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依附-白崇禧:有匪有我,無匪無我

20世紀30年代,國民黨政府對江西紅軍進行第五次「圍剿」,蔣介石督促白崇禧派兵參加。白對人說:「老蔣恨我們比恨朱、毛更甚,管他呢?有匪有我,無匪無我,我為什麼頂濕鍋蓋為他造機會?不如留著朱、毛,我們還有發展機會。」他的部隊給紅軍幫了不少忙,有一次紅軍寫下一路「有勞桂軍遠送」的標語,「表揚」白軍只跟不打的「好意」。氣得蔣介石說:「這真是外國的軍隊了!」

1935年,杜重遠的新生周刊因一篇涉及「對日本天皇不敬」的文章而引起中日外交活動,國民政府接受了日本總領事的要求,由上海法院奉旨審判杜重遠。吳鐵城怕杜不出庭,事先向杜大拍胸脯:「只要你出庭,一切都易解決,萬事有我負責;不然的話,引起日軍干涉,問題更嚴重。」杜出庭受審,即被扣押。這時吳鐵城又轉口對杜說:「你在外面有危險,在這裡(指監獄)既自由又安全。」

高長虹到延安後不久,周揚請其到「魯藝」作報告,各系學生一聽高長虹的大名,莫不踴躍前來。在周揚作了開場白後,高長虹看了看「周圍的如花笑容,滿天星星一般的眼睛」,大聲說道:「藝術就是暴動!藝術就是起義!」他說完看看周圍,又看了看大家,不言語了。周揚笑了笑,請高再多講講,高長虹把原話重複了一遍,又戛然而止。一位詩人因此將高長虹稱為「高起義。」

1941年,在日本的推動下,「蒙疆政府」派李守信偕同總務部長關口保(日本人)赴青島與南京汪精衛政府代表周佛海簽訂蒙寧協議書。德王對汪精衛居於他之上統轄「蒙疆」表示不滿。他說:「今天日本人忘了他們許下的幫助蒙古建國的諾言,反而叫我當汪精衛的兒子,我可以做日本的兒子,但不能做它兒子的兒子。」

抗戰結束,國民政府將對漢奸進行審判清算。大漢奸褚民誼忽然從蘇州監獄內上書蔣介石,說他願意獻出他珍藏多年的寶物,要求贖罪。蔣為慎重起見,特把這件事交與軍統辦理,經毛人鳳指派第二處處長葉翔之和沈醉一同去蘇州找褚民誼,由他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葉沈兩人到南京他一個親戚家中去取寶物。沈醉迫不及待,問究竟是何寶物,褚民誼極端神秘地不肯先說,只再三叮囑務必認真妥慎辦理,因不僅關係到他的生命與前途,而且認為這是國家不可或缺的寶物。沈醉等人取出一看,原來是孫中山的一副肝臟。因孫先生患肝癌逝世後,醫生把他的肝臟切開後用玻璃片密封起來,這件東西不知怎樣落到褚民誼手中。結果國民黨許多元老對他盜竊孫先生肝臟據為己有,還想以此贖身,極為憤慨,最後仍決定把褚槍決。

抗戰勝利後,梁鴻志被關押在楚園,大家都認為他必死無疑。同牢的孫曜東更認為梁已死到臨頭,因為有人告訴他:「你看梁鴻志,長著一對『豬眼』,這種人相書上說過,頭要『過鐵』」,即是要被殺頭。孫深信不疑,而不知「豬眼」何謂。十年後他受潘漢年、楊帆冤案牽連再次入獄,進而發配到安徽的茅嶺農場養豬,方才明白「豬眼」是怎麼回事,原來豬眼看人是用眼角從下往上「斜挑」著看,與梁鴻志看人情志神似。

抗戰勝利後,吳鼎昌為蔣介石出主意,邀請毛澤東到重慶談判。國共和談之後,雙方厲兵秣馬。1946年6月23日,上海人民請願和平代表團代表馬敘倫、閻寶航等赴南京,在下關遭國民黨特務毒打。26日,請願代表團質問國民政府文官長吳鼎昌,為什麼用武力打內戰解決問題,吳回答說:「我們也知道武力不能解決問題,可是現在不打,將來又怎麼辦呢?」

1950年12月,傅斯年在「省參議會」上回答「參議員」郭國基就台大招生尺度放寬等事項提出的問題,回答完畢後,剛走下發言台,只說了一句:「不好。」然後就倒地昏迷了。原來是腦溢血發作,一昏不醒。之後,「參議會副議長」李萬居對外宣布:傅先生棄世了。結果這位議長的國語不太好,被一些記者聽成了「氣死」。消息馬上傳開,說傅校長是被郭國基「氣死」的。郭國基以盛氣凌人著稱,傅斯年也以「大炮」之名行世,深愛傅斯年的台大學生們深信此說不謬,於是打著「痛失良師」的旗幟,圍攻「省參議會」,要收拾郭國基。後經多方勸導說明,學生們方才散去。傅斯年遺體火化後,葬於台大校門右側一空地,名為「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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