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自從前任皇帝夏魯魯銷聲匿跡之後,超級大國布里塔尼亞迎來了新皇帝隱藏在ZERO假面之後的魯路修V布里塔尼亞。自從登基以來,他便展開了面向全世界的革命,與不認同其做法的超合眾國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最後以布里塔尼亞的全面勝利告終,魯路修掌握了實權,開始了他對世界的恐怖統治。然而在一次巡遊中,魯路修皇帝竟然倒在重新登場的ZERO的劍下。隨著皇帝的死亡,一連串的事件終於落下了帷幕。
從那時候起又過去了幾年,在戰爭中受到傷害的民眾漸漸被治癒,在前線戰場中九死一生的人們開始步入嶄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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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的時代
若是以這個稱呼來形容那個年代,恐怕會引來大多數人的指責。那個時候決不是容易活下去的年代。既不安穩也不和平,死亡往往近在咫尺。流血在人們的心目中似乎比呼吸更理所當然。憎恨與悲傷反覆襲擊人們早已脆弱的心,特別是對於被征服的人們來說,沒有絲毫輝煌,只有無盡的黑暗。暗黑的時代毫無疑問後世之人恐怕都會寫著類似的文章為史書註上一筆。
然而對我來說,它千真萬確是一個輝煌的時代。這個時代擁有席捲世界的英雄ZERO,也擁有級盡背叛與破壞之能事的殘暴皇帝魯路修若是拘泥於責任論的話,估計那個時代的我也有責任。我憧憬能有一個強大的布里塔尼亞。弱小國家的人們將遭受多麼悲慘的命運,我深有體會。不管是命運強加到我身上的悲劇,還是由於我自身引起的事件。我不是朝三暮四,只是有些膽怯。所以我希望有個強大的國家,並開始接手研究僅僅是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武器Knightmare。至少當時的我沒有絲毫迷惘,也沒有一點猶豫。不,事到如今也毫不後悔。或許有人會認為我欠缺作為科學家的良知,但是我既不能背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也不想體現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善。況且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可以說是僅僅一個人背負這世上所有人的罪孽。個體的責任演變成集團的責任,然後又重新集中在某一個個體善。所以我認為這個時代恐怕就是ZERO與魯路修的時代。在這個世界善,有太多的個體在朝向下一個時代前進時,沒有覺悟到橫在自身面前的巨大的惡與罪(相反更多人只知道淡化自己的罪惡)。醜惡?那麼請問,你時背負這整個世界全部罪孽的人?抑或是不能背負的人?所以我不接受後者的指責,能夠指責我的只有我自身與前者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敢把那個時代稱之為輝煌的時代。那是一個存在著卓越個體的時代,除了我本身之外還能夠指責我的人存在的時代。
那個時代有應該受到懲罰的人,也有真正能夠實施懲罰的人。
我想這毫無疑問正是所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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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米蕾,拜託五分鐘後登場。
啊,知道!
聽到導演叫她的名字,米蕾米蕾阿什福德爽朗地回應。她一手拿著潤唇膏一手拿著小小的手鏡,張著嘴麻利地在嘴唇上塗著唇膏。嗯,今天也是很完美。打扮漂亮,幹勁十足地工作吧!
鏡子的角度在不斷變換,她用手輕輕整理著髮絲。米蕾的頭髮是沐浴在陽光中會閃耀出光芒的金色。明明她在室外的工作很多,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種顏色卻絲毫沒有損傷,連美容院都覺得這真是一個奇蹟。她身著的套裝絕對不算華麗,但清晰地顯示出與眾不同的玲瓏曲線。女人的賣點經常有人在背後這樣惡意中傷她。不過她並不沒有放在心上,不管如何風言風語,她只要盡量大的可能回應觀眾的期待就好了,這是作為一個電視工作者的氣概,米蕾就是這樣想的。追根究底,僅僅只有女人的賣點的話,這部嚴肅認真的記錄片節目就不會可能在企劃階段就前來拜託米蕾主持了。
站在這裡可以嗎?在綠樹成蔭的街道上,米蕾手持麥克風問道。
站在攝影師身後的導演點了點頭,他撓了撓蓬亂的頭髮。看上去他臉色並部太好,大概是昨晚通宵飲酒的緣故吧。
稍微右邊一點吧。我想把建築都拍到,到那邊的花壇就差不多了。
好好!樹蔭下的米蕾穿過寬闊的街道,走到對面花壇的旁邊,OK?
