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chapter10 8/1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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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因為的確是這樣嘛,竟然說,那個,真由理--

是時間旅行者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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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一定是那樣啊』

在日落時份的廣播館屋頂,染遍了熔礦爐的色彩。銀閃閃的時間機器,投下了像是供水塔的影子。被打開了的艙門,透過內部的照明的形狀,模糊地佔據了影子的一部分。

時間機器內部,零件和工具遍布全身奮鬥著的桶子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因為他前去了支援紅莉棲聯動道具十三號機和電話微波爐(暫定)的工作。

倚在艙口旁邊的鈴羽望向我。

以平常一樣的笑容,投來讓人打從心底感到寒冷的視線。

『說到底,人家的監視對象只是」收束範圍級別的世界線變動」而已啊。不管那個原因是人是物還是事件,只要有從未來而來的可能性就必須要注意,只是這樣而已』

鈴羽的措詞中充斥著謊言。

『討厭呢,別用擺出這麼恐怖的表情啊,岡倫叔叔。」這次介入到漆原琉華和IBN5100之間的「某人」進行過物理性時間旅行的可能性很低」,人家只是這樣說而已啊。」並不一定是時間旅行者」所指的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在說那是謊言啊。

鈴羽她竟然說,回到過去的方法並不只有時間旅行。

看著吐出這話的我,鈴羽的笑容變得更大了。

『啊哈哈』

被橙色弄得模糊不清的天空下,像是切開那天空的時間機器的影子下。

鈴羽的笑容,簡直是浮在黑暗中的半月。

目不轉睛看著我的鈴羽的眼裡,寄宿著與勒索囚犯時相同的快樂顏色。

『真厲害呢,岡倫叔叔。你那眼神,簡直就像年老了十五歲一樣啊。雖然看情況你還沒有」回來」,不過本性是無法被隱藏的呢』

笑嘻嘻笑嘻嘻,就像箍被取下來了似的,一直笑著的鈴羽,從上而下俯視著我。

然後,這樣說。

『鳳凰院凶真,不是這樣可不行呢』

我無法弄清,事到如今才這樣叫我的意義何在。

鈴羽她,應該是對『用這中二病全開的名字稱呼我』這件事感到麻煩才對的。

可是,為什麼。

--私人恩怨

為什麼,鈴羽那樣的聲音會從其他某處傳來。

感到眩暈。

『因為,將人家送來這個時代的就是岡倫叔叔嘛。牧瀨紅莉棲和爸爸,以及岡倫叔叔。因為這三人,人家才被稱為管理者,但其實只是好使的木偶而已呢。與其說是靠關係,嘛簡單來說就是嫌人家礙事呢。啊哈哈』

未來的我是個怎樣的傢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傢伙對鈴羽做了什麼。

也知道這個我,和那傢伙是相連的。

所以鈴羽她,是在怨恨著我嗎。

所以她才這樣,在擺著架子嗎。

是這樣嗎。

『怨恨什麼的,人家沒有印象曾經那樣說過啊。這就是那個嗎?Reading Steiner。那種事情,是從哪個人家口中聽到的呢。真是可怕呢』

如果怒目而視能夠將人射殺的話--對著我那樣的視線,鈴羽以嘲笑來回應。

你別再笑嘻笑嘻笑嘻笑嘻的一直在笑啊,給我回答問題。

然後。

『已經可以了吧,叔叔。差不多該做好覺悟了』

終於不再笑下去的鈴羽,表情空虛得恐怖。可是。

是錯覺嗎。

在那空無一物的瞳孔深處,好像有著一絲的悲傷。

『那孩子也這麼說過吧。好好戰鬥啊』

--不能逃避

--與現實的戰鬥啊-♪

『椎名真由理她,是時間跳躍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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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晴朗的天空。

在秋葉原站前的大大樓(編:大ビル),是聳立在與車站大樓和車站一街之隔的地方上的商業設施。雖然只是普通的大樓,但它與同樣一街之隔的商業設施的UP之間,以寬闊的散步行人道--Cross Field連接著。同時也托UP的牆身大型街頭顯示屏的福,人流幾乎都會穿過Cross Field,然後往作為秋葉原主街的中央大道方向流去。為了保障通往家電量販店、PC零件店、萌系的女僕咖啡廳之類的道路的流暢性,於某次的開發計畫中最近被修築好了。

