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革命-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陳獨秀在1919年的《每周評論》上曾有過《研究室與監獄》的名論。他說:「世界文明發源地有二:一是科學研究室,一是監獄。我們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這才是人生最高尚最優美的生活。從這兩處發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價值的文明。」而這些話,並非他徒逞一時之快的豪言壯語,而是身體力行的自箴之詞。1932年他第五次被捕,在解往南京的火車上,他呼呼酣睡,了不在意。在國民黨軍政部長何應欽向他求字時,他率爾而應,提筆就寫了「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幾個大字。在獄中,他聽到有可能處死的消息,卻毫不畏懼地說:「我腦筋慘痛已極,極盼政府早日提我下獄處死,不欲生在此惡濁社會。」

和平改革勿傷元氣

張元濟一直是個「低調子」的漸進改良主義者,「和平改革勿傷元氣」,可以代表他的基本想法。1948年9月中央研究院院士開會,他在會上說:「倘若沒有戊戍變法、庚子義和團,人民對朝廷的觀念不同,也許不會有辛亥的流血的革命,就不會造成一個袁世凱,演出那一套洪憲的笑話,更不會有後來各省軍閥的火併和割據。經過這一二十年和平的改革,我們當然可以像一個國家。(若當初即和平,)我想並且不會引起日本的覬覦,一步步的侵略逼成了八年的抗戰,使我們貧弱到這個田地。」

娜拉走後怎樣

顧准在反思「革命」的札記上說到「世人間的基調是進化,革命則是進化受到壅塞時的潰決。」他把革命當作一個前提對待,他考慮革命之後的問題,即「娜拉走後怎樣」,結論是要從理想主義走向經驗主義。

革命不可輕言告別

李朝暉說,革命不可輕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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