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喵生贏家組
圖源:勞拉大腿舔舔舔
錄入:庫醬和haseo醬都很好吃
修圖:臉黑暹羅喵
「從前從前,某個地方有一位有兩個名字的人。
這個人是和平國家的長子,但在國家遭逢滅亡後,為了報仇而戴上面具,隱姓埋名,成了某支軍隊的傳說英雄。
這個人誓言要整肅愚蠢的人類。
是什麼原因讓他決定要這麼做呢?
是基於完全和平主義嗎?
還是身為英雄的本能呢?
或許這個人是討厭和平的。
或許他非常厭惡繼承了父親和平遺志的妹妹。
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無人知曉……」
AC195-Dorothy
MC-0022WINTER
我沒有名字。
也沒有過去。
我只是消耗品,用完即丟。
我的少年時代,過程就像是塊爛抹布一般。
自我懂事時開始,就在一片荒蕪的火星大地生活,接受的都是恐怖分子會做的事情。
雖然我並不會因為沒有名字而感到多不方便,但身邊的人似乎覺得很麻煩,而給了我「無名氏」的稱呼。
「歷史」原本是不存在的。
就跟我沒有名字一樣。
「歷史」的概念,是歷史學者與歷史研究人員在調查並分析了過去的資料,以某種形式說明其研究紀錄後,「歷史」才開始「存在」。
我們只是放任自己在宇宙中流動的「時間」中飄流而已。要把當下的狀況視作歷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追根究柢而雷,所謂「歷史」,到底是指「人類的歷史」還是「地球的歷史」?或是「太陽系的歷史」亦或「宇宙的歷史」?是採用誰的歷史觀?又是誰說這部分要是不確定的話,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在談論該是人類共有財產的「歷史」時,既然自身不是以超越的視點——諸如不是以「神」的身分,而是以歷史學者或是歷史研究人員等的人類身分,那麼會放入個人的主觀看法也就是無可厚非的事。
所以我不相信稱作「歷史」的過去。
不,只是無法從「過去」中發現價值。
或許極端地說,「無所謂」的說法還更能正確表達我的感覺。
而如果所有人類都跟我一樣,認為「過去」沒有價值的話,那麼「歷史」就不是共有財產,「時間」也就成了可拋棄的消耗品。
火星聯邦政府向地球圈統一國家宣布「火星國家獨立」,是距今五年前(MC-0017)的事了。
這顆行星的公轉周期相當於地球的兩年,因此以地球圈的時間而言,就是十年前左右。
火星聯邦政府的代表人是第一任總統米利亞爾特•匹斯克拉福特。
由當地居民以民主方式選出的他,不斷和地球圈統一國家交涉。他避過了開發火星的營利企業集團策畫的妨礙計謀,也未提出獨立戰爭這般激烈的手段,一滴血也未流就贏得了火星政府的「自治權」。
在他的獨立宣言中,自行將居住在火星的人類稱作火星人(Martian)。
而他更在這時的宣言回溯人類踏出了第一步,將能夠在火星的大地上生活的當初稱作「火星曆」(MC)(Mars tury)元年。
火星的實際生活採用過去作為殖民地標準時間的地球圈AC歷換演算法,將會發生問題,不論是一年的長度(六百八十七天)或是一天的長度(二十四小時三十七分鐘)都有必要依據火星而修改。
地球圈與火星的歷史便從這時候開始分道揚鏢。
但是火星的治安也就從這時期惡化。
階級社會引起的不滿面臨爆發。
僅僅數年,各地便發生了紛爭。
其肇始於開發企業彼此的并吞行為。
反地球圈國家派與親地球圈國家派互相嚴重對立,而統治的聯邦政府首腦則表現中立,未傾向任何一邊,並把鎮壓紛爭及維持治安的工作從警察機關手中交給了軍事組織。
