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復活之卷·東北 第二十九話 疑惑的和樹

網譯版 翻譯 Ryuki@輕之國度

「夕菜,到這邊來。」

聽到母親的呼喚,宮間夕菜「是—」的應了一聲。稍微胡亂地脫下了制服,換了衣服後就向樓下走去。

她的母親由香里,正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還是老樣子的和服姿態。

這個樣子的話,無論怎麼看都只會認為是「有著守護家庭的優良傳統的日本女性」。似乎是那種不在出現在外面,而一心一意地給予丈夫內助之功的類型。可是由香里是個平時居住在義大利,作為經紀人、帶領著有數個人的班子的商人。精神和肉體都非常頑強。現在為了見女兒,暫時回國了。

夕菜坐到了她的正對面。在桌子上,擺放著杯具和茶壺。

「怎麼了,母親大人。」

「夕菜。」

由香里再一次叫了女兒的名字。

「雖然隔了好久才和你見面,母親對你的成長情況感到很滿意,廚藝也好,洗衣打掃也好,都做得好好的呢。」

「是。這是理所當然的。」

夕菜馬上回答道。在這個家裡,她攬下了多半的家務。雖然原則上是輪流制,但因為她喜歡洗衣掃除而主動承擔了。(廚藝的場合因為有一個水平差得不像話的一人(凜),所以不得不承擔)。這些不是負擔,倒不如說她甚至還認為「能幫上忙很開心。」,是不會把事情辦糟的。

「雖然也有過說不定教育方法做錯了這樣的誤解……你從小時候開始,一直在進步呢。」

「一直謹遵母親大人的囑咐。」

「宮間家的女兒,首先必須要能持家。家庭被守住了,丈夫才能在外面安心的工作。」

「是的。」

「而且,對於擅長家務的女人,男人是很弱的。因為工作和研究而疲勞時,能感到家庭的溫暖的話,一下子就會認輸了。」

不愧是經紀人啊。想不到計算如此高明。

「不過,到你結婚為止,是沒有必要掌握那樣的技術的。和平時一樣做家務就夠了。」

由香里說到這裡中斷了話語,在沙發上坐直了。

「話說回來……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是什麼啊?」

「因為祖父大人的願望,做了夕菜要成為式森君的妻子的決定。但是,縱使再怎麼關係到家的名譽,這是無視了女兒意志的決定。如果夕菜討厭它的話,我是打算反對的。幸運的是,聽說了你對式森君抱有好意,感到很高興。可是……實際上又是怎樣呢?」

母親的視線定在女兒身上。

「母親大人,請不要說奇怪的東西!」

夕菜尖起嗓子反駁道。

「我沒有理由討厭和樹君。我的心情心情從小時候開始就沒變過。」

「我明白的。」

由香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但是,關鍵的式森君的情況又是如何?據傳聞所言,完全沒有要成為夫妻的跡象。」

「沒有那回事。因為……是夫妻呢。」

「真的嗎?式森君看起來,並不是這麼認為哦。」

「這是……」

「而且,他還在跟其他的女孩子同居吧?不覺得作為妻子的地位很危險了嗎?式森君被奪走了怎麼辦?」

「……」

夕菜沉默了。

圍繞著和樹的爭奪戰,現狀是暫時處於休止狀態。雖然偶爾也有針鋒相對的情況,人之前的關係並沒有變化。當然,雖然也有所不滿,但因為這樣很開心,就維持現在這種情況下了。

「因為……」

夕菜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和樹君,很晚熟……」

比起晚熟,優柔寡斷才是夕菜煩惱的源頭。硬來的話他又會逃避。

由香里嘆了口氣。

「這樣下去怎麼辦。難道說,什麼都不做嗎?」

「雖然不是沒在做……」

「男方消極的話,女方就要積極起來。即便這樣還不夠的話,就要更加積極。我們代代都是這樣得到丈夫的。」

「是……」

「我還年輕的時候,追你的父親從中東追到非洲了。搶先到達乞力馬扎羅時,那個人已經驚呆了。祖母大人也是,(註:這裡應該是指夕菜的外婆),把(外)祖父大人追到択捉島(註:日本北方四島中最大的島嶼,是現在與俄羅斯有爭議的地區。)的浮冰上逼迫他結了婚。」(Ryuki:這裡我真忍不住想吐槽了……好可怕的一族。)

