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邂逅的協奏曲 上 Zechs file 序(4)

——伊希地灣·東北部上空——我們的飛行艇接近了上浮到海面的「VOYAGE」的上空。在這個距離下可以使用加密通訊直接進行通話。「這裡是預防者」我使用了母親繼承給我的代號。「VOYAGE,請回答。你們是否平安?老師張醒了嗎?」出現在屏幕上進行回答的不是撒凱艇長,而是我那個總是一臉不高興的長官。『凱西·波准佐……這艘船太不舒服了』「也不總是這樣的嘛」能聽見似乎是在老師身邊的撒凱艇長的聲音。『話說……找我什麼事?』「我現在轉給神父·麥克斯韋爾」在我說完之前神父就探出頭到屏幕上來。「五飛!我現在馬上需要『龍妹蘭』的數據!『Zechs file』里缺了她的記錄!」神父把經過大概說了一下。雖然我覺得只說這些根本搞不清楚,但老師卻說著「那是當然吧」還點了頭。『所以我說過很危險……我一開始就沒指望你們』「廢話別說了,快告訴我!『妹蘭』的記錄在哪裡?你拿著嗎?」『我看上去是這種那麼會留戀的男人嗎……我和被女人拋棄的你可不一樣』被這麼一說,神父恢複了平日的冷靜。「啊,不好意思……很不巧我想不出除你以外的《哪吒》駕駛員了。你還能想到其他人嗎?」『……』老師一臉不高興的表情還是沒變。也許是在拚命尋找反擊的語言。兩人臉一對上就會像小孩一樣挖苦對方。但這樣一來我感覺好像找到了自己本來應該所處的位置。神父和老師就暫時這樣互相盯了一會,最後屏幕那邊開口了。『哼,必須要有的記錄對吧?那應該還留在副駕駛艙的控制面板里才對』老師移開視線朝向旁邊。好像是在看其他屏幕。『現在在戰鬥中嗎……』「戰鬥中?你說的機體,難道是」『是魔法師……』神父吃了一驚。「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別問我。只是開發負責人偷懶了吧』魔法師的開發負責人是W教授。現在,那機體變成了《芬里爾》正在和黑翼的飛翼零式展開空中戰。神父在最壞的時機給出了解除限制器的指示。但他毫無動搖而是以冷靜的聲音對我說道。「凱茜,現在馬上給笨蛋兒子發出返回命令」「是,但是」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神父一字一句和我確認。「我下達的任務是護衛『VOYAGE』。那麼這已經完成了。絕不是和黑翼戰鬥。沒錯吧?」「……是。如你所說」我按照命令打開了連接《芬里爾》的通訊迴路。沒有回答。既然是在戰鬥中也沒辦法。「……給我」神父從我手中奪走了通訊器。他深呼吸了一下後大聲怒吼道。「馬上撤退,笨蛋兒子!!」『這可不行呢』回答的是卡特琳。同時能聽到充滿緊張感的鋼琴演奏。神父似乎也沒預料到她的出現,對剛才的大聲有點難為情。卡特琳兩眼認真的說道。『演奏還有兩分鐘就結束了。無法撤退』神父配合著她慢慢的語調繼續道。「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請統一指揮系統。按照T博士的命令』神父打斷了卡特琳的話。「發生問題了。理由晚點再告訴你。現在最優先是把機體無損地帶回來」畫面切換後他兒子出現了,聽聲音好像很生氣。『喂,臭老爹!這交給現場判斷吧!這裡可是在拚命工作!沒空理你這些事情!通信中斷!!』顯示屏被單方面切斷了。我惶恐的看著神父的表情。我以為他一定是氣得臉在顫抖。但令人驚訝的是他臉上心情很好。「嘿……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滿足的笑容露在嘴角。「那麼就讓我見識一下吧……野狗的戰鬥」我聽到這句有點慌亂。「如果他被幹掉的話機體的數據就——」我把揮之不去的預感放到嘴上。「——希羅和莉莉娜的記憶就沒法復原了」「那傢伙不會被幹掉的」神父看著遠方。「那傢伙一定會活下來的」看上去就像守護著兒子的溫柔父親一樣。此時,突然聽到背後的後部艙門被打開的聲音。我馬上以為是希爾蒂·修拜卡逃走了。但是,希爾蒂安穩地坐在沙發上,淡然的看著打開的艙門方向。神父冷靜的語氣說道。「剛才出去的是」「嗯……是還在沉睡的『極光公主』」希爾蒂漠不關心的回答道。「雖然記憶還沒有恢複但做得不錯呢……也許到戰場上會比你靠譜很多吧」「希羅是在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動」「嗯嗯……他的意識雖然還沒有蘇醒,但肉體已經完全覺醒了」「……那傢伙」希羅似乎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感覺到了什麼。而刻印在身體里的『戰士的直覺』在決定著他的下一個行動。「以前喪失記憶的特洛華也說過啊……『身體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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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希地灣·西北部上空——