雖然這說法沒什麼根據,但在這完成之後,某些以前人來人往的地方,人流因此減少了。

特別是Cross Field底下,被其影子所覆蓋住的大大樓一樓,即使說客套話也不會說是興旺,面向道路那邊的行人道也人影稀疏。

即是說,在大大樓一樓背後的投幣式出租儲物櫃,不會太引人注目。

我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監視那個投幣式儲物櫃。

在白天日光的照射下,我潛伏在空的收費停車場上。幸好,旁邊有著能倚靠的混凝土塊,附近大樓林立加上頭上的散步行人道,不用擔心遮陽的事情。問題是廁所,但至今透過將水份補給減少所以能夠忍耐。雖然不知道能支持到什麼時候,但變成那樣的話,緊急逃離是唯一的手段。我只好向神祈禱我不在期間不會有人出現。

那之後,我心裡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感覺所有的從容都從思考中消失了。雖然也可以說成是無法再思考多餘的事情,但對我來說這樣只有苦悶。昨天,與琉華子在咖啡廳分別後,我的所有行動全都染上了焦躁。回憶起至今發生過的事情,作出整理,並跟在屋頂上與鈴羽的對話進行對比,無論怎樣也只有不好的預感。

--椎名真由理她,是時間跳躍而來的

現在這一刻,我對於真由理的去向並不清楚。

昨天,真由理並沒有回Lab。嘗試用手機打過去,『可能對方已切斷電源或身處沒有信號的地方』,聽到的都是電話未能接通的錄音。

發急地跑到在池袋的椎名家,但那邊誰也不在。

從外面窺看,感覺屋內好像沒有人的氣息。不,不只這樣,椎名家的情況實在很奇怪。

一反常態地庭園的樹木被修剪過。通往玄關的路被過份細心地打掃過。明明是夏天卻關上了好幾扇擋雨板,有些連窗帘也被拆下來了。這會不會不是真由理家,而是別人家呢。甚至令我想過這種無謂的事情。

怎麼看都是椎名家。

那是自小就認識的兩世代同居的擴建房屋,所以不可能會看錯。在我看來,感覺椎名家實在過份整潔了。該不會這裡其實沒人在居住--那樣子令我連這種感覺都浮現了。

為什麼。

只有各種的疑問,在我的腦內咕嚕咕嚕地不斷打轉。

在監視儲物櫃的時候,突然對某件事情感到擔憂。

現在我所監視的,右邊角落的大型儲物櫃。那個現在被使用中的儲物櫃里,真的有IBN5100嗎?

據琉華子所說,真由理取走IBN5100是十一日,前天早上的事情。會不會在那之後也一直把它放在儲物櫃里呢。明明這麼貴重啊?『只是暫存一會而已,之後再搬到別的地方去』,不會是這樣嗎。看見了那個儲物櫃還在使用中便就這樣監視了,但那樣的儲物櫃基本上轉手的速度應該很快。真由理搬走物品以後立即有其他使用者佔用了,這種發展也是可能的。

不過說到底,就算有那樣的懷疑,也沒有任何進行確認的方法。就連這事件中唯一與真由理有接點的琉華子,也只是知道『真由理找到修理業者所以取走IBN5100並放到儲物櫃里』這件事而已。

不管如何,除了繼續監視以外別無它法。

只是過了兩天,管理公司不會來整理回收還沒有付錢的儲物櫃吧--

我邊這樣想著邊抹著下巴的汗水時,突然背後有人輕輕戳我的肩膀。雖然在影子里,但這樣炎熱的天氣下,那種像是把人當笨蛋的觸感令我有點焦躁。

然後我回頭一看,發現以驚訝的樣子將戳我的手指縮回去的,兩個熟悉的人影。一邊是現代流行的罩衫裝束加上低身眼鏡。另一方則是穿著小孩子款式的兒童連身裙,在我的胸口高度附近有兩捆發圈纏住的頭髮在彈來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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