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覺-孫中山前妻盧夫人

1915年,孫中山與宋慶齡在日本相愛。孫中山反對納妾,認為需徵求盧夫人意見,是否同意離婚才好辦,於是,孫寫信給盧,申明離婚的理由,盧夫人在信上寫了一個「可」字,同意離婚。盧對人說,對孫先生,「我確實幫不了手,我常識唔夠,更唔識英文。我又纏腳,行走也不方便,我怎樣可以幫先生呢?」

1920年10月,在梁啟超等支持下,瞿秋白、俞頌華、李仲武等由北京《晨報》和上海《時事新報》合派到蘇俄採訪。瞿秋白在途中商量調查方法,因為他們並無新聞記者的經驗。俞頌華說:「我們此行,本是無牛則賴犬耕,盡我們自己的力量罷了。」

陳獨秀曾有「萬惡孝為首」之說,一度社會上宣傳說他組織了「討父團」。1921年,陳炯明問他有關討父團的事情,陳回答說:「我的兒子有資格組織這個團體,我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丁文江在頻繁的野外調查與學術行政的改進實踐中,對政治之於各項事業的高度相關性有了親切的體認。李濟在一次與丁的談話中就被明確告知:「你們老問我為甚麼戀著政治問題不舍,不集中全力作科學的工作。你看,政治不澄清,科學工作是沒法推進的,我們必須先造出一種環境來,然後科學工作才能在中國生根。」科學的發展既然與政治密不可分,丁文江這樣的行動主義者自然就有了努力問政的理由。

王國維說他自己:「余之性質,欲為哲學家則感情苦多而知為苦寡,欲為詩人則又苦感情寡而理性多,」「哲學上說,大都可愛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愛,余知真理,而余又愛其謬誤。」

魯迅終生的工作是要揭示國民性,他曾說:「要畫出這樣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在中國實在算一件難事,因為,已經說過,我們究竟是未經革新的古國的人民,所以也還是各不相通,並且連自己的手也幾乎不懂自己的足。」他有名言:「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有詩說自己:「靈台無計逃神矢,我以我血薦軒轅」。

孫中山到北京後病勢加重,無法討論統一計畫,北京協和醫院的醫師均告束手。張靜江、胡適之推薦中醫。但是孫中山不願服中藥,他說,他本身是醫生,他知道現代醫藥束手時,中醫的確有時也能治好疑難病症。他說:「一隻沒有裝羅盤的船也可能到達目的地,而一隻裝了羅盤的船有時反而不能到達。但是我寧願利用科學儀器來航行。」朋友仍舊一再勸他吃中藥,他不忍過於拂逆朋友的好意,最後終於同意了。但是這隻沒裝羅盤的船卻始終沒有到達彼岸。

郁達夫敏感。在北伐勝利的歡呼聲中,他就懷疑革命投機者引發左右的攻擊。國共分裂後,他又直率地對美國記者和好友徐志摩說:「我不是戰士,只是作家。」這使他遭受更猛烈的攻訐,革命同志鄙薄他乃至反目,左聯除了他的名,他長時間被扣上「革命意志消衰」的帽子。

趙元任曾對西方人說:「我們中國人也得在現代過人的日子,我們不能一輩子穿了人種學博物館的衣服,預備你們來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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