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小理佳的萬事相談屋 病人其四 藤堂亂菊的淫靡之夜

這扇門對所有的人所開放,對所有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今天門也敞開,迎接迷途的羔羊到來。

「你怎麼了?」

猶如被修女的聲音給予了勇氣,

她坐在座位上,慢慢地開始敘述起來。

大家對藤堂亂菊的評價是冷酷,沉默寡言。也有做出她是冷血動物的評價,也有狂熱的少女對此發出尖叫聲的評價『又威武又好帥。』

但是,如果和她相識,在身邊觀察的話,就會得出另外不同的評價。她既不如別人所說那麼冷酷,也不像被人所說那麼沉默寡言。平時泰然自若的態度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她平時要如影子一樣,跟隨著她敬愛的學生會長?中瀨古舞,那樣就需要做出低調的態度。

(如果還有其他的理由的話…就肯定是這個緣故吧)

穿著偽修女的衣服的理佳看著亂菊地想著,這時候亂菊正好對第七個鯛魚燒伸出手。

亂菊擁有驚人的食量和需要大量的睡眠。耗油比之差堪比以電能為能源的汽車。平時的她極力排除無謂的動作和無謂的話,肯定是為了打算盡量減輕如此異常的消耗的窮極之策。

儘管如此,特意過來相談,但是比起談話先去不停動口進食算什麼意思。理佳逐漸生氣起來。明明那個鯛魚燒我一個都沒吃過…….

「….你怎麼了?」

亂菊對不知不覺瞪著她的理佳說道。

「那是我的台詞吧!有什麼事才來到這裡吧?難道是為了吃鯛魚燒而過來嗎?」

理佳的語氣越來越不客氣起來。

「啊…真是失禮了。」

亂菊的臉不禁紅了起來,然後垂下了頭。

「相親嗎?」

理佳對此感到疑問而問道。

「哎哎,我已經拒絕了很多次了……」

亂菊皺起了眉頭。

「對方的父母相當執著,不管怎樣都想讓我會面…」

「對方的父母嗎?並不是本人?」

「嗯,對方渴望趁這次機會想強化和藤堂的關係」

亂菊的語調猶如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那麼淡泊。理佳對此感到了一點疑問。

「因為我是庶民所以不怎麼清楚,不過對於舊貴族的名門來說高中生的相親是正常嗎?還有….那樣的政治結婚…」

亂菊對理佳的疑問苦笑一下說道。

「不,高中生相親終究是有點早。只是,不少人覺得政治結婚是正常是事實。」

「是那麼回事嗎?到了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那樣的世界呢…藤堂前輩想要拒絕相親嗎?」

亂菊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的話,趁這次機會,希望對面以後都不要提這種話題了,有什麼好的建議?

「那樣的話有一個簡單的方法。」

「哎,真的嗎?」

「嗯,因為在日本是禁止重婚…….」

「讓我和某人結婚?理佳,請再認真思考一下。」

「…….對不起。」

「世界也有著承認一婦多夫的國家,如果戶籍被轉移到過去不就是什麼意義都沒有嗎?」

「問題是在那裡嗎?」

果然不明白名門的人的想法…….對於那樣的人們,是我是我欺詐和虛假豆知識如此的俗事肯定是和他們的生活無緣。

「藤堂前輩乾脆就在相親的對手面前揮舞長刀拒絕…….果然不行嗎」

「請用常識考慮一下,今後每次和相親的對手對話都要出其不意做那種事嗎?」

(那也就是說如果只限於這一次的話,出其不意將他殺死也可以嗎?)

