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嗎,還沒到嗎…?」
車輛每次在沿海的路上轉一次彎,少女就嘟囔一次。但是每一次轉彎,就算透過車輛的擋風玻璃遠遠眺望海岸線,都沒能看到目標的海角。她已經發出了好幾十回的嘆息。
少女是猶如人偶一樣的纖細苗條美少女,但是她的服裝簡直就像是少年一樣,帶有弔帶的裙褲。
「一次次都說出來很煩啊,克莉絲君。」
少女的老大皺起了眉頭對著她說。
和少女的年齡相差不遠,身材矮小猶如天使一樣的美少年就是她的老大。
但是現在他的眼神相當彆扭,身上所穿不合身的的雙人相聲中的大禮服,而且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那樣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剛從天國上墜落下來的墮天使一樣。
「你這是在遷怒呢?」
「…….」
少年一言不發,但他蒼白的臉扭曲起來,汗水不停從他的額頭滑下來。
「那個,羅威小姐,我家的老大….不,久我原老師看起來不舒服?」
「請不要向我搭話!」
被稱為羅威的司機兩手緊緊抓住方向盤,筆直地看著起前方怒吼地說道。
「啊…不過…」
「我可是新手司機哦!有駕照也不敢上路的人哦!因為會讓我分心所以給我閉上嘴!」
「唉唉…」
少女仰起了頭。雖然道路滿是彎道,但自己也覺得汽車行走得也夠彎彎曲曲。原來是那麼回事。
「老師,我們能夠活著到達目的地嗎?」
「……以前,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比乘坐Strange Love還要難受的乘坐物。」
就像是要報復兩人的對話的一樣,在這個絕妙的時間點,車踩上了緣石,一邊的車輪大大地跳起來。
「哇哇哇啊啊啊!!」
「咬到舌頭啊!」
「我希望你們如果不想死就閉上嘴吧!!拜託了……」
對兩人的抗議,羅威的眼睛撲簌撲簌流下了眼淚,一邊抽泣著一邊說著。
「哇啊啊啊,因為眼淚看到前面了!?」
暴走的車輛跨過了中線。不湊合對面剛好來車,對面的車為了避開暴走的車輛而掉落在海里。
「去死吧!大家都去死吧!啊哈哈哈!」
在響遍羅威的歇斯底里的大笑的車內。久我原老師的從胃袋逆流的物體也終於突破了最後防衛線。
「哇啊啊啊啊啊,清潔袋,沒有清潔袋嗎?」
不管車內的凄慘的哀鳴,車輛狀況相當良好,輕鬆超越了時速30KM的速度限制向著海角暴走。
「嘛嘛,偵探先生,那真是辛苦你了,請讓我表示歉意。」
館主法蘭索瓦東雲展現出社交的笑容對來訪的人說話,但她的舉止完全看不出她覺得自己有責任。
和她的名字相反,因為她是這個邸宅的前代的主人的妻子,在現在前代主人的現在,她是真正繼承了這個邸宅的資產的女性。
在她的背後的是,鋪滿了宛如草原一樣鮮綠的草坪的廣闊的庭院。但是,因為庭院太過廣闊顧及不過來嗎,隨處可見疏忽照料的花壇,修剪得相當馬虎的樹木。
「跨越為數不少的危機的名偵探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關乎生命的危機」
「嘛嘛,那真是。呵呵呵呵」
女主人是覺得沒必要聽偵探廢話嗎?穿著後背帶有巨大的孔雀羽毛裝飾的白色晚禮服的女主只是回以討好的笑容。
(看來她就那樣站在除夕的舞台上吧)
克莉絲雖然如此想到,但沒有做出將她所想的事說出來那麼愚蠢的行為。那樣愚蠢的事由她的老大來做就夠了。
(老師也是的,如果沒有那個壞習慣,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只是知道久我原桂一的名字的人,大多數從他的表面上輝煌染滿鮮血的經歷,深以為他是薩姆?斯皮德般的行動派偵探。和他曾見過面,或者是更加熟悉他的人就會將他比作在睿智和非常識方面比弟弟?夏洛克更勝一籌的麥考夫?福爾摩斯。
