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0 STAGE -0:2-Entrance

STAGE-0:2-Entrance

「Knightmare」

本來,Knightmare機架開發理念的基點是模仿人的動作。那不是單純以戰鬥作為目的,而是考慮到各種事態,把代替、輔助、增幅人類行動作為其最大的特徵。與初期型Knightmare只是能夠再現限定動作的「人偶」不同,擁有匹敵人類關節部位的第四世代型Knightmare一登場便震驚了全世界的研究者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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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日本

少年在大地上奔跑著。

壓低身子,只是一心向著前方奔跑著。

年齡大概是十歲。

洗褪了色的襯襖迎著風,藏青色的衣角被吹起,少年只是一心向前筆直地奔跑著。

他的腳步快得和年齡不符。速度超過了「快」這個詞的表達範圍。在學校里,他大概甚麼競技都能拿第一吧。每邁出一步,那身體都像被風吹起的羽毛一樣躍向空中,就連大人也沒法輕易追上他的。

他名叫樞木朱雀。

在朱雀前方,是被樹木包圍的神社。

在小道旁邊是一條靜靜流淌的神社。

小河上架著一座石橋。

橋的前方是玩具似的鳥居。

紅色的柱子被夕陽渲染得更加鮮紅。

鳥居看起來年代久遠。

在還差一點就可以伸手摸到那柱子時。

朱雀突然停下了腳步。

實在是喘不過氣了。

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朱雀一邊盯著眼前的柱子,一邊輕輕咂了下舌。

「像個傻瓜似的。」

和天真的面孔不相符的措辭,粗野的說話口氣。

「回去吧。」

他轉過身。

這次沒有跑步,而是慢慢地走著。

少年趴在地上。

就算白色的襯衫上留下鞋印,就算妹妹覺得摸著很舒服的黑髮滿是泥巴,他也一樣死盯著對方。

儘管如此,暴行也沒有停止。

毫不留情的拳頭、腳踢襲向少年的側腹、後背、臉頰和腦袋。

「不列顛人滾出去!」

「沒錯,明明就是人質!」

「你這個侵略者!」

尖銳的話語並不讓人覺得痛苦。

他連搭理的心情都沒有。也沒有搭理的必要。身體的疼痛也沒甚麼可怕的。不可以覺得可怕。

只是。

在滲出淚水的視野一角,被踩爛的購物籃讓人覺得很可惜。

難得買到了妹妹娜娜莉喜歡的梨子。

自己雖然很討厭向目光冰冷的店主低頭,可為了娜娜莉還是拚命地拜託他,才終於得到的。

從籃子里飛出,埋入泥里,破裂的白色果實。被壓爛的小小果核。

已經沒法吃了。沒法拿給她吃了。

少年不是由於疼痛,而是因為悔恨留下了眼淚。

他名叫魯路修-V-不列顛。

「啊,這傢伙哭了。」

「哼哼,不列顛人果然是沒用鬼。」

「爸爸也說過不列顛人只害怕日本的。」

「所以你這樣的人才成為人質的。」

聽不到聲音。

甚麼也聽不到。

只有妹妹的笑顏出現在視野中。

之後

兩人第兩次相遇了。

名為命運的齒輪從此開始轉動。

「到底為止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已經變得昏暗的神社裡驟然響起。

甚麼正在恣意妄為作惡的壞小孩之一轉身一看,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朱、朱雀」

「這麼多人欺負一人要是被藤堂老師知道了,你們會被打扁的哦。」

這麼說著,朱雀瞥了一眼被孩子們圍在圓圈中心的「那個」。

在濃密的樹蔭中。

蹲在乾燥石階上的那個身影。

說實話,看起來就像塊破抹布似的。

連朱雀都能一眼看出的高級襯衫滿是泥污,變得皺皺巴巴。

真是笨蛋。

朱雀不禁在心中嘀咕道。

穿著那麼名貴的衣服出來,當然會遇到這種事啊。

而且,那凌厲的眼神也不合適。

既然怎樣都無法打贏,至少把眼神變一下也好吧。

臉上露出點歉意不就好了。

不。

他就是那樣。

第一次和自己相遇時也是這樣。

「幹嘛呀,朱雀。」

圍著「破抹布」的孩子們發出了一些反抗的聲音,但夾雜在其中的膽怯明顯更多。

「你是站在不列顛人一邊的嗎?」

「誰是啊,笨蛋。」

朱雀反射性地回嘴道。

「我最討厭不列顛人了。」

「那為什麼?」

「但是,我更討厭欺負弱小的傢伙。」

朱雀斬釘截鐵地說道。

孩子相互對視了一下。

就這樣閃人實在是很遜,但是,對手很可怕周圍漂浮著這樣的空氣。

朱雀看穿了他們的想法,稍稍壓低聲音說。

「我真的要生氣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肩膀一抖。之後,朱雀想到「啊啊,這下又被討厭了。」明明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卻是個難以管教的野孩子朱雀也知道有人背地裡說他的壞話。最先這麼說的,大概是和自己打架時被揍過的傢伙的父母吧。現在連同年齡的孩子們之間也已經傳開了。不過,因為自己基本上是無論主動、被動都難以合群的性格,在學校和外面都是一個人。所以也沒甚麼大不了的。只有沒用鬼才會需要別人的幫助。自己可不一樣。

「快走啊。我不會告訴老師的。」

朱雀又加了一句。在圓圈中間個頭最大的孩子轉了轉眼睛說。

「老師也說過討厭不列顛的。」

「不要隨便篡改老師的話。老師只是說不列顛的做法不對而已。」

「那不是一樣嗎?」

「誰知道呢。」

老實說,朱雀對此也不明白。

「不管怎樣,在這裡的不是老師,是我。」

那句話成了最後通牒。

再繼續糾纏下去,朱雀大概會真的發飆吧。

孩子們無言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就這麼散開了。不過,這也只限於離開朱雀的身邊為止。孩子們落敗般走下神社的石階,朝回家的道路走去那傢伙是間諜再強壯一點總有一天都教訓他就算沒有直接聽到也能夠猜得到。很容易想像的。

也罷,管他呢。

反正,都是些一個人就不成氣候的傢伙。

這麼一想,現在眼前的笨蛋也許反而比他們強多了。至少,這個笨蛋一個人也沒有認輸,沒有屈服。他的眼睛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為什麼?」

自己也不想聽到別人說「幫我」之類的話。

所以,朱雀搶先說道。

「我甚麼也沒做。」

「」

「只是你妹妹一直拜託我,我才過來看看情況。」

「!娜娜莉?向你?」

只有談到那名少女的時候,這傢伙的表情才會變化。

「沒錯。」

朱雀不高興地點點頭,而對方不知為何露出一副更加不高興的表情。

「騙人。」

真的讓人火大了。

「不是騙人。」

「騙人。」

「不是騙人!」

「騙人!」

「不是騙人!」

「騙人!」

兩人就這樣一直重複著無限循環的爭執。

直到回去同住的家裡為止。

直截了當說的話,那就和儲藏室差不多。

雖然如此,建築本身是兩層構造。而且在本宅之外擁有的這種東西,自然也不會顯得寒酸。不過,就算這樣畢竟還是儲藏室。

支撐四方的柱子因為風雨的侵蝕變得烏黑。

模糊的玻璃就好像故意在拒絕外界似的,將建築陰暗地封閉起來。

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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