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哎?這是怎麼一回事???」
陷入混亂的不只有上條等人。
夜幕降臨,大賽正選的比賽全部結束,處理今天的各種遺留事項且同時進行關於明天決勝的會議之中。
藍發耳環等打工人員和店員集中到了一起,在ter中發出了暴躁的聲音。
像是負責人的成年男性一臉困惑地說道。
「所以說,精查Virtualroid的行動後發現存在眾多做出即是使用Material Analyze也不可能實現的動作的機體。簡單來說就是利用了『流亡』Portable Device……至今沒有暴露大概是他們採取了讓替身進入密閉性Cradle等各種功夫吧。因為據說『流亡』玩家在Link S時身體會消失啊。」
這理所當然是犯規行為。
既然發現只要處分掉,也就是處於不戰敗就行了。
可是。
「我說了,是眾多。」
「難道……」
「有23組隊伍在正選出場,其中半數都是這種問題。隊伍里的有人利用了『流亡』Device。這也不奇怪。正規機體和『流亡』機體,怎麼看都是能隨心所欲的機體更強。所以進入正選的大多數人都認同了『流亡』這一方法。」
「可是,如果對這些人給予處罰……」
「沒錯,就無法維持大賽了。即使還剩下幾組,但就那樣進行決戰又能怎麼樣,絕對壓倒性地無聊。」
話雖如此,也不能這樣進行下去上演一出鬧劇。
藍發耳環雖然知道這不是一介打工學生有資格說的話,但還是脫口而出了。因為他就是這麼地喜歡電腦戰機。
「那麼聯繫他們如何?無論是什麼形式,都必須做個了斷吧?」
「這個啊。」
負責人的表情再次陰沉了下來。
「有什麼情況嗎?」
藍發耳環感覺到了不妙。
「聯繫不上。」
「哈?」
「聯繫不上。我們這邊不斷嘗試與他們接觸,但完全沒有回應。我們本以為他們是覺得不妙所以沒有回宿舍或者逃走了,但又覺得不安所以也試著聯絡了下剩下幾組安全的正常的隊伍。你們別驚訝,他們也聯繫不上。他們沒有『流亡』,所以不應該會不回宿舍和逃跑啊。」
「這個,也就說…是怎麼一回事?」
「天知道。」
負責人聳了聳肩。
「能知道的事就是正選出場選手全都消失了這一結果,簡直就像被不明亡靈抓走了一樣。」
這已經是不屬於大賽的問題了。
沒有選手的話正選和決賽就會付之東流,明天就會一片混亂。
藍發耳環即使只是一個打工學生,也會被群眾潑出要求說明的浪潮,一個不慎就會被疑問的浪潮給吞噬。
但他的心頭壓著並不是這種常識性的問題。
藍發耳環想像著潛伏在破敗的大賽深處的某種東西,吞了口唾沫。
(……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2
「……」
競技終於結束了。
鐵木真大龐大身體消失,將上條當麻獨自一人留在了夜晚的機場里。
之前還在場的少女已經不在了。
這片寂靜,無比的寒冷。
刺蝟頭少年已經無法用自己的雙腳站立,失去平衡的身體左傾兩步後右傾三步撞到了加油車上。他流出的口水受到重力的牽引滴落在地。
是在哪裡出錯了?
該怎麼選擇才能迴避這種未來。
無論上條怎麼思考,也無法得出答案。
這實在是過於蠻不講理,一切的發生又過於短暫,連分析都來不及。
該打倒的敵人。
『Blue Stalker』。
即使想起他,上條心中的火焰也未被點燃,仍是一團漆黑的煤炭,無法轉化成少年奮起的動力。
喪失過於巨大,就連怒火都涌不上來。
無能為力。
上條當麻忘記的感情。
「……真看不下去。」
他聽到了聲音。
一段時間,上條沒有循聲望去。對方也沒有行動,在等待他的反應。最終,他慢慢地像人偶一樣扭動起脖子,看向了聲源。
白髮赤瞳的怪物。
學園都市第一位,只有七人的超能力者(LV5)的頂點。
用現代設計的拐杖支撐身體的一方通行搖晃著手中的報告書說道。
「我要確定一件事,你啊,還有前進的氣概嗎?」
「……」
上條慢吞吞地拚命去理解一方通行所說的話,即使是睡眠不足,他的思考速度也從未這麼遲緩過。
「……前進,又能怎樣?」
上條如同中在途放棄思考一樣嘀咕道,
「不斷戰鬥……在那前方又存在什麼呢。我是半桶水,在最初的入口就摔倒,還讓不能失去的東西在眼前失去……」
「關我屁事。」
怪物冷酷地唾棄道,
「那是抵達那裡的人才能說的台詞,在半山腰放棄的人沒資格談論山頂上的風景。」
回過神來,一方通行那沒握著拐杖的手握住了一把大鐮刀。像從虛空之中出現的那東西大概是斯貝西涅夫的武器『艾弗利薩』。
和襲擊富良科凜鈴的亞垡姆德和古力斯波克一樣。
這樣說起來,斯貝西涅夫是特化什麼的機體來著。
「要不我用這玩意兒污染你的精神把一切記憶消除吧。怎樣,也有以不明麻藥忘記背後的傷痛活下去的路哦。」
「——」
上條腦海中出現輕微的疼痛。
疼痛在訴說著。
無論在這裡選擇前進還是放棄,疼痛都不會痊癒。
所以,接下來……就是該忍耐哪種疼痛的問題。
前進會受傷。
沒心肺地笑下去也會受傷。
那麼你選哪種,上條當麻。
「……也是、啊。」
上條感覺到自己心中的齒輪咬合了起來。
他將身體無聲地離開骯髒的車體,再一次抗衡重力的沉重。
他往雙腳中注入力量,慢慢但確實地站了起來。
「磨磨蹭蹭地煩惱等收集到最後一個碎片再弄吧,我還有著該做的事呢。」
一方通行沒有伸手拉他。
而是等他自己重新站起來。
「這對於你來說是沒有必要的東西。」
一方通行以這句話作為前置,將報告書壓到了上條的胸板上,
「但因為你踏了進來所以變成必要的了,不過別忘了你的定位啊。」
「這是……」
「名叫『Blue Stalker』的腦子有病的混球的內部調查資料。但因為內容太過跳躍,也不知道有哪些是可信的。」
「……」
說道報告書上條可沒什麼好回憶,其中大半都是將他拖進無底沼澤的。更別說這是學園都市的頂點,又或者說是位於里側的存在帶來的了。
「這種東西,你是怎麼入手的。」
「只是從和你不同的入口進入,然後抵達了同一個地點而已。」
「……?」
上條一瞬間想起了一方通行所在的漆黑世界,但一方通行打斷了了他。
「……談到和那邊有關的事情你應該普通地無視掉。」
鐺鐺鐺,幾個乾燥的聲音響起。
一方通行突然間將幾個電子機器扔到了前地板上。
Portable Device。
液晶屏幕碎掉,內部基板也外露了,沒有一個是好的。
「你……」
「這些傢伙我全部搞垮了。自詡預言者的地下網站管理人、擅自設計一切又擅自放棄人生的老爺爺,這些人的城池周圍有許多不安分的傢伙。」
一方通行的言外之意就是在上條當麻看不見的地方也發生了完全不同但是有關聯的事件,而一方通行經過和上條一樣的波瀾且懷著和上條一樣豐富的經歷踏了進去。
「因為電腦戰機傳播得對於『Blue Stalker』過於有利了,我就調查了傳播情報和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