但是,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桂一的理想當尼祿沃爾夫這種安樂椅偵探從而可以足不出戶。
當然,他如此奢侈的理想不會如此簡單就實現到,所以這次他和助手克莉絲,有必要接受這次委託,從遠方千里迢迢趕來。
有什麼必要呢?因為他們滯納房租所以被趕出了自家兼工作室的2DK,所以他們有必要有提供住宿的職場。
那當然並不是因為他作為偵探相當無能,倒不如說,是因為他太有才能,再加上他所擁有的一個壞習慣而產生的悲劇。
「失禮了。」
無時無刻都毫無表情的女僕熟練地將紅茶放在偵探和助手深淺。
「亂菊,向客人問候。」
「是…我是被任命為這個邸宅的女僕長的藤堂亂菊。」
亂菊毫不表露服務的笑容,但是表現出高雅的禮節。在她的後面有兩位女僕站著。
一個是無法安分下來,精力充沛纖細的女僕。一個是過於鎮定,猶如性感炸彈的擁有豐滿身材的女僕。
「讓我來介紹在我手下工作的兩個女僕,這邊是中瀨古舞。」
「你好,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偵探!,多多指教。」
「是….請多關照。」
「熟不拘禮的女孩……」
「那真是抱歉呢!…話說回來,總覺得只是看著你就覺得生氣了。」
「真是巧合呢,我也只是看到你就想戲弄你。」
「……打你也可以嗎?」
「不要打了再說!」
「住手啊~不能引用平行世界的設定來吵架啊。」
克莉絲慌張地插在兩人之間。
亂菊毫不在意他們的爭吵,繼續說下去。
「然後,這邊是漣戀歌。」
戀歌搖晃著長長的頭髮慢吞吞地垂下頭的時候。化妝水的氣味被猶如揮發性的油味逐漸覆蓋擴散開來。
「啊….大家好~。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
「什麼都可以嗎?」
「是~」
「假如1.我對你說保險受益人改成我,然後去死。2.我對你提出性的要求。3因為我要征服世界,所以來過來幫我。如果我對你提出這些要求,你會遵從嗎?」
「是呢~,第一的話就只能當做沒聽到呢~」
「哎哎~!?,2和3就行嗎!?」
聽到了克莉絲的話,戀歌的臉一下紅了起來,她害羞地說道。
「根據場合,雖然需要有一點勇氣…….」
「世界征服哦!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是哦?」
「因此,請多多關照。」
亂菊我行我素地地強行將話題忽略過去地垂下了頭。
「……這裡儘是不聽人說話的人啊~!」
「然後就是迎接兩人的是我的秘書,羅威。」
遵從法蘭索瓦的話,羅威在她的身旁匆忙地垂下了頭。
「剩下就還有一位……這就是邸宅的所有人。」
法蘭索瓦顯露出一點吞吐的表情說道的時候。
「哎哎哎~——」
克莉絲髮出了像是被勒住的聲音……
在她視線的是,在法蘭索瓦的背後,將臉和雙手緊緊貼在庭院的玻璃窗,以怨恨的表情看著這邊的女性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好過分~!即使我是上一代的愛人,也不要將我排除在外……」
女人坐在沙發的中間,大聲地哭著。
皺皺巴巴土氣的針織衫的胸前綉白色的姓名牌,上面寫有『3年E組冰取澤香澄』大大的字。身上披著的是棉花料的短上衣外褂,加上因為淚水而顯得白蒙蒙的厚底眼睛更顯土氣。
這個就是和身背孔雀的女主人的法蘭索瓦爭奪上代當主寵愛的女人,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不,會將你排除在外的,只是因為,這次的事件和香橙小姐無關等等。」
當法蘭索瓦語無倫次地解釋的時候,亂菊自然地插進話中。
「夫人,說的是如果將香澄大人卷進這件事的話會相當抱歉。」
「亂菊,這就事就….」
「夫人,請允許我插話,我覺得事先仔細告訴給香橙大人比較好。」
「我也是那樣想。從敵人現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