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不,那是會爆炸的 第二話「不用擔心,別管我,快點煎——!」

宇宙真的好棒啊!

這城市裡通常都看不到星星,光是跟相川一起去星象館我就滿足了!

說到讓我覺得很棒的,就是師父了!

總有一天我也要做出那樣的料理!

然後——再跟相川約會——

咦?怎麼附近好象有騷動……哇啊!這是什麼啊!

頭……頭好癢——

好想快點吃到柴魚片!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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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貓耳模式!

遭到吸血忍者的夥伴冷言以對,似乎讓塞拉受到不小的打擊,她把自己關到了房裡。

我不知道要對這樣的塞拉說些什麼,連去她房間探頭探腦都辦不到。

放學後一到晚上,四處尋找冒牌美迦洛是我最近的例行公事,我把這當成出門慢跑。然而我今天懶得動,就躺在房間休息。

夜之王根本是抱著半玩鬧的心態殺我們。

他應該是覺得就算不出全力也能輕鬆解決,所以才錯失殺我們的機會,不會錯的。

他肯定可以像捏死蟲子一樣地殺了我們,所以也不用躲藏,還大搖大擺地出來打工。

傷腦筋,像這種敵人——要怎麼打倒啊?

假設我現在一直緊追冒牌美迦洛,到最後終於逮住了京子或夜之王。

到時又該怎麼辦?沉醉在努力找到他們的成就感中嗎?

我根本拿他們沒轍嘛——可惡!

我心裏面又開始發作了,這種心情真是難以形容的糟。優。優。優!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無意識當中,連續呼喚了好幾次優的名字。

對了——就是這個!優離開我們的理由!就是因為我的力量太微弱,沒辦法保護優。因為我既軟弱又不能幫忙排除危機,才會讓她看不下去!

我所缺少的東西、讓優無法信賴我的癥結,那就是——力量。

至少我必須強到能打倒夜之王,不然她也不可能相信「我會儘力」這類的話。那樣她遲早會離我而去。

就在我一直躺著的時候,春奈走進房間。

「你在幹嘛?」

「看也知道吧?還有你要進來至少該敲個門啦。」

「你還有很多事該做吧?」

為了大老師的安危著想,春奈八成是想叫我去找夜之王。

「是啊——我知道啦。可是春奈,跟夜之王對陣以後我更是明白了。就算逮得到他,我們也不上一他的對手。」

「對啊!那又怎樣?只要我們變得更強不就好了!」

講得還真容易,這種事哪有這麼簡單——

「春奈,之前你不是只能布結界?」

等等,那我身上該不會還有希望吧?

「嗯?沒關係啦,反正之後魔力就會恢——」

「你遇見我的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

對,我記得那時——

「那是我的魔裝煉器!還我!快!還不快點!限你在彈指須臾轉眼即逝迅雷不及掩耳的瞬息之間快還給我!」

「等…等一下,魔裝煉器是什麼東西?」

「就是你手上拿的東西!沒有那樣東西,我就無法使用攻擊魔法!」

那句話是不是可以這樣解釋啊:

「只要有魔裝煉器,該不會連我也可以使用攻擊魔法吧?」

既然這樣,就算能用的不是大老師那種厲害的魔法也沒關係。殭屍的弱點是光與火,要是我能用火攻擊夜之王,或許就有打贏他的勝算。

「當然啊,你別小看米斯特汀(註:mystletainn,北歐神話中殺死光之子的槲寄生之劍)了。」

「真的?」

「誰叫你是——魔裝少女嘛。」

也對喔。感覺事情已經露出一線曙光了。不對,露出曙光對殭屍來說會很傷腦筋,應該說是看到希望之光了。

「那春奈,你就教教我吧——拜託。」

「咦?嗯!放心交給我吧,我會讓你變成完美的惡魔男爵!」

好,那還是不要全交給她吧。我突然幹勁十足了,希望能儘早學會!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去鼓勵塞拉。

「春奈,你和塞拉說過話了嗎?」

「咦?嗯——說過一點點。」

「怎麼樣?」

「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樣啊——我去看看她。春奈,你先去做個準備就好。」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春奈精神飽滿的樣子讓我很放心。要是沒有她,我應該還在自暴自棄。

走出房間,我深呼吸一口氣,敲了塞拉的房門。

因為塞拉沒有回應,我就直接進去了。塞拉閉著眼端坐在房間正中央,一頭黑髮如飛瀑傾瀉般放下,給人一種清純的印象。塞拉放下頭髮的樣子也好正啊,我不由得了吞口水。

「塞拉,可以打擾一下嗎?」

「——什麼事?」

她張開的雙眼有如銳利的刀刃。那與她平日輕蔑我的眼神不同,是寂寞的眼神。

「呃,要怎麼說呢——你的心情……我懂。」

能說出這句話是很好,可是接下來我就詞窮了,兩人陷入沉沒。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該說點什麼,於是我不假思索對她說道:

「小學的時候,我陪爸媽去國外旅行,有將近兩年都不在日本。等我回來,原來的每個朋友都有其他朋友了,我又不懂流行的話題,連好不容易有人來找我講話,我也不能好好跟他聊天。那陣子——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變得幾乎都不太跟別人說話。」

塞拉不知是否有在聽我說,全無反應。

「那時候我爸媽又說要去旅行。唉,雖然這一次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但我沒跟他們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提這些事。

有時候在用頭腦思考前,想講的話就會接連不斷冒出來啊。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沒跟著去?當時你身邊根本沒有人需要你吧?」

這種活像用刀挖開傷口的指正方式,還真像塞拉的作風——算啦,我也習慣了。

「一直都很孤獨的我,已經覺得孤獨也不錯,所以就逃避了。孤獨也不是什麼壞事啦。」

「所以你是來跟我說要我想開點?要我被同伴拋棄,受人鄙視都無所謂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跟你聊過之後,才讓我發現自己也有朋友,雖然我是現在才察覺的。不對,說朋友也不恰當,就算我再怎麼跟他說『我想獨處,別靠近我』,也還是每天依然如故地跑來找我——現在還是。說不定——就是因為有他在,我才會選擇留在日本。」

「我已經——連那樣的朋友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們啊。總之——我想說的是——就算一個人很勉強,不過只要有人拉著你前進,總有一天一定可以回到原來的路上——」

「呵呵,你的說明方式真是差勁。我完全聽不懂你想表達的意思。」

「那還真抱歉啊。」

「不過,你想說的似乎跟春奈一樣。」

「春奈?她是怎麼說的?」

「所謂的失敗不是跌倒,而是跌倒後爬不起來!你還活著吧!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別再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了,趕快去補救啊!要是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放心吧!」

「她是這麼跟我說的。」

「她還是老樣子,一副目中無人的口氣。」

「你的意見也一樣吧?」

「——嗯,大概差不多。」

「呵呵……我沒事——」

塞拉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斷滴落。

「可是……我應該——不會再被視為吸血忍者的一分子了。雖然是我自己下定決心,選擇朋友而放棄名譽——但我覺得……我還是想以吸血忍者的身份活下去。原來我所下的決心這麼膚淺!這點——比任何事都讓我不甘心!」

我輕輕將手放在塞拉頭上,想要輕撫她的髮絲,可是——

「步,你這是性騷擾。」

塞拉淚眼汪汪地瞪著我,我只好把手拿開。

跟著她突然撲到了我懷裡。

「喂喂,你這是性騷擾喔。」

「這是我……特別給你的優待。」

塞拉憋住聲音,緊緊揪著我的襯衫,就這樣哭了好一陣子。

結果,我還是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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