緊接著則是一連串隨著宗教、人種差異而來的民族仇恨。
就這樣,被害者展開報復行動,然後再引來另一波的報復,當下局勢就像不知何時才會停歇的舞會般,演變成日日夜夜不斷的互相報復。
可見火星所建立的和平維護體系,並不若地球圈那般完善。
使得火星民眾開始產生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要獨立比較好之類的想法。
經過了一年多的時光——
當然,是指火星曆的時間。
MC-0021 FIRST WINTER
位於火星赤道附近,埃律西昂島上的聯邦政府中央都市莉莉娜市內,正在舉辦大規模的高峰會議。
許多地球圈的要人均受到邀請。
蕾蒂•安總統助理及希爾維亞•諾邊塔也列席其中。
會議室最內側的議長席處,象徽性地設置了名為「星星王子」的冷凍冬眠艙。
纏繞著冷凍艙的荊棘前端有一朵紅色玫瑰,雖然不是真的,卻仍然相當美麗。
冷凍艙內睡著永遠的美少女。
也就是火星改造計畫的功臣:莉莉娜•德利安。
據說她從地球搭機飛向火星時,因為遭遇到不幸事故,而一直沉睡在這具冷凍冬眠艙中,但事件詳情從未公開過。
火星聯邦政府的第一任總統米利亞爾特正站在冷凍艙的前面,對著政府高層及各國要人演講。
內容儘是和平云云,歷史云云的美麗辭藻。
我正喬裝成保安警衛,背對著如是演講的米利亞爾特總統,站在最前排。
就在演講的中途,我接到了指令。
會議室許多地方突然紛紛發生爆炸。
跟原定計畫一樣。
那是同伴設置的定時機關。
我的工作是引導米利亞爾特總統及其身邊隨層離開混亂的會議室,前往安全的地點,但這只是表面上而已。
我大聲叫道:
「請往這邊!」
同時拿出手槍,瞄準目標,扣下扳機。
滅音器傳出了沉悶的機械響聲,子彈穿進年老的米利亞爾特總統那布滿皺紋的眉間。
這瞬間,其他地方又發生了爆炸。
這也如同原定計畫。
我趁著現場混亂而逃到會議室的外面。
同時馬上脫下警衛服裝,戴緊心愛的針織帽。
這頂帽子到處都脫了線,因此常被同伴揶揄是把抹布戴到頭上。
殺死米利亞爾特•匹斯克拉福特的人,自然是我。
從小接受恐怖行動教育的我,學到的只有破壞權力而已。
但我對政治毫無興趣。
一切只是上層叫我「做」,我就動手「做」。
想必還有操縱這些上層分子的藏鏡人躲在某處。
不管是地球圈統一國家的激進派、既得利益遭搶去的火星開發企業集團,還是秘密組織預防者,總之眾說紛紜。但終究跟我這個如同蜥蜴尾巴的人沒有關係。
我穿過了小規模密集搭有帳棚式屋頂住所的鬧區巷子。
我拚命奔跑。
但是軍方的警備隊擋住了我的去路。
並且,原本是我同伴的恐怖分子也在找我。
背叛和消滅證據是我們這種團體常見的手法。
我只能逃。
除了逃,沒有其他方法。
也許這次是輪到我被殺了。
原本預定的逃亡路線已經不可靠。
我以攀岩的方式攀上牆壁,逃進某一住家的通風口內。
恐怖分子有躲在地底下的習性,於是我反其道而藏身在天花板內,因此僥倖躲過了警備隊和前同伴的追縱。
我忍耐飢餓及口渴,勉強撐過了幾天。
但是我能逃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少。
距離事情發生應該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吧。
後來,我的蹤跡被跟這場騷動無關的人看到。
他們通知了警備隊。
雖然在他們通報前,我是可以痛下殺手。我卻陷入迷惘的情緒中——難道自己要為了逃生而再度殺人嗎?
對我來說,這個宇宙空間並沒有生活的價值。
但就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