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黑衣的白色騎士 第五章 白色和黑色的獨幕喜劇

「嗬嗬」

背著手關上了亞瑟·考文垂的書房的門,檜垣在嘆息。

「為什麼是我」

完全不能明白考文垂的想法。

「這是什麼懲罰遊戲嗎?」

對年輕的繼承人奉獻忠誠的精英部隊·候鳥,像檜垣那樣落魄,幾乎沒有什麼長處男人會分配過去的自身就相當不可思議。

雖說在格鬥的技能比人出色一點,但是部隊的成員應該要比他強得多。關於出身也是如此。檜垣是原本就在和考文垂毫無因緣關係的日本誕生,在日本成長的人。如果要提拔他的話,那幾個土生土長,對考文垂擁有堅固的忠誠心的人不是更好嗎?

不止如此,亞瑟竟然忽視和他在一起的前輩,將如此責任重大的任務賜予區區一個人。

對於自出生以來就不擅長和別人競爭,不習慣走出在人面前的檜垣來說,比起高興,倒不如因為過大的任務的緣故,現在就像是被壓扁一樣。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不加入到候鳥就好」

檜垣喃喃道,但並不現實。

到了這個歲數,對於只會擁有身為膽小的警備員的技能的檜垣來說,被奪走了公司的現在,可是沒有資格對將來進行展望。

他並不是被選為候鳥,而是候鳥將她撿回來。

「阿勒~?剛才的人呢~。」

聽到了慢悠悠的聲音,檜垣回過頭來。

露出獃獃的笑容站著的人和預想一樣,是剛才的白色的女僕。

「你嗎剛剛好。我要和漣戀歌見面。」

「什麼~?」

聲音變得更加悠長了,檜垣焦躁起來。

「醡漿草的漣戀歌!你也知道吧?」

對著露出困惑的表情的她,檜垣粗暴地大聲放話。

雖然他對上司太低三下四,但是一面對屬下就會傲慢無禮。

但是檜垣的態度也是理所當然的。

本來就讓人焦躁的遲鈍的女僕,在重要的時候變得更加痴呆說上話來。

考文垂為什麼會僱用如此的傻瓜?這種程度的傻瓜能夠擔任的,充其量是日本的總理大臣。

「那~個那~個~呢是呢,我明白了哦。」

「我被要求擔任漣戀歌的助理。考文垂先生讓我問你詳細的事。」

「是~那樣啊~。那麼,從今天開始多多指教喲~。」

「」

「?」

對著笑嘻嘻露出緩和的笑容的弔兒郎當的女僕,

「都說了,趕快帶我到漣戀歌的房間去!」

終於動了肝火的檜垣對著她怒吼。

「啊~,對不起~。你的意思是想去到房間嗎~?」

感到驚訝地跳了起來。女僕向前走起來。

「會有其他意思嗎?」

「那~個~。也就是說,那個呢~。」

「喂,危險。」

「浦咯!!」

檜垣的警告毫無意義,在彎曲的走廊打算向前筆直走去的女僕和牆壁進行了激烈的碰撞。

醡漿草的成員們無法掩飾對桂一的復活的安心和歡喜之情,他們也總算能冷靜下來從容地回顧剛才的危機的。

「話說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媒體會放棄醡漿草進行違法契約這個觀點。」

「因為考文垂財閥施加了壓力。」

對克莉絲的疑問桂一進行回應的話,不能成為回答。

「從考文垂?那是什麼回事?要從另外的方式說我們壞話嗎」

「不,是反過來。為了不讓媒體將來自亞瑟的情報囫圇吞棗就進行報道,對其施加了壓力。」

「什麼?那是什麼回事,前輩?」

「考文垂對媒體施加壓力不要相信考文垂?」

克莉絲和浩樹驚訝地面面相覷。舞和理佳,還有香澄都露出了被狐狸迷住的表情。

「原來如此,久我原桂一。果然你是沒人性的陰謀家。」

只有凜子一人深深點頭,瞪著桂一。

「是的,明白了!是雷克斯先生呢。你對雷克斯先生做了什麼?」

舞突然大聲叫起來。

「雷克斯?那是誰?」

理佳滿臉疑惑。

「啊哇哇,對不起!我沒說嗎,亞瑟有個競爭對手。」

「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考文垂財閥當家的養子,也就是亞瑟·考文垂的義兄。」

「原來如此,桂一學長挑撥那個人,讓他施加壓力進行報道的規制?」

