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展望的機關 Observational engine

在地板塌落後出現的洞坑中,出現了各種動物的殘骸。烏鴉的腦袋,已經木乃伊化的猩猩們的手。附近還著一匹驢,雖然沒有動的跡象,但總給人一種還活著的錯覺。至少,這裡的事物唯獨它還沒有開始崩壞。他一邊感受著腳下如同木棍一般的白骨在體重下開始破裂的觸感,一邊向著那邊前進著。

或許是因為喝了不太習慣的酒的緣故,回去就鬧了肚子,次日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真奈美出於擔心,為我叫來了醫生。我在傍晚時分接受了診察,結果並無大礙,只是稍微有些發燒而已,靜養一會兒就能好。嘛,我是覺得就算醫生不說也知道就是了。

這個醫生八成也是walkalone吧,我不禁如此懷疑到。本來打算要是給我開了葯,就偷偷摸摸地扔掉,堅決不喝,不過幸好沒要我打針吃藥啥的。臨走前還告知我說差不多該換一套功能好一點的消化器官了。嗯,還真是欠考慮的發言。

由於早飯和午飯都沒怎麼吃的原因,如今還維持著空腹的狀態。畢竟保持空腹才能好的快。

晚上吃的也是特意挑選了一些利於消化的食品。

這期間,烏庫伊過來探望過我。準確的說,並不是單純的探望,而是有兩件事來找我。第一件事是關於小滿她家的情報,烏庫伊給了我看她的爺爺和奶奶的寫真,當然了,我自然是完全不認識。雖然看上去是十分普通的家庭,但祖父似乎是安全保衛部門的現役高官的樣子。估計情報工作之所以遲遲沒有進展就是因為這位的原因。兩人雖然曾經有過一女,但是在事故中不幸去世了。因此,兩人根據女兒的遺傳信息,向walkalone製造商特別定製了一件商品,並且,作為特例,在低年齡段就被轉交給了他們,教育也在自家進行,不過作為條件,需要有製造商的技術支持才行。如今也以家庭教師的名義派遣了三人到他們家裡。費用則是全部以個人的名義承擔的。並不是實驗,也和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完烏庫伊的這番話後,我不禁懷疑起其的真實性來。但是過來見我的那位女性究竟又是何方神聖呢?她自稱是小滿的監護人。難道只是謊言嗎?那麼,肯定有一方在撒謊。

無論哪一方都相當可疑。但是,如果一定要從中選出一個的話,那麼烏庫伊所帶來的情報是假情報的可能性要遠勝於那個女性。畢竟如果真實情況牽扯到不想外露的機密事項的話,當然也會相應的捏造事實。反正只要能說服我就行了。另一方面,如果那個女性是在說謊的話,那麼反倒難以理解。要是真是在說謊的話,為什麼又知道小滿的事呢?她會愚蠢到撒一些只要經過調查就很快會被戳破的謊言嗎?不對,這是我基於烏庫伊所帶來的情報是真實的假設上,才能斷言那是「輕鬆能被戳破的謊言」,而在當時的情況下,她會認為那番話還是有效力的,也就是說,那位神秘女人就連「我目前還不知道相應的情報」一事都了如指掌。而這可以說是機密中的機密了。

總而言之,硬要做出判斷的話,那麼那位女性是在說實話的這個判斷是比較合理的。

烏庫伊告知的另外一件事,便是有一位台灣的學者想要見我一面。之後有一個國際會議會在日本舉辦,而據說他人如今也已經在日本了。他先是找到我之間的單位,然後消息又經由各處到了這裡。現在主要是要我做出判斷,到底要不要見他。

他叫遼逸雲。是我之前從未聽過的名字。向烏庫伊詢問如果打算見面的話,能不能帶他過來後,雖然烏庫伊也認為這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是也不排除在其他的地方會面的方案。遼本人如今似乎就在札幌市。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邊乘坐「tube」過去就很方便了。而如果對方想要過來,就麻煩的多了。畢竟那是不能讓外國人知道其存在的、機密的交通工具。

最終做出的判斷是由這邊過去見他。日期則定在後天。

第二天稍微調查了一下這號人物的詳細情報,他和有地共同著過書,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相當親密才對。年紀上要比有地小上不少,大約和我同齡的水平。至於有地,從之後再也沒有聽到關於他身體狀況的情報。

