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凜不見了蹤影。
近幾天,在哪裡都見不到她的身影。一開始以為她患了感冒,不過已經四天,未免太長了。
式森和樹坐立不安,他問了問宮間夕菜。怎料她也說不知道。
凜是個認真的學生,沒有理由無故曠課是不可能的。雖說她有可能是回家了,但並未有她家中傳來噩耗的傳聞。也不像是生病,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麼。
兩人考慮不出個所以然,利用休息時間去了一趟風椿玖里子那裡。於是她一下子給出了解答。
「凜啊,她去修行了哦」
「修行?」
和樹發出怪聲。
「對。劍術的修行。所以她才會休學哦。」
凜乃是「劍豪」。雖然參加的是生物部這個不起眼的社團,但她從小就不斷進行嚴格的修行,劍術是一流的。
「是這樣啊……不過,為什麼挑這個時期去呢?」
「因為輸了啊,那個孩子。」
「輸……了?」
「嗯。之前有個全國女子劍道大會預賽。她作為劍道部的幫手出賽了,似乎是苦戰了一番的樣子呢。」
「喔……」
和樹覺得這種事不常見。手持武器時候的凜真的很強,不應該那麼容易就敗北阿。
「聽說,預賽團體第一戰是對陣慘忍高中……」
「哈?」
這個聽起來很彆扭的高中讓和樹與夕菜半張開了嘴。
「慘忍高中的怒州村錐江是八方魔炎劍的傳人。不過她似乎贏了哦。」
「啊,勝了嗎」
「第二戰是私立轟賊學校,對手是醐棄幽未率領的釋尊怨殺五人眾。地獄滅殺斬似乎讓她苦戰了一番,但仍舊不是凜的對手。誰知道接下來的痴鐮學園戰被對方拖入了大將戰耶。和凜對陣的是三年級的座座鬼殺子,是一名使用殺人風車的魔女哦。雖然艱辛取勝了,但體力也消耗了很多,接下來的怨玉高中戰敗杯了。被對方的蝦墓郡丸香江那打倒了三人似乎是造成敗北的原因。」
「……喔——」
還有那種名字聽起來詭異的女高中生阿,而且團體站一個人可以和三個人對戰的嗎,和樹邊想邊繼續聽她說下去。
「個人戰凜也是苦戰連連,初戰的偽流叛學園二年生蝦墓郡丸富野子似乎展現出了惡鬼般的強大哦。造成了竹刀折斷三把的激烈戰鬥凜最後勝出,接下來的敵人是蝦墓郡丸蓮華。這三人雖然高中不同但似乎是姐妹的樣子呢。繼續,乍看下她雖然是爆水柱高中所屬的不起眼三年級學生,但實際上卻是以香港為據點的魔蟲教教徒,她可以發出好似蟬一般的叫聲使迫對手昏睡。武道館三分之二的人都沉睡了,凜一邊被睡魔侵襲一邊用心眼打倒她結束了戰鬥。本來還以為能放心了,怎料第三戰的對手是絞首台高中的淫牙遇留子,她擁有伸長頭髮糾纏對手的人類鎖鐮特技。凜似乎是口咸著竹刀打倒她的哦。第四戰是特別邀請來的美國暗殺者高中的默示錄姐妹,夏婭•阿布卡力烏斯(英文默示錄的發音)和聖•阿布卡力烏斯。邊引用聖經的一節邊襲擊過來的冥府劍法讓領隊老師一身冷汗,不過似乎這個也解決了。」
二人已經糊塗了,她們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劍道大會呢,還是世界戰爭後的暴力世界呢,又或者是日語通行的魔界。即便如此玖里子還是繼續說下去。
「准準決賽對陣的是血億高中的蟻曲輪墓咒繪,是個把頭髮剃光並在後腦勺刺上古文字刺青的殺人女高中生喲。從口中吐出LSD25(禁藥)一般的呼吸,好像觀戰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紫色的大嘴烏喔……總而言之,她還是勝了。然而接下來的准決勝碰到的黑旗拷問學園的蛇如來斬斬子是戲法師般操作著十把竹刀,並用自己的血液製作毒霧的新星兒,凜用盡秘術和她戰鬥,激烈戰鬥過後導致觀眾重傷三十八名,神志昏迷和發狂者十六名,不明原因的病症七名。最後凜因為判決輸掉了。」
「……哈啊」
和樹只能從口中漏出發傻的感想。雖然他也為那種高中當真存在么煩惱不已,但總之戰鬥是相當激烈的樣子。
「凜初中的時候稱霸了全國,春季大會她也得到了個不錯的名次。所以,看起來預賽落選給她的打擊不小呢。」
「所以才要修行啊」
和樹說道。玖里子點點頭,
「對。雖然嘴上說不喜歡劍道,不過她還是不想輸呢。『雜念會不會是原因』,她還這樣自我分析了一下哦。我覺得那根本不是光靠精神力就能對付的對手艾。」
「不過,雜念究竟是指什麼?」
「我想是男人吧。」
「男人?小凜嗎?」
和樹吃驚了。禁慾派的她竟然會為男女關係煩惱,真令人不敢置信。那應該和她最無關才對阿。
「是啊。她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呢?」
「真的假的?」
和樹一臉的狐疑。
「……我說你,難道沒有頭緒嗎?」
「沒有。我一點都不清楚小凜的男性關係啊。」(銀:誰來給把刀的!俺要殺人了!)
