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殭屍相川步。
呃,大家有沒有車呢?
「慢著,瑟拉芬!你打算開到時速幾公里!」
「呵呵,娑羅室驚慌的模樣還真稀奇。」
常聽人說,住在東京都心就會因為電車太方便,根本不用搭汽車。
「蠢材!現在是紅燈!」
「旁邊是綠燈啊?」
不過身為男人,都會想要開車飆一次看看。
「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打方向盤!會撞上!會撞上了!」
「不要緊。車身側一邊就能勉強過去。」
比如在首都高速公路上賽車,就讓我挺想嘗試的。
像西洋影集那樣。
「或許我們以往引發過不少狀況。可是,我們也將那些狀況一路解決掉了。並非求助他人,而是靠我們自己。我也不認為這次的三界會議萬無一失,但我們絕對會將問題解決給大家看——難道這樣不行嗎?」
我一次又一次地,在答辯時重複相同的內容。
那簡直——和國會一模一樣。
「我明白步先生並沒有在事前預防的意思了~對不對?」
糟糕。大師那樣回話啊。
看來她並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呃,如……如果可以,能事前防範當然是再好不過啦。
我該怎麼回應呢——可惡。
「優克莉伍德。」
我陷入苦思,結果安德森點了優的名字。
「議長~我問的可是步先生喔~?」
「對啊對啊!」「快答話,總理!」「總理!」
「先由優克莉伍德答詢,之後再讓相川接著回答。」
感謝你,安德森。你幫了大忙。
「我們 接到情資 就會應變」
對啊。優說得沒錯。
這項問題,並不是只有我們要面對。
那是對方提出來的論點,也是這項會議召開的理由。
我們要反過來利用這一點!
「各位聽著!如果在場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感到掛懷——我希望大家都能幫忙。要是只靠我們處理會讓人憂心,那麼希望大家都來幫忙。無論什麼內容都好,只要將情資傳過來,我們就能應變。我們會做給所有人看!」
在我態度堅決地演講完以後,奚落聲就靜了下束。
「這提議不錯~可是,感覺也會被你們當成失敗時的藉口耶。」
唔——大師的意見刺中了痛處。
「我完全沒有那種意思。我只是純粹希望將事情談妥。」
「那麼我請教你,過去你有任何一項成功預防問題的事迹嗎?」
「對啊對啊。」「你們每次都是事後才補救嘛!」「問題一旦發生就沒意義了!」
確實沒錯。
夜之王、克莉絲還有女體化的時候,我都是處於被動。
難道連一個先發制人的例子都沒有?
*
那是在炎炎夏日的某一天。
我一如往常地待在客廳,和銀髮少女悠哉喝著茶。
一身鎧甲搭配手甲。寡言無表情的可愛少女,優。
我們圍坐於茶几前,只是獃獃地看電視,過著極其懶散的假日。
然而星期日白天,對於身為普通高中男殭屍兼魔裝少女的我來說,並沒有好看的節目。
難不成,這是「小孩就該乖乖到外面玩」的意思?
「優,你覺得這個節目有趣嗎?」
叩叩。優用筆敲了兩下桌子。表示她想讓我看便條紙。
由於某種因素,優不能出聲。所以她才會像這樣寫便條。
「並沒有」
說著,優就用戴著手甲的手,將電視遙控器遞給我。
意思是我可以轉檯吧。
藍色的漂亮眼睛。光是讓那雙眸子凝望,腦袋就會幸福得飄飄然。
被可愛女生看著,是一件美事。
平時客廳里都會有另一個馬尾美女,和我們一起看電視,不過她今天從早上就不見人影。
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麼。
當我望著無聊的電視發獃時,有個嘴裡叼冰棒的少女從二樓下來了。
「步,要不要去海邊?」
身高一四五公分。特徵是栗色頭髮上長了根呆毛的少女。她叫春奈。來自異世界的厚臉皮食客。
「我討厭太陽~」
我用了高鼻子的洋人口氣回話。很能感受到滿不在乎的感覺吧?
「你就晒乾算了嘛。就留在貴重物品旁邊。」
「你不讓我下水喔!原來我被放在老媽子的定位!反正要去也沒有東西能代步啦。大熱天的光是走到車站,就會讓我變人幹了。」
「我也 懶得 走路」
「這是嚴重的『貧走症』耶。你們這些家裡蹲……咦?」
春奈嘟噥著轉了頭,看向玄關那邊。
「怎麼了,春奈?」
「外面有汽車的聲音。」
把冰棒咬碎吃掉的春奈,像是感應到什麼而伸直呆毛。
難道有妖怪出現?
呆毛伸得筆直,像是隨時會有眼珠妖怪從頭髮里冒出來。(註:影射漫畫《鬼太郎》主角鬼太郎感應到妖怪時,頭髮就會豎起一小撮。鬼太郎的爸爸是以眼珠妖怪的面貌陪在身邊)
「多少會有汽車聲嘛。」
畢竟外頭就是馬路——我本來想這樣繼續說下去,但春奈似乎有不好的預感,臉色微變。
「呃,現在沒有了……是在我們家前面停住的。」
現在沒有了?聽她這麼說,的確——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種狀況。對方大概找我們有事。
「是誰來了?」
接著,傳來的是開門聲。
喂喂喂,不按門鈴也不問「有人在家嗎」喔?
我才這樣想——
「我回來了。」
出現的是第三位食客。萌點在於黑馬尾的大姊姊。凹凸有致的模特兒身材,從任何角度看都美麗。
我那個戴眼鏡的同學,看了她似乎會這麼想:「多棒的胸脯。」
「瑟拉?」
「那種疑惑的表情是怎麼了?你那副表情到尾來……也可以總結成一句『噁心』喔?」
「別說什麼『也』啦。聽起來好像我平常就很噁心不是嗎?還有,是『到頭來』才對啦!到尾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原來是瑟拉啊——春奈滿臉失望地把冰棒棍叼得像香煙一樣,還露出掃興的眼神,她肯定是希望出什麼奇怪的狀況。
真愛找麻煩。
「葉片女,你有車子啊?」
「不是……呃,那是我剛借來的。」
「哦,原來你有駕照?」
「其實,我之前去上過駕訓班。現在總算拿到學習執照,我就向村裡的同僚借了車子。」
哦,瑟拉去考駕照,八成一次就會過吧。
「這樣就有代步工具啦。」
春奈揚起嘴角賊笑的模樣,讓我看了覺得有點火。
「什麼意思?」
「呃,因為很熱嘛,我就提議去海邊,可是卻為了嚴重的貧走症在頭痛。」
「是這麼回事啊……其實,我也想練一練開車。」
「那正好。」
「我們就快點準備吧。」
說玩,擅自作主的瑟拉和春奈就上了二樓。
海邊……海邊嗎……
變成殭屍以前,我最喜歡海了。
可以和陽光嬉戲、玩沙、與海浪同樂。
對殭屍來說,第一項是大問題。
不過,既然好不容易張羅到車子,去一趟看看也不錯。
我一抱著這種想法,就傳來了「叩叩」的敲桌聲。
「我 不去」
咦?
看了那張便條,我感到訝異。
優雖然寡言無表情又不愛出門,但是她並不會排斥到海邊玩之類的活動。
假如我說要去,優就會一語不發地跟來。她具備那種內斂的傳統女性精神。
所以,優那樣表示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明明又沒有什麼想看的節目。
「為什麼你不想去?」
聽了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