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四話 給貓的脖子繫上鈴鐺

「祖父和除了祖母以外的人……」

不可能,想要否定可是卻難以說出話來。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祖父和祖母結婚的時候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就算是在結婚之前就已經有了孩子也說不定的歲數。

「沒錯。那個……他妻子的孩子似乎去世了」

廣人想了想再次看向戶籍副本。

祖父的前妻還有女兒的確記錄了因死亡而開除了戶籍。朱川鎮奧高天村,說的就是那個廢棄村莊這是沒有錯的。兩個人去世的時候,是在和祖母相遇的很多年前。

祖父隱藏著的痛苦過去,是指這件事情嗎。

可是這個怎麼和「罪」還有「祈求」聯繫起來呢。

回想起在高天溫泉的民俗資料館從學藝員那裡聽到的話。

因為擁有富足水源所以經常發生山體滑坡的地方。

很多被卷進災害里逝去的人們。

因此為了治癒他們的悲傷而誕生的「天狗的神隱」的逸聞。

說不定的話,祖父的前妻和孩子也是因為災害而去世的……

對於這個假想,廣人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要是說搶走了神體是罪的話,祖父是去向天狗報復了嗎?)

逸聞在傳播的過程中意思被曲解,祖父認為自然災害是天狗的原因也說不定。對於怪異有興趣的話,這麼想也不奇怪。

所以作為妻子還孩子被奪去的代替才把守護神的神體給偷了出來嗎……

這麼想著的廣人還是沒有覺得釋然。

祖母的日記裡面說道,連父親也背負著的沉重的「罪」。

還有祖母在日記里寫著的「禁忌」之技。

祖父不止偷了什麼東西。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其他的……

腦內里記著的直到現在獲得的情報片段散落到到處都是。

好像能聯繫起來又聯繫不起來零落的一片一片。

廣人的腦漿如同要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般攪在一起。

然而廣人卻連能把這些片段聯繫在一起的繩子的膠水都看不見,什麼都想不到。

在眼前的女僕們擔心的看著按著額頭在那想東西的廣人。儘管知道這些,無法把情報都聯繫在一起的廣人連回答都做不到。

「那個,啊」

或者說情報還不夠也說不定——這麼重新想到,廣人從戶口本副本那裡抬起頭,對著金狐女僕們說道。

「我想知道祖父出身的奧高天村是什麼時候正式廢村的。祖父的……前妻她們去世的年份,在奧高天村發生過的事情也是。還有」

廣人一瞬間說話停滯了下來。

雖然在這些拜託里感覺到了不安,可是只能讓現在在這裡的人去找。

「高天溫泉街好像又發生了異變。能在沒有危險的範圍內讓甚右衛門去看看嗎。老是讓你們去做些麻煩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啊,還有,關於副本的事情暫且請先對別人保密」

「我們知道了。廣人大人的要求,我們會確實的告訴甚右衛門的」

「要是知道了什麼之後,要儘快的聯絡我。就這樣」

行了一下禮後,女僕們就消失在了黑暗中。正想著從公寓入口那裡響起了車的引擎聲,轉眼間聲音已經遠去了。

不愧是能幹的金狐女僕部隊。毫不拖沓。

廣人感慨的目送她們後,再次看向副本。

祖父那一欄也印著個,不過這只是單純的「除籍」。年號是和祖母結婚後不久。

恐怕,在和祖母結婚之後就遷移了戶籍吧。像這樣把過去給抹消掉。

應該是祖母忍受了這一切,為了和祖父在一起吧。

「祖母……」

廣人口中說出了這句話,同時是視線也落了下來。

在放置自行車的地方的柱子陰影里放著,祖父的研究筆記映入了眼帘。

廣人把副本折好,彎下腰把厚厚的筆記撿了起來。

封面已經滿是黃漬,起了皺紋導致體積變大的頁紙。

這是祖父經歷過的過去無言記錄的故事一般。

廣人果斷的揭開了封面,上面排列著難以辨識的文字,開始想辦法解讀起來。

突然倒立著的咪咪還有半透明的光出現在眼前。

「咪咪,光!歡迎回來。怎麼樣了,春日的情況」

廣人合上了筆記直起了腰。

從自行車停放場頂上下來的咪咪一副複雜的表情回答道。

「這裡說話怕吵到別人,在家裡面報告吧」

「話說幹嘛在外面站著呢,廣人」

「啊,那個,沒什麼。現在先回家吧」

廣人急急忙忙的把筆記和日記包在包袱里,折著的副本悄悄的夾在日記里。

廣人對於現在知道的事實還沒有接受到能和大家說的程度。

(再等等,至少等我讀完筆記先)

