
那麼,找到了嗎?那些職業殺手。
是,是的,都在一個房間里等著呢。
聽了庫斯塔博的發問,手下一人膽戰心驚地回答道。顯然,今天的庫斯塔博和昨天完全不一樣,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霸氣,好像如果有人敢藐視他,馬上就會人頭落地一般。
一個房間里?這些傢伙會不會是酒囊飯袋啊?
看上去都很有自信,彼此間都不說話,我們的人也都準備好了。
是嗎?
沒什麼特別的感慨,庫斯塔博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你好!你就是老闆吧?朋友。
房間門打開的同時,一個帶有陽剛之氣的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房間中間的桌子旁,一名棕色膚色的女子微笑著。她還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年齡應該在二十歲以下。這個女人身著墨西哥傳統服裝,應該是墨西哥人。腰間插著兩把不知如何帶進賓館裡的日本刀。
女人的旁邊,一個拿著一瓶威士忌的男子斜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用酒杯,而是直接用瓶喝,和那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板著臉,年齡怎麼也在五十歲以上了。
老人對面的一名年輕男子兩手交叉站在那裡。披著一件不同尋常的長大衣,從戴得很深的禮帽下,露出一雙銳利的雙目。
接下來就沒有看見新的面孔了,全都是自己的手下。
庫斯塔博抓起旁邊一個手下的脖子,只用了一隻手就把他帶到牆邊舉了起來,那個可憐的手下兩腳離地,掙扎著說不出話來。
我讓你們找的是職業殺手,不是這些在街邊賣藝的江湖藝人,你有什麼解釋嗎?
他他他們就是你要,你要找的殺殺手啊!
沒時間聽你的解釋。
啊!老、老、老闆
就在這時候,在桌子裡面坐著的女孩動手了。一眨眼的功夫,女孩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在庫斯塔博轉過頭的一瞬間,從桌子底下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那個墨西哥女子已經從桌子底下潛過來,拔出了那把長刀,直逼其咽喉,庫斯塔博根本沒時問準備。
不要吵了,嗯?朋友。讓你看看我們的厲害,就沒這麼多話了吧!朋友。
庫斯塔博冷靜地看著,用力把那個手下扔到了地板上。
這次可不一樣,我的朋友。我只是感覺到穆郎薩米婭自己行動便動手了。不怎麼有禮貌啊,這傢伙。
穆郎薩米婭就是那把刀的名字吧。女孩把刀收了回來,慢慢地放回刀鞘。
深藏不露啊!果然有實力。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謝謝了朋友!
我可沒有想和你做朋友,所以請不要再叫我朋友。
對於女孩的舉動,屋子裡的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