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亂 千花的憂鬱(後編)

2063年10有6日記錄者亂崎銀夏

今天我會認真地寫日記,可是我想寫完後自己會覺得羞恥以至於把寫的那頁撕下來扔掉了。總會覺得,在這個年紀說這樣沒出息的話會讓人笑話的,感覺很煩人彆扭。

黃櫻銀一出生於被稱為黃櫻組的流氓集團里,這個集團是不能讓人隨意靠近的。在集團裡面有一個他喜歡的女孩。這個女孩被囚禁在黃櫻姐宅第的地牢里,她總是悠閑地玩著拍球或紙牌遊戲。

有一天,銀一受不了父親嚴厲,想藏到某個地方躲避責罵,就跑到了小時候玩抓迷藏時發現的地牢里。家裡人都覺得害怕都不敢接近那個被關在裡面的女孩,因此那個地牢什麼人都沒有,這讓他覺得很放心。

在地牢的角落裡,我小聲地啜泣著,突然間,那個女孩過來跟我說話了。一真以來,她都是一言不發的,小銀一不由得警覺地挺直了身子。

少女跟他說自己叫黃櫻亂命。然後安慰他還邀請他一起玩紙牌遊戲。從沒有人邀他一起玩過遊戲。一直都被人教導自己是男人,是無惡不作之徒的銀一當然就很開心地跟她玩遊戲了,而且那次以後,他每天都會跑到地牢玩了。

那是戀愛。銀一從生以後第一次喜歡女孩子。

可是銀夏去跟女孩見面的事被父親發現了,父親狠狠地打了我一頓,而少女也因此被打死了。

從那天以後,我就變得心有恨意,內心充滿了對父親的反抗,每當我被訓導要像男人那樣做事時,我就反過來打扮成女人。我一開始不也說過嗎?因為喜歡女性化的東西,所以銀一就變成女人了。

像是被黃櫻亂命的靈魂附了身一樣,變成了女人。

自從那件事以後,銀一就很害怕戀愛了。

如果愛上了某個人,我覺得那個人又會被父親打死的啊。

如果被男人求愛的話因為自己是男的所以拒絕他,如果被女人求愛的話因為自己是女人所以也拒絕她,其實那一天,自己就像是那個帶著純純的戀心接管黃櫻亂命的小銀一一樣,只是這樣遠遠地望著靠向自己千花,讓她傷心得哭泣了。

真的是很對不起,銀一隻是害怕。

難道不戀愛就不能活下去嗎?——

摘自在日本超常現象對策公認特殊作戰執行家族亂崎家日記——

結子姐姐。鷹緣切子想這樣叫她。記憶是模糊曖昧的,她們倆相依為命。只確確實實記得她一直被結子守護著。從小父母雙親就愛吵架,他們總會互相毆打甚至互扔東西。那種混亂如廝殺的場面下,結子總是緊緊地抱著切子守護著她。

切子,你要忍受一下。就像以往那樣。

在她的腦海里只留下結子這句話。像以往那樣。切子一直以來雖然都知道有兩人在吵架,只知道他們無視姐妹倆的存在,不負責任,屬於最差最低等的畜生,他們只知道在不停要辱罵對方。

那個時候,結子會對著抽抽搭搭地哭泣著的切子講故事。

切子可能記不起來了,在之前父親和母親感情是很好的。

她總是滿臉的笑容。

結子是在祝福中長大的。

生日的時候有蛋糕。聖誕節的時候有禮物。偶而在休息日會去動物園。

很幸福啊。結子說。

但是切子卻想像不到那樣的幸福。

切子聽了一臉困惑,然後結子就帶著她去逛街。結子指著那親密和睦的一家,說:就是那種感覺。那一家子真是讓人感到耀眼啊。切子並不認識他們。是切子氨水知道的家的模樣。

只要忍耐一下,加油,讓父母重修為好。

會回到以前那樣的。這是姐妹兩個內心幸福的祈望。

很快,父母分居了,切子和結子被分開,結子去到面凶屋工作,切子去了彈子屋遊戲屋工作。就算她們現在不住一起,但還是在同一條街上工作。切子也總會打掃店面,說些無聊的閑話,而切子的怪獸圍裙也被她笑話說很醜。

