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為了用編號特定目標所製作的。」
看著傳單,田中Noie在屋頂上與獅叢鼎商量今後的戰略。
雖然Noie平時都是在教室度過午休,但是為了不讓黑暗騎士知道自己的戰略,所以移師屋頂。
「無論在哪個世界,做的事情都一樣呢。」
鼎高興地表示。
能跟Noie兩人獨處當然也是部分原因,不過她也是在為魔步想靠舞弊獲得選票的想法感到喜悅。
「票會跑到華特那邊去吧。」
Noie盯著傳單思考著。
「會跑過去喔。」
鼎則是看著死盯著傳單的Noie,淡淡地表示。
語氣中毫無危機感。
「你是靠投票成為公主的。」
「沒錯。」
鼎點了點頭。
「明明不是貴族,卻成為國家的領導者。」
沒錯,鼎在黑暗騎士原本的世界中,是治理一國的公主。
然而那並非因為她是國王的女兒,靠著血統繼承來的地位。
她是遵循著民主主義登上王位。
「沒錯,我很厲害。」
鼎挺起胸膛,對Noie露出笑容。
「……明明就沒有力量。」
看著這樣的鼎,Noie燃起了一股恨意。
如果這傢伙沒有掌握權力,自己就不會嘗到被俘虜這種終極恥辱了吧。
「……嗯哼!」
希望多被誇獎的鼎拍了一下胸口。
「……明明就是變態。」
然而卻讓Noie對她的好感度再度下降。
明明是個變態,原本沒有絲毫權力的人,卻在一夜之間,靠著普羅大眾的全力支持成為公主。
鼎的確做到了比當上灰姑娘還要困難的事情。
「……唔!」
由於Noie完全沒有誇獎自己,使得鼎鼓起臉頰。
「你是怎麼做到的?」
Noie以前其實看不起鼎。
即使到了現在,Noie依然不喜歡鼎的人格及個性。
但是她對鼎的政治手腕很有興趣。
「方法非常簡單,帝國靠著賦予恐懼來治國,而我則是使用完全相反的手段。」
鼎雙手抱胸,一臉得意地說道。
「……所以?」
「用恐怖束縛人只是三流手段,人是能用利益去驅動的。」
鼎邊說邊把食指跟拇指接在一起——
擺出「錢」的手勢。
「利益……金錢嗎?」
「人們為何要一邊覺得痛苦一邊工作呢?全是為了想要享受奢侈的生活啊。」
「不是為了食物嗎?」
「如果只是想要食物,那也可以吃雜草啊。人們會努力,都是為了得到必要以上的奢侈生活。」
「原來如此,所以你將奢侈提供給他們。」
「沒錯沒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什麼?」
「在這個世界……鑽石似乎非常有價值。」
「鑽石是指……」
嗡嗡嗡嗡嗡……黑色的漩渦在Noie的掌中出現,接著一粒小指指尖大小的鑽石掉在她手上。
「沒錯,就是那個!無論是要拿來製作武器或防具都派不太上用場的礦石!這個在我們的世界到處都有的礦石,在這個世界卻成了高貴的商品!」
「喔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這應該是Noie第一次為鼎拍手吧。
只見鼎害羞地把手放到後腦勺,低著頭回應:
「呵呵呵。好了!我們也開始行動吧!」
「要做傳單嗎?」
「正是如此!無論如何,首先要準備照片!要開攝影會了!」
「我對化妝很有自信。」
於是,兩人一同握緊了拳頭。
放學後,鞍馬啟治與辻本豐在岸田同學的帶領下,動身前往她家。
「為什麼要去岸田同學家啊?」
聽見豐的疑問後,岸田同學的反應是——
「你們兩個人都是一個人住吧?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什麼意思啊!」
「我可不想背負被囚禁的風險!」
「……不,我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絕對什麼都不會做』這種話,正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因此,岸田同學選擇帶他們前往自己家。
一行人搭乘電車經過了五個車站。
來到獨棟大宅和有獨特外觀的房屋並排座落的住宅區。
外觀越是獨特的房屋,越顯示那些都是新建造的高級建築。
這是因為這些房子都需要設計師,畢竟這些房子要保有奇特的外觀,就必須有符合建築基準法的建築技術。
岸田同學的家,則有著彷彿歌劇院般的屋頂。
白色的外牆,白色的屋頂。
大門則是褐色,郵筒上用羅馬拼音寫著KISHIDA。
「就是這邊。」
岸田同學走在前面,打開了大門。
「嘿~原來岸田同學算是千金大小姐啊~」
欽佩的豐緊跟在後。
「打擾了。」
啟治在講出慣用台詞的同時,也跟著走進去。
「哎呀呀,歡迎你們~」
這時,一名身穿圍裙的年輕大姐姐突然現身。
穿著圍裙的她,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
「啊,你好……」
不認識的人,又是女性。若是再加上年齡比較大,那男高中生自然會變得膽小。
跟岸田同學一樣「比想像中巨乳」、「比想像中可愛」。
對方就是這樣的一名大姐姐。
「媽……媽媽!你不用出來啦!」
岸田同學將那名大姐姐推回房裡。
而且還滿臉通紅。
讓同學看到自己的雙親會莫名地感到害羞——這正是所謂的女高中生。
(媽媽還真是年輕啊。)
這是豐內心的感想。
岸田同學的母親是漂亮到會讓人誤認是女大學生的女性。
「啊~歡迎你們,你們是真梨子的……朋友?對吧……?」
這次從岸田同學母親現身地點對側的房間里,走出一名戴著眼鏡的大叔。
他那位於眼鏡後方的雙眼蘊含著銳利的光芒。
而這一位則是無論怎麼看都已經超過四十歲,怎麼看都是「父親」。
「爸爸!我都說你不要出來了!」
岸田同學將那位眼鏡大叔推回房內。
「我晚點再端茶過去喔。」
母親再度現身。
「媽……媽媽!我會過去拿!我會自己過去拿喔!」
來自兩個方向的挾擊,使得岸田同學就像是在打地鼠般,忙著應對剛推一個進去房裡,另一個人又探頭出來的雙親。
「這邊就交給我!你們兩個!快點去二樓!快點!到我的!我的房間去!」
聽著岸田同學的吼叫,豐露出「這算是死亡旗吧?」的苦笑走上樓梯。
「你的房間在二樓的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打斷啟治的詢問,岸田同學用力關上房門。
不過另一間房間又再度有人探頭——
「不準對我女兒做出奇怪的事情!」
「爸爸!根本不用你說好嗎!你們動作快點!我一定會立刻追上去的!」
聽著父女之間的對話,啟治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笑容。
「怎麼了?」
因為難以理解啟治的那抹微笑,於是豐開口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有家人真好。」
「是嗎?也是有令人覺得煩躁的時候喔。」
「……我幾乎沒能跟父母好好說過話呢。」
「……是嗎。」
作為神明「波旬」的候補生,啟治不被允許去學校,一直被軟禁在房間里。就跟繪島生島事件的繪島一樣,幾乎都是被關在房間里獨自生活。
這雖然是為了不讓刺客找到下任波旬最有力候選人的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