就像食肉動物一樣的家系。

「可是你卻什麼都沒做。即便如此你還是我的女兒。如果對方逃跑的話,請追上去。來硬的不行的話,就來更加硬的。對宮間家的女兒來說不存在撤退這兩個字。」

由香里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是如果讓和樹或夕菜父親健太郎聽到的話會心臟病發作的對話。但是夕菜對母親的話深有感觸,垂頭喪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般人看來,夕菜的攻勢已經頗為強烈了,已經接近暴風雨的階段了。可是,在她母親看來,既然沒有出成果,還是太天真了。

由香里自己給自己泡了茶。

「式森君又是如何?態度沒有變化嗎?」

「雖然沒有……」

夕菜有點意志消沉地說道。

「但是和樹君真的很花心。因為他很受女孩子歡迎啊。」

如果和樹聽到的話,肯定會「這是誤解!」這樣叫出來吧。不過,不湊巧他不在這裡。

「花心……」

由香里的眉毛抽動了一下。

「……你能原諒花心嗎?」

「雖然不能原諒,但是……」

「夕菜。」

母親用強烈的語氣訴說著。

「式森君也還是學生。在學校上學的話,也會被漂亮的女孩子們吸引吧。況且,是不能真正的結婚的年齡。可是精神上得作為夫妻來看待。讓丈夫花心之類的,不能說是宮間家的女兒哦。」

「雖然是那樣……」

「容忍丈夫花心也是妻子的失態。雖然我也不能說有多了不起,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丈夫被搶走。而且對花心也會全力作戰。你也是這樣做的嗎?」

在夕菜的腦海里,被被爆炸氣浪吹飛的和樹、被捲入火中的和樹、被濁流沖走的和樹啊,一個個地浮現出來。

「我已經在努力了。」

「即便如此式森君具有花心的性質呢。」

「是啊。」

由香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是在考慮什麼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開口。

「夕菜,這可能真是在花心。」

「所以對和樹君的花心全力地……」

「要是即便這樣還是在花心呢?」

夕菜不由得盯著母親。

「式森君也許要比夕菜想像的要靈巧地多的和數個女孩子在交往呢。只是夕菜不知道罷了。」

「怎,怎麼會呢……但,但是,只有和樹君他……」

「他有花心的屬性吧?」

在夕菜的腦海中,母親的話翻來覆去的迴響著。

至今為止,夕菜沒有懷疑過和樹。

實際上,和樹和玖里子、凜、舞穗(夕菜視角)調情的情景已經目擊了很多次了。只不過她們作為夕菜熟知的友人,可是說是能夠容忍範圍內的事情。

而且和樹很笨拙。當然夕菜也喜歡那一點,也誒有想過他會向陌生的女性出手的情況。

但是,要是和樹,在跟「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女人」交往的話。

而且那個女人是「意想不到的美人OR可愛之類的」的話。

在考慮這些的瞬間,說不出的不安蜂擁而至。

「真……真的是這樣的話……要怎麼辦?」

由香里向變得跟血色發青的誇張的蘭巴·拉爾(註:出自高達0079,即吉翁的藍色巨星,他的座駕就是藍色的GOUF,這裡就是說夕菜的臉色跟他座駕的顏色差不多了的意思)的座駕一樣的夕菜說道。

「你把剛才我跟你說的話給忘了呢。宮間家的女兒不知道有撤退這兩個字。來硬的不行的話,就來更加硬的。」

「這……個……」

「請變得更加積極。不要顧慮時間和場所。把式森君的心,用自己的手抓住。儘管是在大庭廣眾下表現愛情,也沒有閑暇去顧慮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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