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烈風的騎士姬2 第八章 騎士的本分

加琳潛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被捉住且判刑這情報,傳到塞多利昂那裡時,是加琳潛入的第二天。

塞多利昂他們為了商討善後對策而馬上在比比安的邸宅集合起來。

艾斯塔修把這事做了個大大的發表。

利用自己有勾當的報社製作宣傳單張,讓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內容十分危言聳聽。前魔法衛士隊見習騎士的加琳某勾結吸血鬼,企圖潛入艾斯塔修大公的邸宅刺殺大公!這句話用起十分顯眼的文字,後面還寫著動機的『猜想』字樣。

內容幾乎跟艾斯塔修跟加琳說的相同。難道這是魔法衛士隊的陰謀嗎?然而卻用了這種能引人這樣暇想的巧妙寫法。

「『到底在哪跟吸血鬼成為同伴的呢?』這樣寫著」

巴卡斯用咬碎苦蟲般痛苦的表情朗讀,然後把單張狠扔到地上。

「『魔法衛士隊從以前就捲入奇怪的事件,這次很難想像跟他們無關。說不定魔法衛士隊跟亞人聯手,計畫著連神也感覺恐懼的陰謀』他們這樣說耶」

納爾西斯撿起單張說。

「這樣一來,一連事件也會被看成是對我們內部的反抗啊」

塞多利昂也嘀咕起來。

真是的……,真煩人。當然塞多利昂並不相信單張里的話。

加琳大概是打算潛入艾斯塔修的邸宅找出些證明一連串陰謀的證據吧。

總之實在不湊巧,做法也太糟糕。只會正面的攻擊方式,單細胞的去干,這下好了,中了艾斯塔修的局了。

那個笨蛋……!他要是在眼前的話真想踹他一腳。

「行刑是後天啊」

「公開行刑嗎,艾斯塔修那混蛋是來真的」

兩人看向塞多利昂,一臉怎麼辦的樣子問道。

「還能咋辦,只能阻止了啊」

兩人嘆了嘆氣。

現在能依靠的只有陛下,雖說被解僱了……,可說到尾應該也不會對女兒喜歡的貴族被行刑視而不見吧。

這時在辦公寫看到比比安。

「陛下為那件事叫你們過去,準備下吧」

「這是怎麼回事!」

一進接待室看到菲利浦三世,塞多利昂他們就被怒容滿面地怒罵。

「我,我們完全不知道……」

巴卡斯和納爾西斯馬上臉色蒼白。塞多利昂雖然面無表情,可內心也是波濤洶湧。

「我不是說過了嗎!現在應該做的事是為新宰相的人選做準備!不能讓艾斯塔修有任何插手的機會!然而居然潛入去暗殺是怎麼回事!」

面對激動的菲利浦三世,比比安冷靜地說。

「這事陛下清楚查明過嗎?暗殺這事」

「有必要查清楚嗎。那要我這樣對艾斯塔修說嗎?『吶艾斯塔修,關於你家潛進盜賊那事,我想親自調查,因此把這事交給我吧』這樣嗎。不要說笑了,事件可以發生在艾斯塔修家啊。不是政治事件的話他有審判權。要是我把這搶過來的話會怎麼?只會讓大貴族們放肆起來而已!」

「那陛下要把這事……」

「只能任艾斯塔修處置了」

這話等同於在加琳的行刑執行書上蓋公章。巴卡斯馬上插口。

「陛下!加琳也不勝遑孔地當過一段時間的近衛隊見習……」

「所以不是說那才是問題嗎!真是的,到底要給我多少麻煩才安心啊,那個傻小子……」

「公主殿下會有多傷心呢?啊啊,好可憐……」

納爾西斯拿出瑪麗安努來說,希望扭轉菲利浦三世的意思。

「我明白,我也很痛苦。可女兒也必須要成為大人,然後找個女婿來繼承王位」

菲利浦三世用戰場上決定捨棄部隊的表情說。然後看向周圍的隊員。

「你們聽好了,不管魔法衛士隊如何以鐵的約定為豪,這回是絕對不能出手。不能再做有利於艾斯塔修的事了。要是有人違反,一干人等全部死刑,知道嗎」

三騎士和比比安無言地走出王宮。把比比安送回邸宅後,三騎士一起走著。

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朝著塞多利昂的房間走去。回到屋子,塞多利昂咚地坐下。納爾西斯也坐在加琳的椅子上。巴卡斯則焦燥不安地往牆壁走去。

