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戰鬥著。
變成銀褐色的奇怪身形,與不死的怪物展開死斗。
交替使用各種卡片,驅使特殊的武器和技能將怪物耍弄,擊倒。在這之後,再用別的卡片將被打倒的怪物封印。一直以來都這麼結束,一直以來的重複的夢。
為什麼會這樣,這個夢。每次都在夢裡面向著自己發問。
這不得不繼續的夢既不是過去的經歷,也不是心理創傷,更不是什麼枷鎖,本不應該會變這樣的。在這之後,又是那一如既往的聲音,明明不怎麼察覺得到卻總能把我喚醒。
「……立……原……立原……立原君……立原君!」(譯者註:這裡橘前輩的タチバナ和這裡的立原タチハラ音非常地相似,但是因為立原這個姓氏比較常見,所以大家之後請自行腦補吧)睜開眼睛,她果然在這。
「啊啊……抱歉」
本來糟糕的睡眠,為什麼在進入她的診療室就會很快睡著呢。
「又夢到了同樣的夢嗎?這還真是很不得了的惡夢啊」
「雖然很抱歉……不能不加那個(君)嗎,大夫」
「為什麼?這樣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紗惠子」(譯者註:紗惠子サエコ也和橘前輩的女朋友小夜子サヨコ讀音相近,大家就繼續腦補吧……)沒有像平常那樣微微一笑,伸出手測量抓住立原的手測量脈搏。
「……嘛啊,不了。比起這個,已經可以走了吧,我想去吃早飯了。」
紗惠子終於笑了。
「早上的時候就求助說肚子痛才被運到這裡來的,就這麼一直睡到了現在,眼睛剛睜開若無其事地要吃早餐了嗎.看起來你根本不需要醫生呢」
假裝聽不見爬下了床,經過門時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走了」
打開了門,瞬間看見了守衛的臉。
「早飯早就準備好了,趕快去吃吧」
紗惠子像是也聽到了守衛的聲音,也從診療室走了出來。
「吃得清淡點,早上記得吃得清淡點」
紗惠子像是要讓守衛也聽到似的說出了她的診斷。
「不是吧」
立原走到半路大喊出心裡的不滿。
「騙人的唷」
紗惠子從診療室出來後和立原咂嘴起來,就這麼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快一點!還在磨磨蹭蹭什麼?」
看守在大聲催促那些取食的犯人,因為這樣,立原隔著鐵格柵拿到了早餐的湯基本都灑了出來。
「下一個!」
在同一個房間的囚犯要前進時,立原擋在了他的前面。
「湯不夠啊,多給一點」
「下一個,快一點!」
「湯不夠啊!」
看守停下了動作,狠狠地瞪著立原。
「你說什麼?」
立原也不動,就這麼等著事情的發展。
「要是連著早上空下來的話繼續勞作(沒有足夠體力的話)最後麻煩到的是你,多給一點湯」
看守緊握著警棒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喊道。
「空下這麼多工作的是你自己的原因,明白了嗎,立原」
「還沒裝好湯嗎?」
立原一直不停地重複著,兩邊在互相瞪著對方几秒後,看守終於屈服了,下巴一扭示意配食的犯人裝足一點。(橘前輩你什麼時候會用眼神殺人了,你身為囚犯真是吊到一定程度了)一瞬間,立原和配食的囚犯眼神交匯,又都馬上挪開了視線。
「抱歉了」
向同房的囚犯們道歉後,立原轉身離開。
不把一汁一菜都吃乾淨的話今天一天的勞作就不可能完成了。每天都不講理地布置了一堆難以完成的重度勞作。立原也不清去考慮多餘的東西,只是不停地咀嚼著,繼續攝取著那少得可憐的能量。突然,槍聲響起。
囚犯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嘴上的動作也暫時停止了。
