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新娘的條件之其二!不屈服的心!
又來了。我還是……只會依靠相川。
師父幫忙製造機會,我也不懂得活用,何況我又很笨。
這樣下去,相川就不肯理我了。何況我又很笨。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不想被相川討厭?
對喔——這是因為,我對他……
我終於懂了!我知道相川對我來說是什麼了!
照慣例,初一到初三要窩在家裡的電暖桌,悠哉地看接力賽轉播,但是今年不同。
正月頭三天,希望待在家裡看接力賽。
看來會如此想的似乎只有我,假期間意外地熱鬧。
這裡是我常來的保齡球館所在地遊樂設施。
溜冰場上充滿清潔感,平坦的天花板和牆面都是清一色的白。
我從小就喜歡溜冰,常來這邊光顧,不過感覺每年來的人都在減少。
原因大概是這陣子冬季的主流運動,變成滑雪和溜雪板了。
然而,今天卻顯得頗為熱鬧。多虧花式溜冰選手賣力爭光,人氣也跟著回來了。
「唔呀啊啊啊!」
春奈蹦進溜冰場。
「春奈,你突然闖進去會給別人造成困擾。」
瑟拉追到春奈身後。
不知何時進到場中的優,完全沒移動雙腳就在溜。
雖然沒春奈那麼誇張,我同樣躍躍欲試,因此也沖向溜冰場。
瑟拉溜冰的姿勢實在很美。
重點是搖曳的馬尾吧。
由於很久沒來,我試著回憶起感覺溜了幾趟,然後暫且離開場上,喝起烏龍茶。
哎呀,運動過變得越來越熱。當我脫起羽絨夾克時,眼裡忽然跑進友紀的身影。
友紀沒有進場,只把兩腕擱在高度到胸口的圍牆邊,呆站著發楞。
「你在幹嘛?我們是來幫你做特訓吧?」
友紀表情落寞地看著冰面。
看來她似乎依舊沒精神,雖然倒也不像昨天那樣意氣消沉。
「相川,你技術好棒耶。」
「你有看啊?」
「噢。我變得有點尊敬你喔。要是我也能像那樣溜,應該會很有趣吧。」
「既然這樣,你就學會怎麼溜不就好了?」
「話是沒錯啦。在冰上面,我總覺得沒辦法隨心所欲的動,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我會怕。」
友紀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是她的優點啊。看到友紀這樣,我很想設法幫她。
「來啦,友紀——這沒什麼,習慣之後就不怕了。」
我一把拉住友紀的手臂。
「相……相川,我不……不用啦!」
我帶著連蹣跚學步都有困難的友紀,走向場上。
「我會陪你直到學會為止。」
「可是,這樣相川你不會覺得好玩吧?算了啦,我就算不溜——也可以在場外看。觀察別人的技術再偷學,在忍術中是挺常用的手段喔。」
他們會做那種事啊——忍者好狡猾。友紀把手放開,動彈不得地站在溜冰場入口,而來到冰面上的我面帶笑容,朝她伸出手。
「我還滿喜歡教人的啦。讓我教好不好?」
「相川——」
臉染紅的友紀微微點頭,把腳踏到冰面上。
瞬時——失去平衡的她差點跌倒。
「相……相——川~」
友紀設法穩住陣腳,可是越掙扎抵抗,腳底下就變得越滑溜。
她表情畏懼地抓著我的手,用力到幾乎讓我感覺痛。
看來友紀真的很怕。
「聽好了,友紀。我認為溜冰和騎腳踏車是類似的。」
「川川川川……」友紀嘴巴開開闔闔,念著我名字的發音。
她的腳一直前後動個不停,臉則一直朝著下面,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不怕不怕,看前面。」
「唔……噢。」
友紀不停打顫。她猛晃著頭的模樣,簡直像壞掉的音控搖滾花(註:日本於一九八八年推出的玩具擺飾,外型是帶著墨鏡拿吉他的花,會隨著音樂擺動)。
「剛開始騎腳踏車也是像這樣吧?光看下面不會進步。冷靜點,試著大口做兩次深呼吸。」
呼——哈——呼——哈。友紀硬是將呼吸調適過來。
「原來如此。我……我懂了,相川。」
友紀像平常那樣,表現得很有精神,不過內心應該是在害怕,她的腳始終顫抖著。
「總之,先從站穩開始練。」
扶她站好之後,我放開手。
「唔哇哇哇……」
友紀兩手用力揮來揮去,一屁股跌在地上。
面對跌得太徹底的她,讓我找不到方式打圓場。
一失去平衡,想補救的友紀就會揮手。接著因為揮手的關係,反而更無法維持平衡,於是就徹底跌倒了。
要放開她的手,看來還早啊。
「抱歉,友紀。」
我向她道歉,將手伸了出來。
友紀拉著我起身,然而才剛站直,她的腳當下又抖了起來。
「……你學企鵝那樣,把腳張成V字形試試。」
我繞到後面,按住友紀的肩膀。
「學企鵝那樣——我試試看!」
縮著肩膀站直的友紀,把手擺到腰際向外張開。
沒錯,那樣簡直像只企鵝。
我不禁失笑。她現在是打算跳鬍子舞(註:老牌諧星志村健過去在節目中表演的舞步,動作和企鵝類似)嗎——?
她這不是進入狀況了嘛。
這傢伙在運動時,果然是最幸福的。
假如是這樣的她——我……
……我……怎麼了?剛才我是準備說什麼啊?
「怎樣啦?」
友紀鼓起臉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好可愛。」
「可……!」她的臉像是炸開來似地染成一片通紅。
「啰嗦啦!」
被我逗弄的友紀舉起雙手。因為忽然動了起來,她又變得姿勢不穩,為了保持平衡而慌亂地揮手——
友紀倒向我這裡。
我輕輕摟住她的身體。
「抱……抱歉,相川。」
「沒關係,不用道歉啦。是我不好。」
總覺得變尷尬了是吧?這句話我沒法接著說出口。
這怎麼回事啊?這種發展明明出現過好幾次,為什麼我會這樣小鹿亂撞?
「這……這雙鞋子好像會滑耶。」
「因為是穿來溜冰的,當然會啦。你再試著站一次。」
「噢。」友紀用企鵝的姿勢站直。不管看幾次,都讓人覺得滑稽且可愛。
「直接走走看。」
友紀生疏地小步移動起腳。
才前進一步就差點跌倒的她,由我設法攙扶著,緩緩往前走去。
「相……相川!我超強耶!我溜在冰上了!」
雖然她還沒開始溜,我仍笑著回應:「對啊。」
友紀貌似十分高興地小步走去。
「好,就是這樣。你練得不是很順嗎?」
「唔……噢!」
友紀好像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恐懼感,始終看著腳下。
「你有……有好好扶著嗎?相川?」
簡直像是小朋友練習騎腳踏車,會對幫忙輔助的家長問出來的台詞。
「有啊,我在好好扶著。手碰到你的肩膀,你自己能分辨吧?」
「對……對喔。」
友紀已經不會讓注意力跑到腳下了吧?
要是趁現在,即使直接揉她的胸部,或許也不會被發現。
她八成怕得不得了。
該怎麼做,才能讓友紀克服這種恐懼感?
恐怕只有這層門檻。要是能克服這關,她應該立刻就會溜。
「哦。像你這種無聊男子,也能教別人啊?」
馬尾飄逸的瑟拉朝我們溜過來。
「想消遣我就回去吧。」
「我是不認為你能教會別人什麼,原本還打算要是你不行,乾脆就由我出馬。」
「你打算用什麼手段?」
「這個嘛。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