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翻譯 裝甲人仕@輕之國度
「……也就是說麻郁君,這個周末,我們倆一起去海邊吧!」
說著沒頭沒腦話的島崎康生,取出有著特別裝飾的信封,在剛吃完便當,正在教室的座位上放鬆著的神城麻郁面前晃動。
「稍等一下。」
麻郁已經對像是要辜負俊俏的外表,頭腦中有著有趣構造的同班同學那離奇的言行司空見慣了。不過,這一次也太驚人了。
「……這個『也就是說』,是那一門子的『也就是說』呢?」
「是這個啦,這個!」
康生一臉無法理解事態是麻郁的責任似的態度,把手上的信封伸向他的面前。麻郁像是被他的氣勢壓倒似的,身體稍微向後退。
「是什麼呀,這個?」
「一家四口,二日一夜的海邊民宿招待券!昨天在車站前的超巿抽奬中抽到的。」
康生縮回拿著信封的手,側起臉笑著說:
「嘛,這也是平日多行善舉的結果啦。」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雲端上的神,大概是相當的老眼昏花。
「但是,為什麼是和我一起去呀?」
面對麻郁理所當然的疑問,康生還以一臉「還不明白嗎?」的表情。
「一個人去……既然是招待一家四口的招待卷,和家人一起去不就好了嘛。」
「我最初也是這樣考慮的,但是不知為何,大家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原來如此。」
雖然有點可憐他的遭遇,不過康生的家人也是人。這樣想的話,也不覺得他的家人太無理。
「我很明白你家人的心情。」
「就是呀!」
不對不對,這不是在幫你說話……麻郁在心中吐糟著。
「所以呀,這就是麻郁君出場的時候了。」
「所以啦,為什麼是我?」
「麻郁君真是的。這種事不用說也應該明白的。」
面對康生中那讓人厭惡的目光,麻郁冷淡的響應:
「不明白。」
「喂喂,招待一家四口的招待卷,是否還能再加上兩個人去海邊呀?」
不知從何冒出來,宮藤深衣奈突然插進了兩人的談話。嚇了一跳的麻郁,順著聲音轉身,看見小野寺樺戀從她的背後探出頭來。
「你們,甚麼時候來的?」
「嘛嘛,這種小事不必介意。」
一邊說著,深衣奈像是要為麻郁扇風似的用右手在他面前搖晃,樺戀則重重地點頭說:
「是的。要解釋的話,這行動是建基於戀愛同盟規章第五項的擴大解釋。」
「哈?同盟?規章?」
聽到不熟識的詞語的麻郁皺起眉頭,深衣奈立即慌忙用手肘頂了樺戀的側腹一下。
「沒,沒什麼大不了。真的沒什麼……」
樺戀不留神說溜嘴的「戀愛同盟規章」,是她和深衣奈簽訂戀愛同盟時決定的約定事項。是二人一起洗澡,洗得快要腦充血才定下的協議,協議內容如下:
《戀愛同盟規章》
其一在弄楚誰是麻郁親人前,誰也不能對麻郁告白。
其二當得知自己是麻郁的親人的話,要馬上向對方報告。
其三是親人的一方,要幫助另一方和麻郁戀愛。
其四其他接近麻郁的女孩子,雙方要合力排除她們。
其五我們要待在麻郁的身邊。
順便一說,規章五的「待在麻郁身邊」,是指要像往常一樣待在麻郁家裡生活,不準隨意離開,由始至終緊緊地依靠在麻郁身邊的意思。但是,樺戀和深衣奈將這進行擴大解釋,一吃完午飯,就從鄰班跑過來,緊黏在麻郁身邊。客觀地來看,這是扭曲了她們自己制定規章的原意。打個比喻的話,兩人就像是明明在憲法中強調放棄發動戰爭,卻認為派遣軍隊到其他國家是被允許的。而且,這樣在午休時跑到麻郁的班級,實際是為了偵察敵情。如果,有她們以外的女孩子──特別是指深衣奈口中的「巨乳眼鏡」,二年級的織部椿。要是她多管閑事的跑來找麻郁,她們就會立刻根據規章四行動,以武力排除這個礙眼的人物。結果來說,雖然沒有發生那種騷動,但卻不幸地,在麻郁拒絶康生的邀請時,讓兩人在最差的時機碰上了。
