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廉恥-辭西席,就東床,張佩綸不是東西

張佩綸字幼樵,是晚清著名文士,與張之洞、陳寶琛、黃體芳一起號稱「清流四健將。」傳說張佩綸被李鴻章招進府後,一入內室商量事情,看見李的女兒詩作,讚嘆不已,以為是其知己。李讓他為小女留意擇婿,張問:「才學地位要什麼樣的?」李說:「像你這樣也就可以了。」張立即跪下央求:「門生剛剛喪偶,而女公子又是文字知己,所以斗膽要求當相爺的女婿了。」李只好答應,張聽到相爺承諾,從地上一骨碌爬起,跑到外面逢人便告:「相爺許我做女婿了。」民間對聯如此損之:「養老女,嫁幼樵,李鴻章未分老幼;辭西席,就東床,張佩綸不是東西。」

清末,慶王奕劻大權在握,而對時局無動於衷,他本是臭名自甘的貪官,無能無志輔佐清廷。清政府覆亡後他仍忙於摟錢,死後家人為其請謚於遜清小朝廷,宣統說:「是喪吾國者,何謚為?」悻悻不已地給他賜謚了一個「密」字。

陳家鼐好吹牛,在日本時,其老鄉們成立組織冷落了他,他就跑到陳其美處,聲言湖南的黨人都聽他的話,他可以統統喊來參加中華革命黨。陳其美信以為實,又誤以為他是國會議員陳家鼎,故請孫中山委他為湘支部分長。他得到委狀之後,便當街拉人,在路上見著同鄉人便一把拉住要他入黨,並向人說:「中山已委我做湖南革命黨人的領袖,不信請看委狀。」說著就把委狀捧出來,湘人皆嗤之以鼻。

袁世凱稱帝未揭幕之時,朱啟鈐、梁士詒等人為之積極籌備,其子袁克定為幕後主持,每天改造《順天時報》一份進呈袁世凱,亦系克定主謀。「臣記者」薛大可(薛在每日出版之《亞細亞報》中,自稱臣記者),更無日不趨奉於袁克定身邊。幫忙幫閑如此。

1915年8月,楊度、孫毓筠、劉師培、嚴復、李燮和、胡瑛等組成「籌安會」,鼓吹復辟帝制。袁世凱說過自己「深願竭其能力發揚共和之精神,滌盪專制之瑕穢,永不使帝制再現於中國」,就問計於徐世昌和梁士詒等人。徐世昌說:「我們可以召開國民會議,由國民代表決定國體,選舉皇帝,這樣別人就沒話可說了。」梁士詒反對說:「召開國民會議需要許多手續和很長的時間,這太慢了。我看,我們可以搞全國請願聯合會,逼參政會開會。」於是,總統府前便出現一隊又一隊的請願「群眾」,其中一支是北京八大胡同的妓女們。

趙秉鈞內閣被人稱為「國民黨內閣」,這個臨時現湊的政黨內閣,人多非笑之,以為此非政黨內閣,乃系內閣政黨。內閣組成不久,趙就變了腔調,有人問他加入政黨的事時,他說:「我本不曉得什麼叫政黨,不過有許多人勸我進黨,統一黨也送什麼黨證來,共和黨也送什麼黨證來,同盟會也送證來,我也有拆開看看的,也有擱開不理的,我何曾曉得什麼黨來?」有人說親眼見過他送到統一黨和同盟會的黨證。他則搖著頭說:「此恐怕不是我寫的吧!」

1913年3月以後,盛宣懷當上了漢冶萍公司的董事長和輪船招商局的副董事長。在二次革命期間,他污衊說「革命流毒忽又劇作」,一再要求袁世凱政府迅速派兵鎮壓。他操縱輪船招商局,一面竭力抵制、破壞革命軍對該局所屬船隻的調用,一面積極地為袁世凱軍隊運兵運械。盛稱袁世凱:「實超軼乎漢高、宋祖而上之,方之華盛頓、拿破崙亦有過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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