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掃圖:kkes0308
錄入:kkes0308
校對:kkes0308
①
在上演慘劇的國立展示場,天的勢力宣布要重新訂立「世界的構造」。以世界樹為名 的完美系統,將會令這個世界不再發生任何問題。
另一方面,擁有聖女與魔王兩大頭銜的鈴蘭,繼承庫迦這名男性的意志,堅決反對這 個決定,主張這個世界是居住於其中的人類所擁有。
天要打造更美好的世界,鈴蘭認為現狀就已足夠。這個世界並不是廉價的歷史庭園, 不應該因為失敗就輕易重建。
為此進行的決戰就在明天。
現在是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天亮就得前往大神殿。
某人於此時造訪長谷部家的餐桌。
「哎呀哎呀,勇者大人您在用餐啊,恕我失禮。」
翔希猛然噴出扒進嘴裡的飯,然後沖回卧室,單手提著出鞘的劍回到起居室。
r艾斯提……你這傢伙來做什麼!」
翔希怒喝的對象,正代替他和爺爺與姊姊圍坐用餐。
r別激動,我今天是受『妹妹』之託前來的。」
「哇〜原來鈴蘭妹妹有個這麼帥的哥哥,真羨慕。
「不敢當。雖說如此,但如兩位所見-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這樣啊。願意收容你這種角色,看來名護屋河家也圓融多啰。總之難得來一趟,喝一杯吧。」
「你們和樂融融什麼勁啊!」
翔希放聲大喊,正在享受晚間小酌的爺爺,手中酒盅「咚」一聲打向他。
「你這小子,把餐桌鬧成這樣,卻只是想說這種事?」
姊姊則是
「啊〜既然一樣是兄弟姊妹,我也想要這種迷人的哥哥……」
翔香認真說出這種感想。
「這種反應很奇怪吧?這傢伙沒打招呼就忽然闖進家裡耶?.」
「我比較擔心你這個在家裡亂揮劍的弟弟。」
翔希無話可說。
「啊哈哈……哎呀,敗給各位了。真是的,難怪我的小伎倆完全行不通,嗯。」
艾斯提徑自佩服露出笑容,他大概在說一周前的國立展示場事件。
姊姊翔香如現在所見弔兒郎當,當時完全無視於人質要脅。翔希後來返家一看,爺爺以木刀血洗闖入家門的恐怖分子們,所有人被打得半死不活,至今尚未清醒。
這個家就是如此。以鈴蘭家為例,睡蓮的作風是正確的名護屋河家原則……這個家的
爺爺與姊姊就是如此。即使艾斯提現在再度講明自己是恐怖集團主謀,兩人的態度應該 也不會改變……翔希捨棄這個無益的想法,重新詢問艾斯提。
「既然你是受妹妹……鈴蘭之託,應該不是來為非作歹的。」
鈴蘭也是,翔希難以理解她為何把這種傢伙叫作哥哥。
「正確來說-是我提議之後得到鈴蘭許可……想把這個交給您,嗯。」
艾斯提召喚並遞給翔希的,是一把漆黑長劍。劍鞘與劍柄都是漆黑的,艾斯提將劍拔出一半,連劍身都是漆黑的。
「這把劍真有趣。小哥,這種玩意兒會鋒利嗎?」
「當然。這把『黑之劍』的鋒利程度,據說匹敵這個家代代相傳的『今月今夜』。我沒見過府上的那把刀,但既然魅子大人這麼說,那就應該沒錯。」
爺爺與姊姊一起睜大雙眼讃嘆。翔希不在意這種事,不過……
「這東西給我做什麼?」
「請使用它吧。」
「等一下。」
如此漆黑的劍,怎麼想都很可疑。比方說握住的瞬間會受到詛咒,或是被惡靈纏身。
「翔希,既然他要給,你就收下吧。」
這麼說也不太對。
「哼……我是勇者,以我的形象無法接受黑色的劍。」
咚!