洶湧的海面終於恢複了平靜。黑翼的飛翼零式和飛行型芬里爾在繼續著空中戰。卡特琳的演奏也在繼續。十個裝甲部件在從各個方位展開光束攻擊,飛翼零式的行動半徑在逐漸變小。但是『ZERO系統』逐一給出了對策。張開的黑翼時而防禦時而攻擊地平滑切換,擊退著接近而來的裝甲部件。就算是被波狀攻擊包圍,飛翼零式還是在減速加速著玩弄他們,發現捷徑後瞬間移動到有利的位置使用肩部巴爾幹炮進行反擊。反擊的動作中帶著獨特優雅的舉止。芬里爾雖然勇敢的發起近身戰,但飛翼零式的光束劍在等候著他,沒有深入的機會。不知何時就演變成鬥牛與鬥牛士的空中戰。戰鬥力、飛行速度還有旋迴性能都是飛翼零式佔優。雖然不想承認,但駕駛員的操縱技術也比迪奧優秀。就連迪奧在這場空中戰中也沒能隱藏住疲倦之色。只要受到飛翼零式一丁點的反擊,這架機體就完了。迴避行動更是需要細膩的操縱技術。迪奧的精神已經接近極限。(可惡,搭檔還能飛多久?)飛翼零式的迴避運動已經粉碎了他的自尊。但是迪奧有著能將這種焦躁感強壓下去的堅強精神力。(要是在此之前我的心就屈服的話就完了)「加油啊,搭檔!」他在激勵自己和自己的機體。『魔王』的演奏已經接近中盤的高潮。卡特琳優雅的操作著虛擬鍵盤冷靜說到。「我已經看穿那傢伙的行動模式了。下次的攻擊應該能決出勝負」「要是能把他的光束劍解決掉,我就把銀箭拔出來!」駕駛艙外露的話,駕駛員的范就不再是無敵了。卡特琳同意到。「這個效果最好。但這麼做的話,飛翼零式肯定會入侵裝甲部件的控制權」「……果然會有這一手嗎」「嗯嗯……但是,到時那傢伙會給我們一瞬間的機會。我們的『乾坤一擲』就在這零點幾秒內進行」她準備將手上的棋子全部扔給對手。「明白」迪奧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次手上確實濕了。「切……」他雖然冷靜卻很緊張。操作面板上鳴響著高音報警。能量殘餘已經進入了紅色區域。顯示屏上一直很小顯示著的倒計時被放大到數倍開始以『100:00』的數值進行倒計時。單位不是『Minute』而是『Sed』。機體框架各處都顯示著『超過維持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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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在中無言的繼續著戰鬥。麻煩的是飛翼零式周圍自由飛翔的芬里爾裝甲部件。從那靈敏的動作來判斷就能知道不是自動操作。控制著的是的所有者卡特琳吧。「只能將那個控制權奪走——」在演奏的持續過程中,入侵幾乎不可能。「——她很優秀呢」范的戰鬥方法一直是先與對手駕駛艙進行通訊然後用令人動搖的語言使自己處於心理優勢地位。但是卡特琳卻沒讓他這麼做。好幾次呼叫後都沒有回答。「也許她比她哥哥擁有一顆更優質的」於此同時在遠處聽見的鋼琴演奏也值得稱讚。「還是非常不錯的名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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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快結束了。對飛翼零式展開的最終攻擊開始了。即使如此飛翼零式的走位也敏捷的遠超預期。光束劍同時進行著防禦與攻擊,完全迴避了裝甲部件放出的閃光。而且對於好幾次嘗試接近的芬里爾的牽制動作也沒有怠慢。迪奧咬牙等待著特攻的機會。他很清楚這樣正面進攻衝進去之後會成為光束劍的刀下鬼。等同於沒有裝甲的芬里爾會被一刀兩斷吧。(有機會的話……就算一瞬間也好,只要能把那動作給封鎖住)迪奧已是祈禱般的心情。他第一次經歷到如此的苦戰。在壓倒性的劣勢面前,感覺心都快屈服了。(開什麼玩笑!我不會輸的!我肯定會活下去!)就在他在心底里鼓舞自己的時候。『真是不錯啊。我向你們的戰鬥表示敬意』范的聲音迴響在芬里爾的駕駛艙里。『但是我有一點無論如何希望得到指教』卡特琳和之前一樣不予回答繼續著鋼琴演奏。范毫不介意的開始提問。『為什麼要挑起這無謀的戰鬥呢?』「因為我活著!」迪奧將心聲化作言語。「和你不一樣!」『那麼我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活著呢?』卡特琳敲完最後的鍵盤迴答道。「我——」同時虛擬鍵盤消失了。「——我的生命在宇宙中也是渺小的一類。所以我是在為別人的幸福而活著。因為討厭別人的悲傷而選擇了戰鬥」『原來如此…』范的聲音里似乎帶著嘲笑。『你最喜歡哥哥了吧。為了隱藏自己的弱小而拚命地勉強自己』「現在我並不否定」時限的倒計時已經過了60秒。「我必須變強!為了打倒你這傲慢的傢伙!」『呵』范繼續準備說著什麼但迪奧打斷了他。「你下一句要說的話就是——」范平靜的聲音與迪奧的叫聲同時發出。『能行你就來啊』「能行你就來啊!!」裝甲部件的光束炮的數條閃光一齊向飛翼零式照射過去。光束集中在握有光束劍的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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