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明明我這邊也模式切換了,怎麼都能腫起來……小舞,也太大力了。」
坐在醫務室的床邊,克莉絲按住額頭含淚地說道。
「小理佳的屁股都出現了青斑痕哦。」
「才不是啊——」
「對不起……」
在兩人的面前,直立不動的舞深深垂下了頭。
無論她們兩人說自己什麼舞都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想沒被PAD所保護的理佳全力施展力量。
如果不是克莉絲獻身所阻止的話,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在戰鬥的最高潮,她所救的不只是理佳,也拯救了舞。
「這怎麼行,請不要那樣哦,舞學姐。」
「她說的對哦,會那麼率直地道歉,那是傲嬌學生會會長的反例哦。」
「什麼傲嬌學生會長…」
「那是因為在戰鬥中,所以彼此就無需互相怨恨。即使是我也傷害了亂菊學姐。」
「就是~那樣~哦。我也讓小舞半裸了~」
「……因為那件事之後我會好好報復你。」
舞的拳頭在戀歌的左右的太陽穴轉動著。
「啊~!」
戀歌哭鼻子起來。
「那個……大家已經不用爭鬥也可以嗎?」
在房間的一角無所事事站在那裡的蕾切爾,提心弔膽向著她們搭話。她們就互相看了一下彼此的臉。
雖然彼此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但是不等於對學生會的指示就被撤銷了。本來的話,直到成功確保到蕾切爾為止,無論多少次都要和醡漿草所對抗。
但是舞已經失去了戰意。
「關於此事請放心。已經沒有戰鬥的理由。」
隨著聲音,亂菊率領學生會的成員進入。
「啊~,太好了~。已經不用在人面前脫下小舞的衣服也可以了~」
舞一邊側目瞪視著作出弔兒郎當的發言的戀歌,一邊問道。
「沒有理由了?…….理事會的決定變更了?」
舞半信半疑地感到疑問,亂菊對她點了點頭。
如果是事實的話當然是無任歡迎,但是她不覺得那些頭腦固執的理事們會那麼簡單就推翻決定。更不用說他們之中有和Crepuscule勾結的鴫原在。
然後,舞從傳達這件事的亂菊的撲克臉上所讀取到絲微的感情,透露出亂菊絕不是將事態視為樂觀。
「情況有所變化。」
「出現了能夠讓理事會推翻決定的變化嗎?~呃~,那有點難以想像到哦~」
「不,是真的,發生了大事了。」
「因為直到實際上看到之前我們也沒能相信。」
跟隨亂菊進來的學生會的成員一個個昂奮地說起來。
從她們的語氣能看出,恐怕向亂菊報告狀況就是她們。
「別裝模作樣了,有什麼事快說出來。」
「因為,不知道要怎樣說明才好…」
「讓我來說明…簡單來說,出現了兩個問題。….第一是關於Crepuscule的內情公開出來了。」
「Crepuscule的內情?違法勸誘敗露了?」
「今天的早上,在教團的日本支部長選舉中,選出了新的支部長。」
「怎麼可能!」
蕾切爾猶如悲鳴的聲音讓大家都轉頭看向她。
「啊…因為,我聽說日本支部長選舉是下個月的。」
「是那樣嗎~那麼,為什麼提前了~」
「雖然我認為艾琳·妲娜號才是日本布教的本據點,但是好像在那邊,以Priestess為首的教團幹部全員都不在。所以,在負責人不在的現今。到直到蕾切爾所說的支部長選舉的期間。需要一個臨時的支部長。他們是如此說明的。」
「阿勒~?昨晚邀請函上是寫有派對是Priestess主辦呢~?」
「唉唉。昨晚的確是有報上Priestess的女性主辦者說了幾句。」
「我聽說過Priestess的頭銜的人有四個,昨天的那個是不是其他的?」
但理佳對克莉絲潑了冷水。
「克莉絲,那樣就不奇怪嗎?在這樣的場合,無論是哪一位擁有Priestess頭銜的人,也不會說是沒有負責人吧。」
「啊,是啊……」
「那~個~哦。能想像到的可能性是,是教團的公開發言有部分是謊言嗎,還是在昨晚的派對之後,Priestess發生了什麼事嗎?……也~就~是變成那麼回事呢」
「啊,就是這樣!」
蕾切爾啪地合起手來。
「從今晚開始,在教團的總本山,會舉行被稱為蠟燭之夜的每年一度的大型彌撒。基本上教主大人和大部分的Priestess每年都應該會出席彌撒。」
「原來如此哦~,這樣就符合道理了~」
「也就是教團幹部全部都離開了?」
「那麼,為什麼亂菊會覺得有問題。」
「問題是在這之後…是日本支部長的事。」
「啊~,原來如此~,是~那~么~回事啊」
「哎!?單憑現在的說明就能明白嗎?」
對點頭的戀歌,學生會的成員都瞪起了眼睛。
「能夠明白哦~,支部長是十六夜學院的相關人員呢?不那樣的話,小亂就不會說是"問題"喲。」
「哈~,原來如此。」
「就如你所說,雖然發言人物被打上了馬賽克。如果是見過他的的人看到的話,學校的相關人員這事就一目了然了。」
「…難道是鴫原理事?」
「那樣就反過來了…為什麼無論如何都要抓住蕾切爾了?」
「學院中的相關人員也有很多是教團的信徒哦,你看,剛才也在瞄準蕾切爾吧。」
「如果對關於第二個問題點來說明的話,我覺得答案也會自然導出。」
在大家的注目中,亂菊說道。
「在發言的開頭,支部長好像是做出了開始征服世界活動的宣言。」
「……」
對亂菊的話,大家都僵硬住了。
"世界征服"單單這一個關鍵詞,誰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一想到根據這件事所能預測到的未來並不會太好,大家的心情就變得暗淡而沉默下來。
但是只有戀歌不一樣
「啊哈~小桂是超惡的支部長呢~」
露出了沒有危機嘿嘿的笑容。
「等一下戀歌學姐!這不是能笑的事吧!?」
「恩~…嘛,雖然是如此~,但是昨晚才剛被抓住的小桂已經成為了支部長,總覺得是相當有趣的事哦。而且我不認為他就這樣就被洗腦了」
「那個,不過….桂一學長好像覺得如果自己被教團抓住就會簡單地被洗腦。…….因為約定了要保守秘密,所以不能說太詳細。」
理佳顧慮地插話。
「那個久我原會被人洗腦,我真是無法想像呢。話說回來如果他有那麼率直的地方的話,我們平時就不用那麼辛勞了。」
學生會的成員都深深點頭同意舞的話。
「我覺得有沒有被洗腦現今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是老大說出這種蠢話的緣故,給醡漿草和學院添了相當的大的麻煩。……雖然日本政府也是,但怎樣都沒所謂。」
「就是呢~」
雖然克莉絲的話如果黒木聽到肯定會生氣的,但是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贊同。
「因為小桂是不給大家添麻煩就活不下去呢~」
雖然大家就像是商量好一樣應和戀歌感概良多的話。
「真是太可愛了~」
但是對接下來的話,大家都齊整地搖起了頭。
「那個。……我有一個不清楚的問題,問一下也可以嗎?」
「如果是我能回答的問題,無論什麼我都回答,所以不用客氣儘管問吧。」
對著客氣地舉起細小的手的蕾切爾,亂菊催促著她說下去。
「十六夜學院要將我交給教團的事為什麼就不了了之,我真的是得救了?」
對於這個少女,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完全和她無關。
「一般來說人們都得知說出世界征服的日本支部長是十六夜學院的學生的話,我覺得事情多少都會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