「真是的……太好了夕菜。暫時可以放心嘍。」
「……由不得一點馬虎就是了。」
夕菜露出複雜的表情。和樹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在一旁發著愣。
玖里子苦笑道。
「只有你什麼也不知道啦……不過算了,就是那樣,凜暫時要回歸劍道少女了。」
聽聞此,和樹與夕菜懂了。她自然會不在了。課業似乎是打算看同學的筆記。照玖里子所說『那個孩子腦袋好使啊,應該沒問題吧』。
「但是,凜究竟去哪裡修行了呢?」
夕菜詢問道。
「只是換換環境罷了,不會去遠處的。我想想,似乎是說的去寺院呢。是叫做信藏抹沙寺吧。你們也知道吧。」
二人點點頭。第一次見到紅尉紫乃就是在那個寺院。
「說是要住在那裡,重新審視自己。」
「究竟要待到什麼時候?」
「應該是直到下次比賽為止。」
玖里子回答道。決定國家代表隊的大賽似乎迫在眉睫了。
「我是打算去看看她的情況了。如何,你們也一起去?」
「不會打擾到她嗎?」
「沒問題吧。只是在她睡之前見上一小面。」
「也是呢,去看看好了。」
和樹回答道。
葵學園最近的某座寺院,信藏抹沙寺。
江戶後期建起的寺院,是所屬於炙炙秒院宗琴吸治靈派下的小寺院。除了墓地以外,就只有大堂和主持的住所了。因為是住宅區周圍很清靜,只能看到早晚散步的人,是個清幽的地方。
在大堂中,凜深深地鞠了一躬。
「住持,恕晚輩失禮,每天都麻煩您。感謝您借這個地方給晚輩這種不成熟的人。」
「無須多禮。」
身披袈裟的老人笑著揮揮手。
「向煩惱之人伸出援手乃我佛家根本。何況施主為了磨鍊自己,親自入住山門修行。這樣的地方若是可以,施主想用多久都無妨。」
「十分感謝。」
凜再次行了一禮。
「不過,聽聞神城施主家中信奉神道,不知在寺院修行可妥?」
「我與本家沒有太深的緣分,請不用在意。」
「如此,老納知曉了……話說,作為將此處借出的代價老納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否聽老納道來?」
「請講,晚輩聽候吩咐」(銀:那啥,這絕不是金庸看多了的表現……)
「其實,今晚老納突然有要事,必須親自前往本山一遭。此處無人看管。屆時,可否拜託施主代為照看一下?」
照住持的說法,秋田縣本山的大僧正似乎突然病故了。因此全國的和尚都被招喚過去為他開送行儀式。由於先逝的大僧正利用地位玩樂、破戒都做盡了,所以儀式預計會變成大僧正派與對立派的互相揭發大戰,住持估計情況會十分的險惡。
「老納外出兩、三日間,施主只需留守大堂即可。」
「晚輩明白了。」
「火燭與門戶千萬不可疏忽。近來,老納聽聞附近有賊闖空門之說。」
「闖空門嗎?」
「是的。千萬小心。那麼,拜託施主了。」
住持返回住所,收拾好行裝出門了。
凜送走住持後,繼續修行。
話是這樣說,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