理佳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咽下去。

「那樣的話篡改戶籍怎麼樣?現在日本的法律,男性是十八歲,女性是十六歲。不達到這些規定的年齡的話是不能結婚的。藤堂前輩的年齡篡改到了十五歲,或者性別篡改成男的話,就不能結婚吧?」

「沒用的,如果年齡不夠就是改變訂婚的日期,而且篡改性別的話,就只會變成相親的對手變為女性而已。」

「怎麼那麼荒謬!」

「荒謬的是你吧,儘是沒有常識的想法。」

亂菊以稍微嚴厲的眼神瞪著理佳斷言。

「…理佳,你最近被久我原被傳染了吧?」

「真是失禮!即使是前輩也有可以說不可以說的事。」

亂菊簡直像是說她是『人類缺陷品』一樣,對那麼過分的話。理佳不禁生氣喊起來。

「…….的確如此。剛才的話的確有點過分。對不起。」

亂菊深深垂下頭謝罪。

「是呢…那麼,那樣的作戰怎麼樣,雖然是相當老套的方法,但的確會有效果….」

理佳在亂菊的耳邊開始述說……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你們是什麼意思。」

亂菊忍下自己的憤怒,顫抖地問道。

她和他所引導過來的房間,是從前藤堂家當家和一族家臣會面時候所使用的和室。一言括之就是大到相當無謂的房間。

在壁龕上是女孩子節的陳列人偶架。一層層猶如樓梯一樣,裝飾得十分豪華。在旁邊排列的是被白色花紙繩所繞的帶座的方木盤。在上面的是魷魚和日本酒。

那樣就宛如……

「總之先進行臨時婚禮。」

「進行交杯換盞的儀式吧」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適可而止!」

亂菊對著喧鬧的父母怒吼著。

默默地看著家族三人相當和氣(?)的樣子的是,站在亂菊旁邊,露出總覺得不高興的臉身材短小纖細的少年。

一眼看過去會讓人覺得是關係和睦的少年和少女,但是貌似有一點不同。少女經過鍛煉的手猶如捕獲小動物的肉食動物一樣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放在少年的側腹。那裡本來應該是他的內臟所在的位置,不過亂菊的手指猶如沉入到少年的衣服中一樣,陷入到了第一關節邊。

「那邊的少年,就是那個……吧?」

問話的是藤堂亂菊的父親,作為關西財閥之雄,也在去年繼承舊貴族的名門藤堂家的家長,是一個有相當能力的人。雖然面貌有點纖細,但是鈦制的眼鏡的深處的目光就猶如猛禽一樣尖銳。

「嗯,那是我重要的人,所以相親請允許我拒絕。」

亂菊猶如要靠近他一樣拿起他的手。

「也就是,讓我可愛的女兒穿上女僕服的罪魁禍首嗎」

銳利的視線猶如對細小的少年估值一樣,毫不留情地貫注在他身上。

之前亂菊因為在作為女僕警察的初次亮相的戰鬥中所穿的衣服,被去年從藤堂財閥的家長的位置隱退的亂菊的祖父所嚴厲地叱責。但是….

「你是如何讓我們那麼耿直的女兒換上那個衣服?能不能告訴爸爸?」

「真是討厭啊,爸爸。能脫掉衣服的話,換衣服也很簡單吧。」

「原來如此,說得對,哈哈哈!」

「…….」

少年什麼都不回答,只是流著汗露出蒼白的臉站著。那並不是她的父母的緣故,而是他們的女兒的緣故,放在少年的側腹上的亂菊的手指已經陷入到了第二關節了。少年猶如反射性地開始說起來。

「初次見面,我是久我原桂一。藤堂的…不,亂菊的同學,是在同一個的同好會中,雖然並非本意,但是今天是戀人的設定啊哇哇….」

「桂一同學?怎麼了?…不行啊,你是暈機了。因為途中遭遇到了湍流了」

「啊啦啊啦嘛,那真是頭痛呢。」

「雖然私人飛機不錯,不過是不是該更換成更大型的機種嗎」

「唔唔……」

「桂一同學,請不要勉強。如果說出多餘的話只會越來越難受,禍從口出哦。」

少女的話看起來是在擔心戀人一樣,但是語言背後藏著恫嚇,讓桂一閉嘴。

「…如果不舒服就躺在地上吧?」

「不,無需擔心。已經無事了…如果是這個距離」

「那麼請坐下來。交杯酒…」

「不行!——」

雖然為了歡迎桂一和亂菊而設了小型的宴會。但是不客氣地吃喝的只有亂菊的父母。而且這兩個人相當喜歡桂一,不只是大吃大喝,而且連沉默的女兒的份的話也一起說個不停了。

「是嗎,世界征服可是了不起的事,相當厲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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