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論-張學良:我看蔣先生做中國的領袖,夠格!

張學良曾對趙四小姐說:「我看蔣先生做中國的領袖,夠格。」這個年輕人認為自己沒有統一中國的能力,但有誠心服從能統一中國的人。他曾對人說:「我們爭什麼天下?奉軍南下河北、河南,佔領了不少地方,可連一個縣長也派不出?」他認為軍閥多「望之不似人君」。對趙四小姐說:「蔣介石言談舉止,像領袖的派頭,閻錫山不行,穿個大衫,像個買賣人似的。」

張群說:盧作孚是「一個沒有受過學校教育的學者,一個沒有現代個人享受要求的企業家,一個沒有錢的大亨。」

晏陽初說:盧作孚是個完人。

梁漱溟說盧作孚:「胸懷高曠,公而忘私,為而不有,庶幾乎可比於古之賢哲焉」。

李公朴稱武訓為「現代的聖人」。武辦義學不僅在國內有很高聲譽,在國外也有很大影響,因其沒有文化,外人稱他為「無聲教育家。」

熊十力極少稱許別人,但他對馬一浮推許說:「馬先生道高識遠。」

賀麟評論馬一浮說:「馬先生兼有中國正統儒者所應具備之詩教、禮教、理學三種學養,可謂為代表傳統中國文化的僅存的碩果。」又說:「他尤其能卓有識度,灼見大義,圓融會通,了無滯礙。」

豐子愷在其隨筆《陋巷》一文中,稱馬一浮為「今世的顏子(淵)」。

鍾開萊是數學天才,年輕時卻受過林語堂影響。許多年後,鍾已是斯坦福大學數學系主任時,他特為去香港看望林語堂——晚年的林語堂一度住港——鍾看後大失所望,說他看到的林語堂「精華全失」。

馮友蘭曾批評胡適的治學精神:「適之先生的病痛,只是過於好奇和自信。他常以為古人所看不出的,他可以看得出;古人所不注意的,他可以注意。所以他經常指出古人所公認為不重要的人物來大吹大擂,而於古人所公認為重要的,則反對之漠然。這是不對的,因為人的眼光不能相去的那樣遠啊!」然而他亦要為胡氏辯護說:「現在批評適之先生的人真多,有的竟著起一部書批評他。但他們的態度多欠公允,因為他們常把適之先生二十多年前的話來攻擊。這如何可算是公允的呢?」

有一年,金庸到台灣,跟李敖聊天,特別提到,在他兒子死後,他精研佛學,已是虔誠的佛教徒了。李敖說:「佛經里講『七注財』、『七聖財』、『七德財』,雖然有點出入,但大體上,無不以捨棄財產為要件。所謂『舍離一切,而無染著』,所謂『隨求給施,無所吝惜』,你有這麼多的財產在身邊,你說你是虔誠佛教徒,你怎麼解釋你的財產呢?」金庸聽了,窘得無以對答。李敖認為,金庸的信佛,是一種「選擇法」:凡對他有利的他就信;對他不利的,他就佯裝不見。這種偽善,自成一家,就叫做「金庸式偽善」。

陶孟和說丁文江:「就對於地質學的發展一端來說,在君足可以稱為學術界的政治家。」

馬歇爾、司徒雷登等人曾稱頌梁漱溟為「中國的聖雄甘地」。

梁漱溟說:熊十力「晚年一頓能吃一隻雞」。

金岳霖說:據他所知,熊十力是中國研究佛學最深刻的一個人。

張申府說:如果中國有一個哲學界,金岳霖當是哲學界的第一人。

馮友蘭說話有點結巴,但是要言不煩,他曾經比較他和金岳霖的異同說:「我們兩個人互有短長,他的長處是能把簡單的事情說得很複雜,我的長處是能把很複雜的事情說得很簡單。」

梁漱溟在醫生問他有何要求時說:「我很累,我要休息。」說完就瞑目長逝。張岱年由此想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

金岳霖說:林宰平是他唯一遇見的儒者或儒人。

林宰平說張東蓀:「太愛變了,並且變動的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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