嗯,那麼攝像機迴轉過來五、四
彷彿暗號般啪的一聲,米蕾把手中的麥克風放到了嘴邊。
大家好,我是BNV的米蕾阿什福德。閑話不多說,今天的影像中為您講述的布里塔尼亞要為您介紹的就是這裡預定兩各月後開幕的國內最大的博物館
隨著米蕾抑揚頓挫的聲音,鏡頭也漸漸拉遠,映出她左邊的風景。
這是一個非常雄偉龐大的建築。它左右呈非對稱,屋頂從東側向西側傾斜。乍一看,好像是大型圖書館,又似乎是正在舉行什麼運動的競技場。設計非常現代化,甚至也可以說是帶有一絲未來感。不過唯一顯得突兀的是正面那扇古老的門。這是一扇給人感覺到歐洲中世紀氣息、對開的門。其實只有這個不是最近建造的,而是沿用了過去的建築。這個地方之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在戰爭中、更準確的說是因為使用了某種兵器,這個城市在一瞬間被消滅了。只有遠離都市的這扇門被留下來了。博物館原本是對舊貴族階級的府邸再利用,不過建在門內的公館反而在戰爭中消失了。
那麼請讓我介紹一下今天的嚮導吧。她是布里塔尼亞紀念博物館的首席負責人,也是次世代機械工學的權威米蕾繼續說著,走到正門的內側,站在早已等待在此的人旁邊,這位就是賽西爾克洛蜜博士。老師,今天請多關照了。
哪裡哪裡,還請你多關照。
說著,她知性的臉上露出安詳地微笑。米蕾突然意識到,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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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陽光透過窗戶,被染成了硃紅色。
請用吧。
啊,不好意思了。
米蕾伸手結果賽西爾遞來的咖啡杯,她的目光從那扇窗戶轉移到了室內。房間里的東西很少,並不顯得凌亂,飄蕩著明顯有人經常使用的氣息。書架放置在牆角,旁邊裝飾著動人的觀葉植物。果然還是非常符合這個房間主人的風格,米蕾默默想著。雅緻的木色桌子扇,出人意料地擺著一個大相框,從這個角度無法看到照片。
這種時間不是喝一點帶有酒精的東西也不錯嗎?
招待完米蕾之後,那個人布里塔尼亞紀念博物館的首席負責人賽西爾克洛蜜悠閑地坐在米蕾正對面的沙發扇,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她似乎與以前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剪著一頭齊肩的短髮,只是她身著的不是以前的軍裝,而是冷色調的套裝。不過從款式類似制服這一點來看,可以說也是沒有改變的。
對不起,這裡的規矩嚴格得有些出人意料。
不用在意啦,其實我今天也是開車來的。
米蕾笑著回應賽西爾。
不過若是你酒氣熏天地開車被人逮捕,恐怕新聞人就要變成新聞了。
現在的我可是人氣主持人嘛。
一半的原因是由於觀眾的喜新厭舊吧。
話倒是沒錯。
米蕾有些滑稽地聳了聳肩,賽西爾也覺得有趣似的笑了。此時節目的錄製已經結束,除了米蕾之外的工作人員都在博物館清理現場。賽西爾在即將離去的時候,對米蕾說:如果方便的話,小聚一下吧。米蕾當然是求之不得馬上答應了。原本這兩人就不是在今天的工作中才第一次見面的,之前她們有著長時間的交往。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直接見面了,大概積攢了許多話要說吧。
不過一開始還真的很驚訝呢。賽西爾又開口說話了,我聽說是BNV電視台時,還在想會不會遇見你,沒想到竟然以這種形式見面。
我可是對這個工作志在必得哦。
米蕾繼續喝著咖啡,惡作劇似地眨了一下眼睛。
哎呀哎呀。賽西爾這次浮現出一絲苦笑,雖然感覺還是沒變。不過你不要叫我老師啦。拍攝的過程中也是如此。那個稱呼還真讓我覺得難為情呢。
那麼稱呼你為克洛蜜博士?
不,這個也不好。
克洛蜜前大佐?
我擔任這個職務又不是很長時間。
克洛蜜中尉?
越來越有年輕的感覺呢。話說,你時在取笑我吧。
哪有,才沒有這種事呢。賽西爾小姐。
說謊可不好哦,阿什福特小姐。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一本正經的模樣,再次笑了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