就這樣,這日子安安穩穩地過著。父母也沒有再見過面,吵架自然也就沒在她們面前出現過了。

可是,幾年後。

在結子工作的店裡,一個奇怪的人物現身了。那被自稱自己為博士的人和父親說了一會兒話,危重他拿出了一些東西扔了出來,有某個什麼東西誕生了。

然後,結子從那天起就消失了。

她是不是感冒生病了呢?切子一直等著見到她那健康有活力的臉龐。很久很久了,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一直等著。在她不在的進修,雖然父親開口,她也到父親的店裡幫忙了。雖然母親對她說她們跟父親已經斷絕關係了,可是她還是不承認這個事實。還在等候著。

因為,如果回到以前那個幸福的家庭的話,是不查以沒有結子的。

切子一邊想一邊等待著。

今天她也是沒回來。

明天也必定是一樣的。

平和而平穩,優美而優雅。本應是一如以往那般明朗的女子貴族學校五重必殺學園裡,充滿著陰沉的氣氛。盛開的花可愛地開著,燦爛得連萬里的晴空也彷彿退了色。

千花變得憂鬱起來。

差不多一周之前,被超常現象對策局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不是太明白,但是一部分分局員魯莽從事,然後局裡一個頭兒臉帶懼色地出來向公眾致歉。

其實這根本與自己無關,管它呢。反正已經習慣於被憎恨了,我們只是生存於世間的,身帶滅絕世界可能性的亂崎家族。

踴還神的子孫。

就算看到那樣的家族,也會真的會湧起那種想法,那變通人不是這麼想的。想起了自己在亂崎家外面時的事情。在自己的記憶里,夥伴們團結一致,假裝成家人是那種不協調的感覺。破壞連那樣的有血緣關係家人關係,這實在會令自己懊悔。

心裡生出一種厭惡。千花吧了一口氣。她不想回憶起姬宮時代的事情。

本來換上制服然後像往常那樣去上學是不會被人察覺的。不過在這種時候,千花和說自己剛回國很有空的皮埃魯,還有桃草她們一起繼續追蹤調查事件始末。

在短短的時間裡,事件仍舊繼續擴大。一時間人心惶惶。以亂崎家宅第附近的商業街為中心到少一到兩個城鎮範圍內相繼發生了類似的事件。

稍微探詢一下就打聽到讓人意外的消息。三丁目的山田家的兒子也不出家門,等等類似這們的傳聞在流傳。並且也得到了見到怪物之類的證詞。但是去沒聽到誰被殺死或誰自殺之類的危險事情。

要說被注意到的奇怪的事的話,在商業街各處都增多了一些喧鬧的店鋪,像是章魚燒小吃店,餐廳之類的食品店。但是,這應該沒有什麼相關的吧。

真的,這次的事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還不知道來龍去脈。首先,因為受害者都藏起了自己所以調查很難展開。

很快,皮埃魯的滯留期限就要到了(他現在的國籍還是凶華人民共和國),他們跟他道別以後,千花想著還是先回學期成績校看看情況再說,所以她這會兒又去上學了。

有不好的感覺。

校舍的空氣彷彿凝滯住了,這是什麼?是野獸的臭味嗎?

貴族小姐們像是天堂里的天使那樣哈哈地笑著,但表情卻是低暗的。什麼原因呢?難道事態發展的更為嚴重以至於開始達到更深的受害層次了嗎?她一邊想一邊打開自己班級教室的門。

啊,大姐大!

大姐大,大姐大!!

聖和靜一個飛撲上來,緊緊抱住她(像是要搶食的力道)。她一下子站不住腳,被撞到了地上,頭碰到了地上。頭暈眼花。她一下子打不上氣來。這些貴族小姐們幹什麼呀?難道想死嗎?

小聖,小靜?

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

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大姐大!

啊~天啊,真是變態妖怪啊!你們!!

分開這兩個死死抱住自己,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大姐大!的兩個,意識恢複過來。她抽身出來,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臉嫌惡地望著她們。覺得自己聽到了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多的稱呼:大姐大!!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呀?

可是,你是大姐大啊!

然後,兩個眼裡都湧出了淚珠,細聲細氣地說:

連大姐大你都請假不來上學了我們都很擔心,很擔心啊。

不知道大姐大是不是被某個什麼變態的人帶走不回來了呢?還是說已經被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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