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五年後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zenglunzi

圖源:sarika

掃圖:速水伊織

此刻真理的心情非常糟糕。

心情一直焦躁且無法冷靜下來,而對於如此的焦躁的自己更加焦躁,這份心情就這麼在心中來回往複而無法褪去。

不管做什麼來平復都無濟於事而且一不注意就會犯錯。

今天早上在切捲心菜的時候也用菜刀切傷了手指間。

想在上面貼創可貼的時候都黏到其他手指上而變得爛糊糊的了。

「我受夠了!」

不禁如此大叫道。

本來,切到了最重要的指尖對於美容師再怎麼樣說也都是不可容許的事。

作為職業失格了呢。

真理從兩年前就開始作為美容師騎著摩托到從家過去30分鐘左右的別緻的美容室工作。

終於實現了夢想的真理此刻卻開心不起來。

不久前的幾天甚至對理髮途中因為翻雜誌而動了頭的顧客無理取鬧地發了火。

焦躁不安的理由也很明確。

都是勇介的原因。

真理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勇介了。

在就半年前勇介還是普通的孩子。

不,是比起普通孩子更可愛聰明的孩子。

而在這半年間勇介終於急劇地成長了起來。

還應該只是五歲卻已經看起來像高中生一樣了。

對於這樣的勇介,真理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才好。

不管怎麼看都不是尋常的事態。

而真理心中的可能性也浮了出來,不久後就改變了心中的確信。

勇介不是普通的人類。

他難道不是orphnoch和人類所誕生的孩子嗎?

雖然問將勇介帶來的直也是最好的,但這也辦不到了。

向巧和啟太郎商談也辦不到了。

現在,真理和勇介兩個人生活在一起。

巧在迎來勇介的第一個聖誕節後的三日後失去了身影。

「喂,真理,嘴巴上粘著飯粒哦」

這是巧的最後一句話。

是巧,真理,啟太郎,直也,勇介,大家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巧看著真理時的最後一句話。

吃完早飯後巧開始在廚房把大家的碟盤清洗起來。

而洗完之後將它們放回了櫥櫃,等到察覺到的時候,巧已經失去了蹤影。

一種討厭的忐忑不安的感情驅使著真理在家來回搜尋著。

玄關大開,放著的巧的鞋子也消失了。

在聖誕節送給真理的吉他還如一地放在自己的房間,巧卻再也沒有回來了。

在那之後不久連直也也消失了。

那樣又笨又H又開朗的直也某天也變得沉默寡言了。

一步也不從家裡邁出,只是從窗里望著空無一物發獃而已。

「是哪裡不舒服嗎?」

擔心的真理雖然向啟太郎這麼問道,但啟太郎也只是曖昧地笑著回應而已。

在一周盯著空無一物處發獃後,直也也突然消失了。

「吃飯了喲,直也」

真理走向了叫了也沒有回應的房間試著打開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敞開的窗戶吹來的風翻動著地上的漫畫書。

啟太郎離開家大概是一年前。

啟太郎的理由多少是心裡有數的,和不辭而別的巧和直也好多了。

啟太郎的雙親幾年前就已經在非洲經營洗衣店。

因只需要幾乎免費的代金所以啟太郎的雙親在非洲繼續洗著各種衣服,而啟太郎想要想將世界的衣物都洗得乾乾淨淨的夢想也是從雙親那裡繼承過來的。

可是那個父親倒下了。

生病的話明明只要回日本就好多了,可是父親大喊我的夢想可沒有這麼軟弱而打算在非洲繼續開洗衣店,因此母親聯絡了啟太郎。

迷惘的啟太郎最後決定動身前往非洲。

從決定動身到實際出發的數日間,啟太郎一直抱著勇介抽泣著。和比任何人都喜歡啟太郎的勇介分別,對於啟太郎無疑於是斷腸般的心情。

最後他因想把勇介帶去非洲的真理激烈地吵了起來。

這只是你的任性而不是真的為勇介著想,真理如此對啟太郎責備道。

啟太郎妥協了。

但是,啟太郎同意把勇介留在日本而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條件。

每天,都希望把勇介要洗的衣服送到非洲來。

真理很快理解了這個條件的含義。

即使分隔再遠也想用自己的手洗勇介的衣物,啟太郎曾這麼說道。

雖然麻煩是麻煩,但是真理接受了啟太郎的提案。

真理時不時,會彈著巧留下來的吉他。

將那天聖誕巧所彈的一音一音笨拙地彈出來。

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回憶著巧的事。

直也的事,啟太郎的事,追憶著大家過著的快樂的每一天。

大家沒有距離一般生活著,真理懷念著那段溫暖的時光。

可是最後想到勇介持續急速成長這件事而真理不安地發抖了起來。

吶,教教我,巧,我該怎麼養育勇介才好?

只不過在半年前勇介還是極其普通的孩子。

可是在某天勇介開始急劇地成長了起來。

真理而不得不換掉才在一周內買來的尺寸的新西裝。

當然,送給啟太郎的換洗的衣物的尺寸也變大了。

想著想必啟太郎也一定很擔心雖然想打電話聯繫他,但他在非洲也是鄉下的地方沒法隨心所欲地取得聯繫。

因此時許久未曾聯繫的對面的聯絡,在說明了事情之後,

「那個啊,是名為成長期的傢伙哦,別擔心啦」

這麼開心地說著。

真理目瞪口呆了。

「笨蛋」,真理怒喊道「一個月背長長了20公分的成長期是什麼啊,根本不能接受」

即使如此啟太郎也說這是成長期的問題,別擔心,好想和長大的勇介會面,這類的然後津津自樂道,真理再次大罵一聲「笨蛋」切斷了電話。

雖然啟太郎本來就是那種腦天然的人,但到了非洲肯定腦子的螺絲又掉了幾個。

雖然勇介在附近有幾個同歲的朋友,但在某天,在沙場和朋友玩耍的勇介被看見了的真理禁止了外出。

因為那明顯有著違和感的身體。

怎麼看也不像是同歲,而像是附近的大哥哥和小孩子們玩一樣。

朋友們也像看著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戰戰兢兢地接觸著勇介。

真理她擔心著orphnoch對策委員會的事。

在這五年間政府公布了orphnoch的存在,並發布了設立orphnoch對策委員會的宣言。

他們的活動靠著涉及多方面的調查和委託一般市民的通報。

以此查清orphnoch並出動kaia(凱撒)打倒orphnoch。

現在kaia也被大量生產,而他們的活躍也以可見的成果穩步上升著。

簡直就像中世紀的狩獵魔女一樣。

從市民通報的稍微有些奇怪的人物會被委員會帶走,或者會被kaia殺死。

真理害怕勇介會被通報給委員會,所以她禁止了勇介外出。

勇介雖然肉體已經達到了成人的程度,但精神年齡和五歲孩子沒什麼區別。

這又讓真理更加困擾了。

勇介總是向真理撒著嬌。

說要給他念繪本,說要陪他玩遊戲,晚上還希望能抱著真理睡覺。

老實說,真理在擔心著勇介身體的同時,害怕著勇介。

勇介毫無疑問繼承著orphnoch的血。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變貌為orphnoch,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失去人類的心襲擊過來。

真理害怕名為orphnoch的生物。

勇介就是勇介即使一直這麼說給自己聽也是徒勞,這是無視理論的恐懼。

真理在對勇介的愛與恐懼中被撕碎了。

勇介往以前啟太郎使用的房間合上的窗帘的縫隙向外看著外面的景色。

空中流動著的時刻改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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