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掃圖:陽子ようこ
翻譯:沢近愛理
樹木逐漸顯露出深邃的綠意,風緩和地吹過,搖晃著樹梢。
天氣既不太熱,也沒有太冷。在帶著一絲潮水的氣味的風,和溫和的午後的陽光圍繞之下,甚至會忘記時間的流逝。
午後的時光也流逝已久,夕陽在天空泛出了紅色。
——回想起來,兩年前,那一天也是剛剛好是這個季節,這種天氣。
要求漣戀歌騰出茶道室的部室的久我原桂一,和漣戀歌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久我原桂一在屋前的走廊坐著凝視著新月灣,在他端正的側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惱的臉色。但是沒有人察覺到。
茶室構造的部室,雖然透過久我原桂一的手添加了各種各樣的改裝,但這個建築物終究是為了高校的社團活動而興建的。
在暮色的逼近下,也因建築物簡陋,此時此地流露出冷清之意
在這樣的氛圍中,屋前凝視著海的少年的剪影,再結合他的容貌,宛如佛蘭德派畫家所描繪的一幅繪畫。
但是,即使在這個瞬間中,在少年的腦內,他的超乎常規的思考能力提高到極限,和平和的春天的色彩相距甚遠的激情,和對自身的憤怒陷入了激烈的漩渦中。
在部室中,和同伴們對話的一個少女就像是在擔心少年一樣回過頭來,輕輕地向他搭話。
「那~個~哦~。小桂。那個呢~,要來這邊一起喝茶嗎~?」
在這個時候,部室的門被粗暴地打開了,少女飛奔而進。
「姐姐!戀歌姐姐!你無事呢!?」
雖然部室是在嚴密的安全措置守護下,但是貌似已經對她開放。
「啊拉,凜子同學。勞您費心了,多謝了喲~。我就如你所看,活蹦亂跳咳咳……」
因為自己拍打胸口太過用力,戀歌大聲咳嗽起來,昏過去了。
「……世界征服魔,為什麼會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凜子的關注點已經轉移到屋前的桂一。
「和你這種人沒有關係。」
「什麼這種人……這算什麼啊,這種驕傲自大的說法?」
「對老大說這種事也是無謂的。」
「因為是桂一學長呢…….」
「但是和凜子所說一樣。久我原。不是很好嘛,戀歌學姐沒事。」
「你是笨蛋嗎?結果好不等於所有都好吧?」
「雖然是如你所說…….」
「是~哦~。因為檜垣先生為了幫助我受了傷。」
「那個,你是誰?」
「啊~,被忘記了,我真可憐~喲~。」
「這次,我們的確是在比試中勝利了,但是獲取了報酬才能說是在比試中獲得勝利。如果沒有突發事件,我們是本應拿不回作為勝利報酬的戀歌,這算什麼完美的勝利!?」
「結果就是一切,這個時候久我原的無聊的自尊心怎樣都好。」
「自尊心?所以我才說你是笨蛋。我說的不是這個。亞瑟·考文垂是不會就此退下吧。這次的作戰最為重要的是徹底將他打到體無完膚。」
「啊~。小~桂。我是附贈的嗎~?」
「…那個哦~。對不起。能提一下問題嗎?」
香澄一副十分提心弔膽的樣子,輕輕地抬起了手。桂一用手指指著她,說道。
「沒辦法了,允許你發言。」
「都·說·了!不要每次都要用這種俯視他人的說法!」
「舞學姐,對前輩說這種話也沒用,你也是時候察覺到吧。」
「……這怎麼了?小浩竟然會說正經的話!」
「梁瀨,你哪裡痛了嗎?午飯吃了什麼?」
「…….即使是我也會說正經的話哦!」
「看來暫且是有自覺。只有偶然才會說出正經的話。」
「呃~,我果然被無視了…….」
「喂喂,不要欺負小香香哦!」
「請不要泄氣。紅茶好嗎?我也做了司康餅。」
「多謝了。那麼抱歉,只要紅茶……….才不是!所以我想問的就是這個人是誰!?」
一名穿著女僕服的女性放置了溫熱的茶杯,從茶壺倒入紅茶。香澄看著她說道。
「她是比冰取澤女士更加有用的人才。」
