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論-誰是蔣介石的五老

1927年,在中共特委召開的會議上,周恩來報告蔣介石的方針及中共對國民革命軍的工作時說:蔣「最秘密的還是五老會議,是參謀部。張靜江是主席,吳稚暉是小丑,李石曾是花旦,蔡元培是學究,戴季陶是軍師。」

胡適跟陳獨秀關係非常,或暢談,或爭論。有一次爭論得厲害,陳獨秀問:「適之,你連帝國主義都不承認嗎?」胡適生氣了,說:「仲甫,哪有帝國主義!哪有帝國主義!」拿起拐杖,在地板上連連篤了幾下,就走了。而他在檢討自己時對陳獨秀的苦幹精神是佩服的,他說自己「一方面不能有獨秀那樣狠干,一方面又沒有漱溟那樣蠻幹,所以我是很慚愧的」,他崇敬兩人的精神,相形之下他自己顯得軟弱多了。

胡漢民談孫科時說:「因為他是中山先生之子,所以有革命脾氣;因為他在外國長大,所以有洋人脾氣;因為他是獨子,所以有大少爺脾氣。他有時只發一種脾氣,有時兩種一同發,有時三種一起發。」

章伯鈞與女兒章詒和議論男人的相貌,他說:「共產黨裡面有三個美男子,如周恩來。國民黨里有三個美男子,如汪精衛。民主黨派也有三個,如黃琪翔。儲安平也是其中之一。」「爸爸,在這九個人裡面,誰最漂亮?」「當然是汪兆銘啦。我們的安徽老鄉胡適自己就講過,一定要嫁他。」「那汪精衛漂亮在那兒呢?」「在眼睛。他的眼睛不僅漂亮,而且有俠氣。這個結論不是我下的,是個新派詩人說的。我看,儲安平眼睛也有俠氣。」

殷海光說梁啟超,雖然他已經是歷史人物了,「可是在這發霉的社會看來,反而顯得他的見解是那麼鮮活、剛健、康正、開朗而有力。」

陶行知推行「生活教育」,郭沫若以為那是孫中山「喚起民眾」、「抉助農工」的具體化,他稱陶是「孫中山死後一位孫中山」。

魯迅說,《新青年》每出一期,就開一次編輯會,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時最惹我注意的是陳獨秀和胡適之。假如將韜略比作一間倉庫罷,獨秀先生的是外面豎一面大旗,大書道:『內皆武器,來者小心!』但那門卻開著的,裡面有幾枝槍,幾把刀,一目了然,用不著提防。適之先生的是緊緊的關著門,門上粘一條小紙條道:『內無武器,請勿疑慮。』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這樣的人——有時總不免要側著頭想一想。半農卻是令人不覺其有『武庫』的一個人,所以我佩服陳胡,卻親近半農。」

蔡元培為《魯迅全集》撰序,他稱「先生閱世既深,有種種不忍見不忍聞的事實,而自己又有一種理想的世界,蘊積既久,非一吐不快。」其著述「蹊徑獨辟,為後學開示無數法門,所以鄙人敢以新文學開山目之。」

瞿秋白談魯迅,說他是「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的真正的友人,以至於戰士。」

李長之說:魯迅在情感上是病態的,在人格上是全然無缺的。

孫福熙說:魯迅是一個人道主義者,他想盡量的愛人,然而他受人侮辱,而且因為愛人而受人侮辱。

夏濟安說:魯迅是一個「病態的天才」,是「中國現代歷史上一個極其深刻而帶病態的人物」。

魯迅去世後,毛澤東給予他極高的評價,認為「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

周作人自承是一個和尚。

列寧說孫中山:「天真如處子」。

魏金斯基曾與陳獨秀一起去見陳炯明。陳炯明給他的印象是:「意志堅強,遇事非常鎮定,從他的談話內容和態度看,他是個清教徒類型的人。他很尊敬地談論著孫逸仙,但認為孫是個理想家,而不是個講求實際的人。」

鄧鏗曾為彌合孫中山、陳炯明之間的嫌隙做了不少工作,他對人評說兩人:孫中山遇事勇銳,間或要求過高;而陳炯明則過於持重,每不肯降心相從,常使自己左右為難。

張奚若說:「孫中山的演說,你聽著聽著就跟了他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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