把包袱夾在腋下,廣人和咪咪和光一起走進家裡。

「廣人前輩,耀姬在嗎?」

正當開了門的瞬間,綾乃一臉的焦急的飛奔了過來。

「耀姬?沒有,不過咪咪和光已經回來了」

「我正準備來這裡耀姬這麼電話里說了之後就沒了音訊了」

廣人的後背不由得僵硬起來,感覺到非常的忐忑不安。

「好像說有什麼事情想要快點告訴廣人前輩。似乎是,天狗失去的另一柱神是『猿田彥』的樣子」

「猿田彥?」

「是的。作為國津神,說是和天鈿女命的關係非常的深」

真是令人非常費解的傳話。不安在廣人胸中陣陣劇痛。

「猿田彥」——這就是和貓神大人為「一對」的神嗎。

「首先也打電話給耀姬吧」

暫且先把祖父的筆記和春日的事情推遲一下,廣人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回到了房間。

「啊,廣人,回來了呢」

疊好衣服正和美琴一起關上衣櫃門的貓神大人回過頭來。

靠近後聞到了柔軟劑那香甜的氣味,廣人焦急的情緒也稍微平撫了一點。

「女僕們有什麼事情……啊,你的手和腳怎麼了?!」

順著貓神大人吃驚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面,發現自己被蚊子咬的很慘。同時感覺到非常的癢。噴了驅蟲噴劑完全沒有意義。

「糟,糟糕了,在那裡停留的太久了」

「廣人,腫起來了!止癢葯,止癢葯!」

「不好了呢,止癢葯在這裡!」「不對,止癢的話要用七十五度的熱水浸泡過的毛巾敷在上面較好」「聽說用透明膠效果不錯哦」「シュリーヌ,給他舔一下吧」「這和傷口可是不一樣的,姬華小姐!」

貓神大人和妻子候補們吵吵鬧鬧的一起圍著廣人。

「不對,我現在得給耀姬打個電話」

「邊打邊塗不就好了嘛!」

因此廣人就被大家圍著處理蟲咬的位置。

被周圍侍奉著的美少女撫摸著全身的男子高中生。

一眼看過去讓人感覺就是現充都給我爆炸吧的感覺,時不時被塗著止癢葯,時不時被敷上滾燙的毛巾,還被透明膠到處貼著,全身時不時感到冰冰涼涼的,時不時感到滾燙,時不時皮膚不能呼吸過來的,本人確實相當微妙的心境。

「果,果然,耀姬怎麼還不接電話啊」

雖然全身無法動彈,廣人還是給耀姬打了電話。

可是不管過了多久都一直持續著呼叫音,最後接通的是留言服務。毫無辦法的廣人只好直接打電話到了早宮神社。

姑且耀姬作為人類的家的父母應該在家的。

「是的,這裡是早宮家」

過了一會,一個優雅的中年女性的聲音回答道。

「夜裡打電話真是非常抱歉,那個,我是有里區間高中生活科學部的鰹屋」

「哎呀,是鰹屋嗎。經常從耀奈那裡聽到你的事情呢」

看起來是耀姬在人間界的母親。

從這說話方式的感覺來看,並沒發覺到耀姬是神社的祭神的樣子。

「作為草食系男子很受歡迎,對於和女孩子說說話腿就軟了什麼的。不過呢,這只是掩飾害羞喲。要說是為何的話,要是說話的話,這幾乎半年老是說關於鰹屋的事情呢。特別是到了高中之後」

「啊哈,哈哈,哈」

廣人只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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