「先不說這個,你是……」
深衣奈和康生搭話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好中斷對話。察覺中斷對話原因的康生說:
「我叫島崎康生。是與麻郁有深厚關係的人。」
「喂!」
麻郁發出了抗議的聲音,不過深衣奈無視他說:
「那麼好,島崎君。」
「不用客氣,你可以稱呼我為查理(チャーりー)。」
聽到康生莫名其妙的響應,樺戀提心弔膽的問:
「那麼,姓氏是島崎,為甚麼叫查理?」
「那,因為我是康生(コーセー)。」
面對如此斷言的康生,樺戀、深衣奈和麻郁三人,不明所以的一動不動地站著發獃。但是,康生好像對自己的說詞不能讓人理解的情況司空見慣。
「嘛,稱呼的事情先擺在一邊。」
深衣奈重新振作起來說:
「如果,你沒有相約麻郁以外的同行者,能不能帶上我們一起去?」
真不愧是敢於突然闖入連一面之緣也沒有的對手家中要求入住的人,麵皮不是一般的厚。如果對手不是康生那樣毫無常識的人的話,麻郁說不定會以「厚顏無恥」來責備深衣奈。
「你也一起來?」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拜託您。」
樺戀也不想一個人被拋著不管,挺身向前半步的問。
「唔……」
康生暫時沉思著,不久,他看向麻郁道:
「麻郁君,你又如何?把這兩人一起帶去好嗎?」
「決定這個以前,我可一點也沒想要去啊!」
「哎──,為什麼?」
深衣奈嘟著嘴問,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好不容易答應免費帶上我們同行,一起去嘛~」
「是呀,麻郁。這麼好的機會,好不是那麼容易遇上的呀。」
樺戀也滿是「要去要去」的興頭。
「是嗎?麻郁,你不想一起去嗎?」
康生語帶諷刺的說,然後故意無力地低下頭,從遮住臉的前發空隙間窺探深衣奈和樺戀的表情。
「真可惜啊,要是麻郁一起去的話,把這兩人帶過去也沒問題的。」
「麻郁!」
「麻郁!」
俗語說兩隻手一起拍才會響,深衣奈和樺戀同時發出喊聲。
「難得的夏日假期,你想讓自己的任性毀了它嗎?」
「是呀!太過份了!」
「稍等一下。你們這是中了島崎的奸計了。」
面對陷入康生顯而易見策略的深衣奈和樺戀,麻郁奮力發出警告。可是,二人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聽他的說話了。
「果然……果然麻郁他,覺得我們兩個,是礙眼的存在。是吃閑飯的食客,沒有權利像普通人一樣享受夏天呢。」
深衣奈說完,樺戀的眼窩也泛起薄薄的淚光說:
「嗚嗚,這實在太過份了~」
「樺戀,不要哭。沒辦法噢。這是我們悲哀的命運啊。不能在海濱沙灘享受明眉的日光浴,只能躲在見不得人的角落,啜著去年夏天殘留的素麵過日子呢。」
那樣說著,深衣奈以作秀般的動作靠近現在哭著的樺戀身邊。
「怎麼了?神城君他們,好在爭吵著似的。」
「呀……不太清楚呢,不過那兩人好像在哭呢。」
「什麼?在爭風吃醋嗎?」
察覺到有糾紛發生,教室中殺時間的同班同學們交頭接耳的以好奇的目光看向這邊。對不想太顯眼,只想過著平穩學校生活的麻郁來說,這是必須極力迴避的事態。一臉牙痛似的表情的他,動起腦筋要怎麼應付時,樺戀卻抽抽噎噎的哭起來,深衣奈趁機更進一步,用周圍都聽得見的聲音大喊:
「樺戀不要哭!死心吧。我們的夏天已經不會來了。」
「嗚嗚……再會了,那微小的幸福呀。」
「知道了啦!去就好了吧,我去好了。」
麻郁自暴自棄的話,讓垂著頭的康生突然仰起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