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級續順利地反覆練習,等我注意到時,距離大賽正式上場只剩下一星期左右。多虧大家願意努力,讓練習內容能毫無遺漏地按進度推行,不過我卻開始覺得很難抑制這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昂揚感。
「這個腰的角度真是神乎其技呢……」
為了讓昂揚的內心能夠沉靜下來,我今晚也緊盯著大汗淋漓的小學女生影片並再三重複播送。這片光碟已經被我看到甚至出現刮痕,即使如此,由於每次觀賞都能挖掘出新的魅力,我到死都不會放開這個珍藏。
這恐怕是我房間里的唯一藝術作品吧。
「……唔,先別管感動,得研究……研究。」
我猛然回神,再度將意識集中到影片——硯谷女子學園和慧心女籃的練習比賽上。
「未有果然很厲害……」
越看越覺得處處可窺見的優異才能讓人佩服不已,而且她肯定已經比影片那時更加淬鍊精進。雖然憐那同學也是個詭異的存在,不過如果基於「可見的驚異」這角度來評估,果然這個嬌小的馬尾少女才是第一。
「話雖如此,她也不是靠奇襲就能應付的對手吧……我們也只能相信自己隊上的王牌。」
即使如此,我仍舊不會心生畏懼。因為如果說敵人有未有,我方也有湊智花這名球員。
「——小昂~~電話~~!是智花哦~~」
「智花打來的?」
當我正像這樣心往神馳的時候卻恰巧聽到母親呼喚,害我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真像是心電感應,不過當然不可能是這樣。
話說回來我確實也有把手機號碼告訴智花,她卻打了家裡電話,應該是有什麼理由吧?而且畢竟每天早上我們都會見面,接到電話這件事本身已經算是極為罕見。
「等一,*我現在去接。」
我慢了幾拍才響應,並離開房間前往樓下。
「嘻嘻,她好像有什麼要事喔。」
剛走完樓梯我媽就打開起居室大門,一邊用手壓住無線話筒,同時晃著那頭綁起來的長髮。的確,若非急事明天早上也有機會提起。所以雖然我心中毫無頭緒,不過稍微先整肅一下精神或許比較妥當。
喂喂,智花嗎?換我來聽了。」
「啊……不好意思,昴大哥!那個……我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
「不不,現在還不會很晚,完全沒關係。」
我先回答才看了看牆上時鐘,只見現在時刻是才剛過了七點。由於今天較早進食的晚餐還紮實地留在胃裡,可知實際時間和感覺相差不遠。
「那……那就好……」
「…………」
不妙,會話斷了。她果然是想跟我討論什麼重要的事情吧?我抱著淡淡緊張感,稍作思考。如果真是這樣,我最好不要說太多像在催促她的發言,然而繼續保持沉默也不是辦法。
「呃……你今晚餐吃了什麼?」
「咦?是……是鍋燒烏龍麵。」
「啊~真不錯,感覺很暖和。」
「是的!吃完整個人都暖起來了。或許現在也還有效果……耶嘿嘿。」
猶豫到最後,我決定逃向食物話題。雖然這真的很老套,但總算順利讓會話繼續進行,就當作是正確做法吧。
「最近我也來找一天拜託我媽準備鍋燒烏龍麵好了。」
「七夕阿姨的鍋燒烏龍麵應該也非常好吃……啊……那個,就是……」
「嗯。」
不久之後,智花似乎想要進入正題,因此我停止前置作業改采靜靜聆聽的態度。
「因為今天……那個……天氣很好……所以……」
「咦?天氣?」
「啊嗚!不……不對!……啊,好像也沒有不對只是剛才的講法不對……對……對不起…
…」
唔*是怎麼回事呢?的確白天是個幾乎萬里無雲的大晴天所以確實是好天氣沒錯,不過作為晚上提起的話題會讓人覺得有點怪。
「的確暫時不必擔心下雨呢,明天早上應該也可以好好進行練習。」
「對……對呀!我……我很期待……」
總之,先試著維續這樣慢慢對話吧,說不定可以偶然製造出讓智花比較容易啟口的時機。
「話說回來,其實你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機。啊,不過,打到家裡當然也完全沒有問題。」
「啊……謝謝!其實我原本也很猶豫該打哪邊,後來是媽媽說既然是晚上要提出請求,那麼應該也要向七夕阿姨報備一聲……」
我才打定這主意,就出現了提示。根據發言來推理,智花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拜託我所以才
抒電話過來。而且還不能等到明天,是必須在今晚完成的事情。
再來她也很介意天氣。這代表……不是要待在室內而是有必要外出?
