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天

1

正如上所述的這個武田,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再次跑過來跟我搭話。

明明昨天剛發生那種事,真虧她敢今天就這麼過來和我說話呢。不論是武田還是鐵山,他們的精神力還真是強啊。讓我蒙受到那麼慘淡的遭遇,真虧她們還能有心想著找我說話呢。

「你不想去賞自命不凡的人兩耳光嗎?當然,開支由我們來擔負。」

「不去」

「那麼就說好了,五分鐘之後就出發,給我做好準備。」

「所以說,我不是說了我不去嘛?」

「如果你跟我來的話,我就給你創造對鐵山報復的機會好了。」

在有了這段對話之後,我就被載到了被塗了全黑的車子上。

說是不由分說,更像是在說什麼之前就被綁架帶走了。

那車裡,還載了鐵山。

「為什麼鐵山也在這裡?」

「教祖大人十分的看好她。就試著使用了金錢的力量透過藝能事務所來僱傭了她。」

「是在那時候中了你的套,工作驟減了吧。只是閑的沒事不是嗎。然後呢,那個教祖大人是什麼?」

「你有聽說過宗教團體『善人集會』嗎?實際上,我在這個組織里當著還算不賴的高官呢。」

「啊啊,我說你怎麼渾身上下都那麼可疑,果然是宗教的關係人嗎。」

「我真不希望你這麼誤會呢,是宗教關係人那就是不正常的人之類的,這樣的說法是錯的。就算是宗教關係人,其中也有許多正經的人的。」

「那麼那個叫『善人集會』的,又是如何呢?」

「所有人腦子都搭錯了。」

「果不其然,就是這麼回事嗎。」

我知道了。已經能大概讀出武田的目的了。

然後,這次又換鐵山過來插話。

「但是你看,新井同學不就是像瘟神一樣的東西不是嗎?特地把他帶著去的理由是什麼啊?」

「那當然是為了去毀了這個團體不是嗎。新井同學的任務只有一個。希望你可以做出像以往一樣低級的行動。不是『明明是瘟神竟然還帶過去』。我啊,是因為『他就是瘟神所以才帶過去的』。」

2

宗教團體「善人集會」是把一棟三層的樓作為它的本部。

我們到達之後,是有一個自稱筱原的女性出門迎接我們的。我們跟著筱原走,來到了教祖所在的房間。筱原敲響了房間的門。

但是,卻沒有回應。

「教祖大人,是武田小姐一行人來了。」

筱原叫出聲來,但果然還是沒有回應。

就算動手開門,門好像是上了鎖,轉不動把手。筱原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打開房門的鎖。

「教祖大人,多有打擾了」

我們都進到房間里了,教祖大人還是橫躺在床上。

「那個,教祖大人。武田大人到了。」

果然,教祖沒有回應。筱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違和感,摸向教祖的臉。然後,她臉色變得蒼白,回看我們這裡。

「臉變得好冷。」

臉變得好冷。從這情況來看那就是已經死了吧。

我們齊聲問道:

「「這個房間的鑰匙在哪?」」

「什麼?」

「這個房間的鑰匙是由誰管著的?」

「就是我。」

「一直由你隨身攜帶著嗎?」

「不,平常放在一樓保管著。」

「那麼,我們被懷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啊啊,是啊。」

武田同意了我說的話。

這傢伙,明明教祖都死了卻完全去看不出她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樣子。

與其成對比的,筱原顯而易見的動搖著,讓人看了都想問「你至於嗎?」。

「那個,比起這種事情,不是還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就是說啊!」

鐵山抬高嗓門喊道:

「比起這些,我倒覺得我出現在這種場合這件事更加糟糕不是嗎。」

「糟糕是指什麼?」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藝人呀,你們就沒有在這一點上顧及一下我嗎。被卷進異常殺人事件什麼的,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丑聞吶!」

「你明明就不是犯人?」

「現在的世道就是這麼回事呀。拜託了,能不能就說是我沒有來過這裡?」

「我想這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鐵山苦惱得雙手抱頭。

然後,又傳來了敲門聲。

「教祖大人,之前說過的那個組織現在在外面前來迎接了。」

「總之先報個警就可以了吧。反正你的最初的目的也好像在我們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實現了。」

「也是啊。雖然還不知道教祖死了事情會變成怎麼樣,但肯定是能夠給這個團隊造成打擊了,那麼今天我們就老老實實地貫徹一般小市民的低調作風吧。」

我和武田小聲地討論了出結論。

然而,只有鐵山沒有接受現在的狀況。她站在門前,用改變了的嗓音對門對面說道:

「那麼,就讓那些參加遊戲的人過去。傳達下去,讓他們跟著組織的各位一起走。」

「是,我明白了。」

鐵山用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樣的表情,長嘆一口氣。

「你這傢伙,這都做些了什麼啊。」

「又沒什麼不好的。而且,讓這個房間被人看到了,說不定信者就一心以為是我們把教祖給殺了。如果變成那樣的話,我們說不定就會趕在犯人被找到之前,先被氣得沖昏了頭的信者們給殺了。」

「確實要避開這種情況——」

「那麼我們應該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不是嗎?由我來出演教祖,而你們兩人去參加遊戲。在遊戲結束之前,把教祖死亡的真相水落石出。」

「能做到嗎?這種事情。」

「由我一個一個地直面質問的話,我覺得十有八九就可以揪出犯人來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

「那麼接下來就來談談交換條件吧,由我演教祖,那希望你們當我沒來過。」

這傢伙,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嗎。

武田回應了鐵山的提案。

「但是,我有事先說過會把你帶過來。最後一定暴露喲。」

「我因為臨時有事,沒來成。然後想要隱瞞這件事的武田翼小姐就急急忙忙找來了替代者。你覺得這麼說怎樣?」

「替代者是?」

「當然是說妳啦。我來演教祖,妳來演我。」

「那麼我的角色該怎麼辦?」

「那就讓新井同學來負責代替。」

「不可能的。我可是男的。」

「沒關係。因為一般聽到武田翼這個名字,都會想成是男的。所以新井同學就作為男的『武田翼』去參加遊戲。」

「……原來如此,確實不是做不到。」

「這種展開,可是舞台劇、電視劇、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模式。就讓我們輕鬆地跨過這道坎吧。」

3

總之我們先把教祖的屍體藏在衣櫃里了。

鐵山穿上教祖的服裝,坐在教祖之前躺著的床上。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人來到教祖的房間里。

一個是看起來連走路都困難的老婆婆。

另一個是乍一看挺老實的小孩子。

我們就在那裡聽筱原小姐說明跟遊戲有關的事。

遊戲的名字好像是叫「酸葡萄」。正如「賭命遊戲」字面上的意思,這是個堵上性命的遊戲,而敗北就意味著死。所以出場的成員好像都是比較起來重要度較低,坦白了說就是找來死了也無所謂的人。作為我們這些外來者,對我們有這樣的看法實在是令人難以苟同,但既然教祖已經死了,抱怨的對象也沒了。

我們結束了隨隨便便的自我介紹,坐上那個叫什麼組織的車,前往會場。

只有鐵山作為教祖好像要移動到其他的地方去,我們就變成了分頭行動。

4

被帶到遊戲會場的我們,透過顯示器聽取了規則說明。

說實話,聽完規則的瞬間,我就對這個遊戲抱有了疑念。

假如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遊戲,那麼全員會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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