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境界面上のシュタインズ_ゲートRebirth 終幕 境界面上のシュタインズ・ゲート:Rebirth

七年前的7月28日。

我被某個人救了。

穿著白大褂,頭髮亂糟糟的男性。第一次見面,看他消瘦的樣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的年紀很大了,打聽過才知道,原來和我是同年。

那時候,我受到分別多年的爸爸的招待,來到了秋葉原的廣播館這個地方。由於和爸爸意見相左,並且因為爸爸長久以來的壞習慣而發生了爭執,並且升級成了對我的暴力行為。

正在這時,闖進來的人,就是他。

當時因為他有不少奇怪的言行,並且令我吃驚的是,我總覺得自己好像見過他。他……趕來救我了。

——那時候雖然完全搞不清他為何救我,但我卻非常感激他。

但是,爸爸卻因此氣血上涌,完全失去了理智,連小刀都拿出來了。然而,他卻無半點害怕。

並且開始挑釁爸爸,故意讓爸爸刺中自己。

……為了保護我。

看到受傷的他,我想要做點什麼,正要叫救護車……,或許是因為我已經非常虛弱了吧,我沒有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

和我想做的正相反,我正在被搬上救護車……。

我非常想要對幫助我的人道聲謝,可是我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

心裡萬分抱歉的我,在那之後一直搜尋著他。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場殘留的血實在是太多了,想著一定是醫護人員把他安置到醫院裡了,於是從周圍的醫院一間一間的開始找起,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和他再會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那是秋高氣爽的一天。

那天,我同樣在秋葉原的街道上彷徨著。

其實,我從本該回到美國的日程上,已經延長了大概一個多月了,我留在了日本,一直搜尋著他。

之前發生的爸爸逃亡到俄羅斯的事件,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脫離了現實似的。親生父親居然會大腦充血衝過來想要殺了自己,打擊感已經到了飽和狀態了。

雖然很悲傷,但是卻已經連悲傷都感覺不到了——變成了這種狀態。

因此,我所就職的維克多•孔多利亞大學研究所的上司說「以那樣的狀態,估計什麼都研究不好吧。你就在靜養一段時間吧」,如此這般勸我把休假再延長一段時間。

——順帶一提,由於爸爸逃亡的時候,打算當作行李託運的論文好像已經被燒成灰了,俄羅斯方面並沒有接受。在這段時間裡,兩人頭腦都互相冷靜一下的話,應該還可以見面的吧。親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切斷的。

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在秋葉原的街道上,搜索著他的蹤跡。

話雖如此,倒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就算再怎麼是以萌文化響徹全球的街道,也基本上沒什麼人會一天到晚會穿著白大褂來回走動。不管認錯了多少人,我也會繼續尋找救了我命的恩人。

想著想著,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大道和兩側的人行道已經比較擁擠了。

我搜索完廣播館,回到了前面的大公路。

「今天……也找不到嗎?聽說他已經來這一帶的」

連續的徒步外出,腳已經非常疼了。我彎下腰,輕輕的屈伸了一下,這次就開始到車站那邊去找找看吧。

——瞬間,我與命運擦肩而過。

視界的一角,閃過了亂糟糟的頭髮。隔著肩膀,隨風飄動的白大褂的衣袂。

我睜大了眼睛,回過身來。

轉過身來的我,看到他也同樣回過身來。

「終於……、找到了……」

今天,我就沒想過可以見得到,我的眼睛裡已經漸漸有了淚水。

他也是,應該同樣沒想過可以和我再次相遇。就像是鴿子吃東西的時候吃到了一個小鐵粒一樣吃驚的表情。

【※原文:鳩が豆鉄砲を食ったような顔をしていた。】

我走近他。

「我一直在尋找你。一直想對你說謝謝,謝謝你幫助了我……」

可對此,看到他有些猶豫般的的動作之後——他取出了手機。就那樣開始和誰對話了。

「……是我。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兒?」

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話,我歪了歪頭。為什麼這種事情要和別人去說呢,我有些不理解。

過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了。

……他的通話按鈕根本就沒按下去。

「什……,希望我去保護她?呀咧呀咧,還真是會給我安排活啊……」

接著我回想起來了。

我記得在廣播館,在爸爸的見面會之後,我強行把他叫走的時候,他也是說著一些莫名奇妙的話。看來,這應該是他的壞習慣吧。

「算了,如果這也是「選擇」的話。……El•Psy•groo」

他這樣說著,看起來電話是打完了——他回過身來。說起來,從來就沒和誰通過話,當然說「打完電話」啥的也沒什麼意義。

……硬要說的話,通話的人,應該只存在於他的大腦中吧。

我對他掛電話時的結束語來了興趣,鸚鵡學舌似的詢問著他。

「……El•Psy?」

但是他卻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對於抬頭看著他的我,像對一個老熟人似的打著招呼。

「又見面了啊,克里絲蒂娜」

和在廣播館的時候一樣,有一種我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感覺,並且會脫口而出。聽到這聲招呼,我一想又來這個嗎,立刻還嘴了。

「不不,所以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不是克里絲蒂娜也不是助手……!啊、啊咧……?」

順嘴溜出來的話語。

對這句話我也疑惑起來了。

沒錯,我對他的舉動什麼的,可以說確實是感到了和以前相同的違和感。但卻不是像今天這樣的內容。

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和在廣播館的時候不同。是一種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他的感覺。

「歡迎回來,我的助手,牧瀨紅莉棲……,不,克里絲蒂娜」

看著困惑的我,他繼續說著。

雖然這個名字我覺得很不合適,但同時總覺得這個名字被叫了無數次了。

「誒?」

他臉上浮現出了非常非常懷念的表情,還有……憐愛?

雖然自己因為心中湧現出的感情而有些不知所措,但那感覺絕對不是討厭。

他遞給了我一個金色的胸針。

Labmen的證明。

他如此說道。

……這一天,就是我——牧瀨紅莉棲和岡部倫太郎相遇的一天。

不,是再會的一天。

七年後。

和那天一樣,我看著手中的胸針。

圓形的部分,其構造分為內側和外緣兩部分,內側很用心的設計成了齒輪的樣子,外側則刻寫下了『OSHMKUFA 2010』的字樣。齒輪代表了時間,組合起來的箭頭圖案則是說超越了時間——也就是說,它表示的是時間機器的概念。

這是包括我在內的,未來道具研究所的Labmen的證明。

這七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想要對救命恩人報恩,基本上是強行——就是說為了隱藏住害羞——成為Labmen一員的我,不得已變成了日本和美國兩方面的二重生活。就是閑暇時回來到日本的生活。

——話雖如此,因為工作很忙,來日本的時間也是很少的,這一點讓我有些煩躁。成為Labmen之後再看看,基本上全是立刻就中二病全開的「別的世界線」的話題——嘛,因為有一大半的舉動比較奇怪,打聽之下才知道他是中二病晚期——,等回過神來時,雙方已經表白,互相喜歡了。

結果,他說的那些荒誕無稽的話,我很容易就全都相信了,或許是因為我也有微弱的,岡部所說的Reading Steiner這個能力吧——說起來我一直對此抱有疑問,不認為那是一種特殊的能力,覺得應該任何人都這樣才對。

即便是平靜的時候,岡部倫太郎因為天生的性格,很容易讓他人喜歡上,由於這種性格,令他捲入一些事情的次數實在不少。特別是那時候的那件……。嗯,這次就不說了。好不容易接下來可以見到一直想念的人。

用岡部的話來說,今天是「約定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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