最先開口的是巴卡斯。

「……去救他」

「怎麼救?」

納爾西斯咬緊嘴唇問。巴卡斯暫時抱著頭在煩惱,然後張大嘴巴笑起來。

「那個啊!行刑那天會有護衛吧?從艾斯塔修邸宅出來時就……」

「你認為那有多少士兵和騎士啊。至少兩個中隊啊。當然對方也會警戒起來」

「那,那種兵力!只要我們動真格的話!」

「你認為只有三人能幹出什麼事?『騎士』隊兩個中隊啊,只是看到奇怪動作也會變成魔法的蜂巢啊。只是好運的話呢」

「不僅我們!其他同伴也……」

塞多利昂馬上捂著他的嘴巴。

「忘了陛下說什麼嗎?出手就是死罪。想想魔法衛士隊全員吧,這樣只會讓艾斯塔修更得意而已。

全員沉默。

砰!一聲巨響。灰泥的牆壁出現個大洞。巴卡斯憤怒的一拳。

「那……,那個啊?你們,要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掉嗎?看著那勇敢的傢伙」

「…………」

「你們明白嗎?他還只是十五歲而已啊?這世上美麗的事一點也沒嘗過,然而就這樣被殺掉嗎?」

巴卡斯抓起塞多利昂衣領提起來。

「那傢伙不是替我們做了要做的事嗎!其實我們都想讓艾斯塔修大吃一驚吧!」

「住手」

納爾西斯插入。

「……不能因為他一人而讓大家陷入危險中」

塞多利昂疲憊地說。可惡!說完巴卡斯就離開房間。納爾西斯搖著頭也跟了出去。

塞多利昂就這樣抱著頭,可惡!然後踢了下桌子。

「笨蛋……,真是的!說過多少次了啊!要忍耐的!」

可也有著不是那樣的心情。

心的某處有著給加琳掌聲的自己。

那傢伙不管什麼事,都會自己判斷對錯再行動。對他來說『成為騎士』大概就是那麼回事吧。

相比起來自己又如何呢?

因為忍受不了殺害戀人的責備而離家出走,隨便進入騎士隊,然後渾渾噩噩的活著。

沉溺酗酒並一直被那影子牽著鼻子……。

可那戀人現在存在著。

在做惡魔般的事。

可我還天真地想著『她活著真是太好了』。

然後知道他並不愛自己時就只會忘我地憎恨。

也就是說,最終我只是依存著加琳而已。只有那樣才是我,只有那個存在才是我自身。

那樣的自己為什麼能斥責加琳呢?

結果自己完全沒有解決這事的決心。艾斯塔修也好,他的陰謀也好,怎麼樣都好。

自己腦中只有加里努的事。

復活過來的理由。

還有……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只想知道她心中所想。

塞多利昂咬緊嘴唇。

在心裡嘀咕道。

『到底要被動到什麼時候才滿意啊』

自己應該是被加里努騙了。

塞多利昂看著靠在壁上的杖。那是祖先傳下來的利刃。不清楚離家出走時為什麼會帶著。

注意到時已握在手。

通常,塞多利昂他們『貴族(魔法使)』只會跟一支杖訂契約。要不是熟悉的杖,咒文是唱不出來的。

塞多利昂一直用的是另的杖。天生的潛質讓他能跟兩支杖訂契約。

祖先傳下來的杖,塞多利昂從小就用來唱咒文。也有信心能跟平時的杖用得一樣靈活。只是因為對祖先有自卑感而不願意用而已。

把戀人的胸口貫穿的,也是這支杖。

戀人嗎?

塞多利昂露出自嘲的笑容。

只是一直偷偷看著加里努表情的自己是她的戀人?

哪怕只有一件,只有一件也好,自己曾有過以自己的想法去判斷然後行動的事嗎。

塞多利昂嘀咕一句。

「騎士嗎……」

加琳的臉浮現出來。

我想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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