——必須趁著晚上在戶外完成的願望……嗎?
「………啊!」
「咦?」
這真是奇蹟。
雖然我並不是在強詞奪理,然而以遲鈍出名的我居然可以光靠這麼少的情報就聯想到答案,實在是非常難得。
……不。
不對,不是那樣,這並不是什麼奇蹟。
是因為這件事對我本人就是如此重要。我總是把這個約定放在記憶的一角,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必定要和智花一起達成。
是嗎?「時機適當」的季節終於到來了嗎?
「那個……昴大哥?」
「抱歉抱歉,呃……智花。」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呢。」
「……啊!」
聽筒另一端傳來似乎鬆了口氣的呼氣聲。一定沒有錯。這下智花的願望確實傳達給我了。
「要不要現在稍微出去逛逛呢?你父母親會允許嗎?」
「啊……是!媽媽似乎願意陪我,所以這點沒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呃……在哪裡碰面比較恰當……」
「可……可是!……那個,昴大哥……真的方便嗎?」
「當然,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嗎?」
「……………………!謝謝……知道昂大哥你還記得,我真的……真的很高興。」
智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高興到有點發抖走音……呃,不行不行,剛剛那種講法簡直像是在自作多情嘛。
不過,能讓她高興比什麼都重要。
「我反而覺得該由我主動去邀你才對,只是我不清楚時期,真抱歉。」
「光是能聽到昴大哥這樣說……我就很幸福了。那麼……可以麻煩你前來我家附近的車站嗎?時間是一小時後。」
「車站嗎?我知道了。」
約好地點後我靜靜地放下話筒。一個小時後嗎……如果是搭電車過去,先慢慢準備再出門應該會在差不多的時間到達……不過萬一讓她等我那可不好。
「媽~~我可以出去一下嗎?」
「嘻嘻,請。要記得穿暖一點喔。」
我省略說明直接開口詢問,結果甚至還不用搬出花織阿姨會同行這點就獲得了許可。該說是很相信我還是放任主義呢?無論是哪邊都讓人感謝。
「我知道,現在變冷很多。」
我點點頭,為了準備而回到自己房間。先從家居服換成毛衣,然後再穿上厚外套。
「……還有這些。」
接下來還有兩樣防寒道具我也沒忘記裝備。為了以完全防備來挑戰冬天的清冷空氣,我毫無遺漏地藏住每一吋皮虜。
「那麼,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和特地來玄關送行的媽媽打了聲招呼之後,我正式踏往戶外雖然氣溫的確很低,然而或許是因為裝備和興奮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冷。我反而覺得冷空氣相當舒服。
我選擇腳踏車作為移動手段。現在這時間與其去等電車,騎腳踏車應該可以早一點到達。「……這一年轉眼間就過去了呢。」
雖然還遵守著不會過於著急的安全駕駛範圍,但我仍以相當快的速度沿著路燈前進並沉浸在回憶中。那件事之後已經過了四個月以上吧?在我們即將與硯谷再戰之際,要來履行這個在第一次和硯谷對決後訂下的約定。或許這是最棒的時機。
這些日子以來絕對不是只有好事。然而托智花她們的福,對我來說,毫無疑問這是「美好的
一年」
無論什麼挫折我都能轉化為動力,將來也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