「久我原,那種做法不卑鄙嗎?」

「我只是對媒體將來自亞瑟的不正確情報囫圇吞棗就進行報道這一事,對他進行勸告,來喚醒他的注意。那既是事實,也是善意的忠告。」

「因為你不是說施加了壓力了嗎!」

「施加壓力的並不是我。而是雷克斯·考文垂進行施加壓力的。」

桂一淡然地說道。

「也就是說明明你知道雷克斯先生會施加壓力,還要特意煽動那個記者吧?」

「真是貪得無厭啊,前輩」

同伴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怎麼那麼簡單就上當,那個雷克斯的傢伙相當單純的傢伙。」

「被小浩這樣一說他也完蛋了。」

「真啰嗦~!」

「對不起,不過,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考文垂是精明強幹的精英人士,即使久我原是多麼天才的欺詐師,也應該不是如此簡單就受騙的人雖然如此」

對毫無自信的香澄,凜子打了保票。

「就如她所說。事實上他性格過於嚴格,稍微欠缺大局的視野,有著這幾個缺點。但是儘管他是旁系的人,他也憑藉了實力和當家的親生兒子的亞瑟爭奪繼承人的寶座。」

「那樣的話,老大如何讓那麼麻煩的傢伙上當?」

「麻煩?你在說什麼。正是精明強幹的精英人士,才會如此簡單上當。」

「哎?」

「平時會使用計謀的傢伙,深信他人也會對自己使用計謀。儘管那並不是對自己的陰謀,也會在必要以上深讀下去,反而會在判斷上犯錯誤。公認的陰謀家,膽小卻野心勃勃的雷克斯·考文垂·迪卡南完全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也就是說,將亞瑟·考文垂對醡漿草發動的攻擊誤會成對自己的攻擊?不過,這不是很奇怪嗎,儘管雷克斯先生最初是那樣想的,但也應該馬上注意到不合常理吧?」

「的確,普通的傢伙的話,在不合常理的情況下,最後會判斷亞瑟的攻擊不是面對自己。但是雷克斯不一樣,覺得不合常理的話,就會更加覺得亞瑟使用了自己也無法想像的策略來攻擊自己。只會越發留心。」

「原來如此桂一學長利用了雷克斯·考文垂的為人,挑撥他,讓他擅自疑神疑鬼做出妨礙亞瑟的行為。」

「挑撥聽起來就是我不對一樣。我只是傳達給他,有關亞瑟現在在日本所做的事的情報過於不足而已。」

「久我原果然夠鬼畜呢。」

「不過那個對不起。因為我們也遭受到亞瑟先生各種各樣的過分對待,久我原這種沒人性的作戰不也是可以有嗎?」

「沒人性?」

「啊哇哇,對不起~!」

凜子看了一眼在膽怯地流淚的香澄說道。

「我也贊成香澄小姐的意見。透過他的策略,至今冷戰狀態下的考文垂的候補爭奪,這個世界級規模的全面對決會轉移到下一個地步,所以亞瑟·考文垂也不能光注意醡漿草。」

「由世界首屈一指的內財閥的內亂,展開世界規模的全面對決?」

舞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嗯嗯,考文垂財閥,和在它的影響下的國家·企業等,兩個勢力在直到其中一個毀滅之前,都會持續展開沾滿鮮血的爭鬥。」

「久我原!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你腦袋還清醒嗎?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作垂這種事嗎?」

舞抓住桂一的後頸一邊搖晃著一邊叫喚著。桂一淡然地回答。

「有什麼好驚訝,到了我們世界征服的時候,考文垂財閥遲早會是出現面前的妨礙。我覺得在現在讓他們內亂,削弱他們的實力是極為有效的選擇。」

「我們的世界征服我們是什麼啊?不要將我們卷進來。」

「小舞,事到如今說這種事,不也是完全被卷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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