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天才度肯定有52bk左右。
那……那個,我覺得他是天才。
問我說誰嗎……呃……我是在說步。
雖然我覺得陰沉法師小姐是所有風波的起因,不過那些事情沒有步先生的話,應該就解決不了。
所以我才覺得……步是天才。
當啦~當啦~噹噹當~(註:電玩遊戲《勇者斗惡龍》中在旅館過夜的配樂。)
兩個春奈始終沒有出房間,直到天亮。
而我一~直在客廳等她們出來。
大師在我床上熟睡。
瑟拉則在自己房裡熟睡。
哎,因為要保護優,我才表示要輪班睡覺,不這樣講的話,瑟拉八成會一直醒著。
假如我和瑟拉都一直逞強不睡,萬一優面臨危險,兩個人都會累得無法正常應戰——這樣的狀況最好能避免。
所以,我希望瑟拉可以充分休息。
畢竟無論要花幾天,我都打算在這裡等春奈。
話說回來,春奈有沒有問題啊?
搞不好,她也有可能已經睡著了。
「不用擔心」
優大概懂我的心境,想要安慰我。
「誰叫她似乎沒有吃飯糰,我還是會擔心。」
我在深夜帶了宵夜過去,可是剛才去看時東西還擱在走廊。
說不定米都硬掉了。
仙鶴報恩的主角,體會到的就是這種感覺嗎?
我剛想著,就聽見了下樓梯的腳步聲。
我聽見的,並非平時那種急得像土石流的大聲響,而是彷彿一步一步確認階梯高度走下來的腳步聲。
「我們完成了。」
帶著大量紙張到客廳的,是長發春奈。
她用手整理凌亂的頭髮,並且將一大把報告紙擺上電暖桌。
我吃了一驚。
完成了?
她們才用一天,不對,才用半天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
完成足以一次拯救三個世界的大發明?
我不明白這是設計圖或其他玩意兒,可是這疊報告紙救得了世界嗎?
別說花幾天,我原本還以為要花上幾年的。
原來湊了兩個春奈這樣的稀世天才,這麼容易就能把東西發明出來啊。
哎,雖然那也夠驚人的了,不過最讓我訝異的,是春奈留下了書面資料。
平常她都是在自己腦袋裡構築一切,還不跟任何人說明,老是愛硬拗:「這點事你要懂嘛!」
那就是春奈的調調。
粗枝大葉的濃厚色彩,肯定是被短髮春奈分走了,長發春奈的個性則意外地一板一眼吧。
我拿了一張來看。
呼嗯呼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看不懂啦~
以前我曾經請春奈教我功課,當時她是用獅子之類的圖畫來表達。
我本來和那時候一樣,抱著「看不懂啦~」的想法,可是這次有一點不同。
全都是字。
而且是既非日文,也非英文的字。
文字確實寫成了一篇報告。
春奈是個天才。
天才歸天才,與其說春奈目中無人,應該說她的觀念是否認「目中無人」的,她明白自己比任何人都優秀,還覺得只要自己對這一點心知肚明就夠了。
沒有人可以和春奈相互理解,而她也不打算表達出自己。
可是,假如春奈沒了那些毛病呢?
那她大概就會變成像長發春奈這樣吧。
我一面對韋莉耶所用的文字心生感慨,一面把紙放回去,然後問了最根本的問題:
「所以,永動機做得出來嗎?」
長發春奈對我這句話笑逐顏開,用手比出V字。
奇怪。
好可愛耶。
這種可愛感是怎麼來的?
與其說春奈是妹妹,她更像一個弟弟,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才會露出嬌媚或可愛之處。
然而,長發春奈剛才的笑容——簡直像平松一樣。
「呼啊~~」
另一個春奈打著呵欠過來了。
她邊搔肚皮邊走到廚房,拿了乳酸飲料猛灌。
「辛苦你了。」
我一搭話——
「啰嗦,去死啦。」
她就這樣回我。
瞬時間,優轉頭看了廚房那邊。
我嚇到了。
優應該也嚇到了。
去死。
這是優最討厭的一句話。
春奈以前也說過那句話惹優生氣。
而且,從那天以後,春奈應該一次都沒有用過「去死」這句話。
明明那也是春奈的優點。
「唷~廢物們,都過得好嗎?」
從廚房回來的短髮春奈用手勾著優脖子,嘻嘻哈哈地一笑了之。
那種裝熟的感覺,就像畢業學長跑回學校時一樣。
「優,你還好吧?」
「沒關係 畢竟這個春奈類似於惡魔的化身」
原來如此,優是那樣比喻的啊。
用二重身創造的兩個人,像是內心的天使和惡魔。
聽她一說,長發春奈可以算清純派,短髮春奈看起來則比平常的春奈更加惡質。
優明白那層道理。
所以,即使短髮春奈說了不該說的話,還用煩人的方式糾纏優,優也一句都不會抱怨。
要是換成剛認識時,那個不讓任何人靠近而且既冷漠又神秘的優,肯定會動手扁現在的春奈才對。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優算是對春奈敞開心胸了吧。
「喵哈哈哈哈,陰沉法師,你也真辛苦耶~」
惡魔般的春奈摸著優的頭大笑。
「你是指什麼啦?」
我冷眼看向那樣的春奈並吐槽。
「呃~反正有很多部分吧。」
像醉鬼一樣沒營養的對話。
優也只是點點頭,聽過就算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優臉上彷彿這麼表示。
「那麼……我在想……要不要恢複原狀了?」
長發春奈舉著手,怯生生地問道。
她此時的表情,和提到想跟我一起洗澡時一樣,帶著某種落寞。
「也對。既然目的真的達成了——」
畢竟為兩個春奈忙得團團轉,也是滿累的。儘管我希望她們儘快恢複原狀——
「不要。」
我和長發春奈的意見,卻被隨口駁回了。
短髮春奈一臉若無其事,活力充沛得根本沒有熬夜的感覺。
「為什麼?」
我一問——
「我現在獲得解放啦!靈魂被救贖!不過倒不是九歲的靈魂!喵哈哈哈哈!」(註:日文中,「九歲」音同「救贖」。短髮春奈說的是諧音冷笑話。)
她笑了又笑。
嬉鬧得好比有551的時候一樣。
好比有551的時候——我想也會有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當成春奈笑得很開心應該就對了。(註:指大阪的名產551蓬萊肉包。這家店曾推出一段詼諧廣告,讓吉本新喜劇的演員在有肉包時開心大笑,沒肉包時失望到跌倒。)
重要的是,我不明白短髮春奈在詭什麼。
「她是說 自己不需要善意」
原來如此。
我對優寫的便條點頭稱是——
喂!那接下來怎麼辦啦?要讓春奈繼續分成兩個嗎?
「根本來說,步就是希望我恢複成原本的樣子吧?」
「哎,對啊。」
「辦不到。」
這樣喔………………
咦!
「你們兩個變不回去嗎?」
我驚訝得拉開嗓門。
「不是的……呃,雖然物理上可以恢複……應該說在精神上有困難。」
長發春奈支支吾吾地做了說明。
「笨蛋步。這傢伙和我,你會選哪一個?」
兩邊都是你吧?
怎麼突然這樣問?
當我陷入困惑時,優幫忙做了補充。
「她們其中之一是春奈的原型」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