「好痛!姊姊,你做什麼啦!」
「啊,抱歉,只是忽然有點火大。啊〜真討厭,『我的形象』是怎樣……」
翔香真的氣沖沖的,甚至像是想吐口水。
「……嗯〜那麼勇者閣下,總之這把劍就放在這裡,畢竟我不需要這鈀劍了。」
「等、等一下!—用了真的不會被詛咒吧?」
艾斯提靜止了。
「……天曉得。這種事非得使用過才知道。」
「唔,喂……」
「畢竟這是有很多『傳說』的劍。傳說這把劍吸人血過度而變黑;傳說這把劍吸收亡魂的怨念而變黑;傳說這把劍會附身在使用者身上而殺人如麻。」
「完全是詛咒之劍吧?」
拿起劍的翔希,不由得將劍當場扔掉。
「是的,因此我在前幾天,才會直到最後關頭都猶豫是否要使用。」
當時作惡多端的這名男性如此說明,莫名具備說服力。
「慢著,所以你還是拿回去吧……嘉子不是也用劍?」
「她沒被選上,嗯。何況這麼長的劍,不是她擅長的種類。」
記得魔人薇潔塔擅長的是類似西洋劍的細劍。
「我姑且請教過葉月大人,這把劍不是他製作的,但他在最後告訴我這樣的傳說…… 傳說這把劍打造成漆黑,是用為一塵不染的象徵。」
「一塵不染……卻是黑色?這是怎樣?」
「天曉得。但我認為這是提示,才會造訪這裡。總之如果您沒獲選請通知一聲,我會再度回收保管,尋找其他合適的擁有者。」
艾斯提說完就離開了。雖然並非改頭換面……但是至少這番說詞聽起來並非謊言。他的背影讓翔希如此認為。
以酒盅飲酒的爺爺,懷念地自言自語。
「他的眼神不錯。那是為了己身信念不惜殺害一切的執著眼神,以前的日本常常看得到這種眼神……」
明天將和天使們決戰。
不曉得會遭遇何種對手。依照至今的經驗,現有的劍確實可能不足以應付。可是……
「姊姊,『今月今夜』能不能……」
「就說不行了。不在家裡練武,老是揮動西式長劍的你,不可能忽然精通日本刀。」
翔希聽爺爺說過,兩種武器的使用方式,簡單來說可以譬喻為柴刀與剃刀。
西式長劍和柴刀或斧頭一樣,光是砍下去就頗有威力,但如果要日本刀發揮真正的價值,必須在揮砍的同時進行收刀動作。
「……這種事得試過才知道吧?拜託,至少讓我看一下……」
「不在我手邊。」
「啊?那是傳家之寶吧?」
「我借人了。借給至少比你更擅長使用的孩子。何況你不是得到那種好東西了?」
爺爺不發一語,不曉得是否知道這件事。翔希不甘情願撿起收在鞘里的黑之劍。
②
另一方面,名護屋河家早已用完晚餐。
兩人洗完澡,並肩坐在客廳沙發,鈴蘭一如往常在看搞笑綜藝節目,睡蓮無法理解這種節目哪裡有趣,廚房傳來母親洗碗盤的聲音。是一如往常的飯後時光。
「……原來如此,偷偷搬移公車站牌位置,是一種豐功偉業。」
「不,那只是搞笑段子……」
洗完碗盤的母親加入姊妹倆的閑聊。
「鈴蘭,明天得很早起床吧?起得來嗎?」
鈴蘭告知母親,明天要和睡蓮早點出門。
「為什麼只問我……」
「因為睡蓮比我這個母親還早起,完全不用擔心。」
母親露出甜美的笑容,如同在炫耀自己的女兒。
(不對,我也是女兒……)
但鈴蘭從未叫過睡蓮起床,也沒看過睡蓮早上還沒醒的樣子。
「你這麼早起都在做什麼?」
「首先對朝陽致上最敬禮,再以蓮蓬頭的冷水凈身,直到早餐前簡單打坐……」
鈴蘭到頭來根本不知道最敬禮為何物。至於蓮蓬頭淋浴,睡蓮來到這個家之前,肯定是以某處的瀑布進行。
「嗯,不用再說了。那明天由睡蓮當鬧鐘。」
「說這什麼話,快去睡吧。」
母親把鈴蘭當成小孩子,關掉電視不給她看。
沒辦法,要是率領全軍的自己睡過頭就沒戲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