「才是這種意思…….」
「不過,相當努力地工作呢。」
「真想讓御堂家的女僕學習。」
「是呢。她是比冰取澤女士更加勤勞的人才。」
「…呃~。因為我有圖書館的工作所以也沒有辦法哦~。」
「小桂,說這種話的話,香澄小姐會好可憐哦~。」
「啊,戀歌~同學,我的同伴只有戀歌同學~。」
「香澄小姐,只是比莎朗小姐有些不顯眼而已喲~。」
「…….」
自己的一言,成為了徹底打垮了一點陣圖書館管理員的一擊。戀歌沒察覺到此事,繼續說下去。
「莎朗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瞄準我性命的人喲~。」
「打招呼晚了。我是莎朗·考文垂。」
在榻榻米上正座行敬禮,莎朗深深地鞠躬。
「啊,是!這真有禮貌……考文垂!?」
香澄慌張地面對她重新擺正坐姿,這個時候突然發瘋似地叫起來。
「是的。她是……要說的話就是俘虜。」
「那個……對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不明白?」
「我也是同感。真想讓你們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戀歌姐姐無事,所以這樣就好,這樣可不行哦。」
「那~個~哦~。那麼~就讓我說明吶~。」
戀歌一副笑臉說道,但是大家都無意識了看了一下時鐘。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會變成十分冗長乏味的說明……
「那~個,也就是說,在久我原和亞瑟·考文垂賭上戀歌學姐進行決鬥的時候,在那個醫院的她,莎朗小姐在考文垂的指示下,進行對戀歌小姐實行那個手術的準備。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點莎朗小姐是我們醡漿草的敵人。」
外面的景色已經化為夜晚的顏色了。在這樣的背景下,舞說道。
「直到這裡為止,全部都按照考文垂的計算所行動。檜垣先生背叛他進行對戀歌學姐的救出行動也是計算之中。」
確認戀歌點頭,舞繼續說下去。
「然而,在那個黑衣人——候鳥打算對檜垣先生進行射殺舉起槍的時候,戀歌學姐跳出到槍口前。這個時候所有的計算都被打亂了。莎朗小姐從亞瑟·考文垂身上接受了另外一個優先順位最高的命令……保護戀歌的性命。」
「如你所言。」
莎朗自身認可了舞的話。
「矛盾的兩個命令馬上讓莎朗小姐的判斷力遲鈍下來,她為了實行優先順位最高的命令,採取了十分強行的方法。那就是用電棍讓候鳥的首領失去意識……這樣沒錯吧?」
「好厲害喲~真完美喲~。」
戀歌在鼓掌。
「…….讓中瀨古來說才會這樣就了事,如果是戀歌來進行說明,可是要到深夜了。」
「啊~,對不起~。」
莎朗剎那的行動,在結果上不只是救了戀歌,也順帶拯救了檜垣的生命。
因為突然失去了命令人,候鳥的指揮系統崩壞了,他們就成為了被扔到孤獨的海中的烏合之眾。習慣了被命令的人,到了被要求根據自己的判斷進行行動的局面,就會變得十分無力。儘管如此還是有數人成功拉下了扳機,但是只有一發流彈勉勉強強地擊穿了檜垣的側腹。
在指揮系統恢複之前,候鳥就受到了女僕警察的突然襲擊幾乎全滅,不但戀歌和檜垣,連拿著電棍站著的莎朗,舞也進行確保然後歸還了。
「不過,為什麼只是首領失去意識,候鳥的指揮系統就會如此簡單就動蕩起來。」
「那~個~,那是那個~呢。」
但是,響起來電話呼叫聲,將大家的意識從依舊拖沓的戀歌的長話奪走。
「是,這裡是醡漿草協會。」
拿起了話筒的凜子皺了一下眉頭,按下了電話的切換按鈕。
在PC的屏幕露出身影的是……。
「亞瑟·考文垂!」
「你們,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