這時我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準備當天早上就出發。烏庫伊依舊是與我同行,除此之外還有十五名左右的護衛跟隨其後,他們都提前一天踩過點,確認了沒有安全方面的問題。

這回的我吸取教訓,稍微喬裝了一下,戴上茶色的長假髮,也留了鬍鬚。為了給攝像頭的辨認帶來干擾,還特地戴了副太陽眼鏡,據說,這是為了防止攝像頭確認虹膜的顏色。順帶一提,如今的我的兩隻眼睛都還是天然的。雖然老花的現象有點嚴重,但也只是通過激光治療矯正而已,並沒有使用人工眼球。

畢竟之前在博物館出了那麼大的亂子,這回的防範措施著實到位了不少,但是總覺得多達十五人的保鏢會不會太過顯眼了一點。

本來,由於我的測定系統已經問世了,所以條件和以前略有不同。取我性命的行為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意義——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值得高興一番。

遼博士是出於什麼目的打算見我的呢?關於這點並沒有詳細的訊息。或許是打算問我關於有地博士的事情,而情報局也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我則是想問問他關於寄生蟲的問題。目前還不清楚他到底掌握了那個假設沒有,倘若他也知道的話,那麼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可能性也很大——反過來,他之所以目前還平安無事,也證明了他還不知情吧。

預定的安排是在遼博士來博物館參觀的途中再帶他到別的房間里去。出於慎重起見,事前通知他的也不過是叫他來博物館,之後在和他接觸,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提。

本來我還想去隔壁博物館找近坂見上一面。不過烏庫伊很乾脆地就否決了。看來她並不信任近坂的為人。

我們平安無事地到達了目的地,被帶到一個沒有窗戶的狹小空間內。本來原先是自己和烏庫伊要在這裡等遼過來的,到了之後才發現遼似乎來得更早一點,已經在那邊的椅子上坐著了。

「久等了」

「沒有,我也是剛來。稍微有點早過了頭」遼說道。他使用的則是英語。烏庫伊對我使了個眼神後,低著頭退出了房間。遼沒有詢問關於烏庫伊的事。

「我聽說最後和有地博士在一起的是羽切先生您」遼開門見山的說道。

「最後這個說法不太準確,有地博士又不是去世了」

「啊,確實」烏庫伊苦笑道。「他告訴你和受精過程有關的寄生蟲的事了嗎?」

「是的」我點頭道。他的這番話給人一種更加具體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我這個門外漢,但是之後卻一直苦於無法給有關的專家商談」

「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嗎?那麼,日本的情報局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不是我說的。還有,我也不清楚情報局究竟知道與否」

「我呢,在明面上研究的是別的課題,但是暗地裡一直在做這個」

「這玩意能實證嗎?」

「至少再現是可能的」

「用小白鼠?」

「沒錯。畢竟不能用活人作為實驗體,那是違法的」

「結果發表了嗎?如果那是真的話,沒準能夠救人類與水火之中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有什麼障礙嗎?」

「主要有幾點。首先,現在的還活著的人類基本都是類似於walkalone的存在。已經很少人還具有原生的細胞了。」

「僅僅植入寄生蟲不行嗎?」

「不行。很快就會死亡。在小白鼠上,只有在那些被冷凍保存的老鼠身上能存活下來。在如今的小白鼠上的實驗無法成功。不能再現出同樣的情況」

不過,現在也有冷凍保存的人類就是了,只不過也不可能將他們用作實驗體就是了。

「為了讓寄生蟲存活,需要什麼條件?」

「這可就一言難盡了。雖然最終起作用的只是一種寄生蟲,但是為了讓它存活並真正的發揮作用,則還需要多種寄生蟲的共同參與,甚至還需要一些寄生蟲做出犧牲。光是目前了解的就多大六種。然後,若是將它們全部注入細胞中,在無菌的環境下,很快就會發展成癌細胞。別說生殖了,就連個體的生命維持都是個問題。目前的關鍵則是如何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讓生殖功能重新恢複」

「也就是說,分娩和病死的二選一?這樣一來直接倒退回了兩個世紀之前了啊」

「沒錯。人類,在關於人類自身的生物醫學上,搞錯了前進的方向,如果不推到重來的話,是無法真的恢複本來面貌的。這便是現在我的結論。」

「但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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