槍聲是連續三發,也就是說,有三個人在剛剛死了。
每日的處刑都是在和早餐一個時間進行的。
我還在狼吞虎咽地吃著,那傢伙死了。下一個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同房的傢伙,或者是別的房間的誰。只是想想就讓人萎靡不振了,將憎惡和反抗心深壓心底,因為那就只是為了殺而殺而已……
槍聲在耳邊響起時,好不容易吃下的早飯吐出來的傢伙也有,但立原只是繼續吃著,全然不管地咀嚼,攝取著。為了生存,為了自由。
這裡通稱為囚人島。
被改造得如同孤島的城堡一般的刑務所,平常大概可以收容300人左右的受刑者。
放任那些從南極的天蓋都市和其他的島送來的囚犯的犯罪者被處刑,病死,扔到海里去去來維持島上一定的人數,進而來保持這座島人數的均衡。
島的周圍的潮水流速總是在快速變化著,小型的船根本就不適合在這裡行駛。
更不用說靠著肉身游泳了,要不就是被漩渦給吞噬掉的,要不充其量也就是成為成群結隊的鯊魚的餌食罷了。
到現在為止成功逃獄的人貌似一個也沒有。
正因為如此,我一定要成功做到,立原在心中暗暗發誓。
「早餐時間結束了!」
伴隨著笛聲看守的聲音響起了。
進行餐具回收的還是剛才配食的那個犯人,微微朝他頷首。
「辛苦了」
當目光對上時,立原回應道。
看起來情報是正確的,也就是說,不得不在今天動手了。向同一個囚房裡的兩個人傳達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都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勞動的種類是每天分出30個人為一組,且每天工作都不同。在工廠里沾滿油的機械作業,監獄領地內的維護和擴張作業,室外的重機作業,每天都被重複交代著這些作業。
今天,立原所屬的組進行的是1周都沒有從事的農業作業。要到島相反側的農場去。
這地方即使牆壁和柵欄都沒有,可是守衛的目光依然鬆懈。從這種遠海的孤島逃脫是不可能的事,他們自顧自地認為肯定沒有會有想越獄的笨蛋的。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笨蛋,立原在心中笑了起來。
如果情報是正確的話,這次的逃獄成功率會是100%。
立原他們從三台卡車上荷台上將載得滿滿的東西運下來,然後在在刺眼的陽光下揮舞著鐵鍬,大汗淋漓地工作著。
這也並不是什麼肥沃的土地,只是牢獄裡所需要的野菜和穀物就是在這裡收穫然後提供的。
將步槍扛在手上的三個看守將在臨海的懸崖斷壁的犯人圍起來一般散開,全體都在和睡意做鬥爭。海鳥們在低空盤旋互相對叫,拍打著翅膀威嚇著對方,看守們也沒有一點反應。
現在,只有現在。
與同囚室的兩個交換了目光,不引起注意地將鐵鍬放在腳邊,就是現在,準備行動。
「喲哦,立原!你聽說原來是海盜呢」
看守們完全沒在意那搭話的傢伙,他是在囚徒裡面像是老大一樣君臨般存在的男人。從剃光的頭開始到腳趾間,基本每一處都刻滿了刺青,被喚做澄夫的男人。即使在這裡,也是數一數二的職業囚犯了,每天午休都在沒事找事(追加の墨入れ估計就是諺語添油加醋之類的)澄夫這名字,感覺就是腦袋有幾個螺絲掉了。這傢伙總是幹些離譜的事,比如把才剛上岸不到30分鐘的直腸子的新人給直接喂鯊魚了。澄夫他當時一隻手抓住新人的脖子直接就往海里扔,而事後報告書上寫的卻是還不習慣島的新人失足掉入海里。
「賺了多少啊?多多少少有藏一些吧,多少分我一點也可以吧!」
他的嘴上好像掛著和善的笑容,實際上他的眼神完全沒有笑。
「才沒有呢,那種東西,大家早就花完了」
立原這麼回答道。當然,這是騙人的。
澄夫一邊笑著,猛地給了一記肘擊,立原瞬間痛得感覺要死了一般。
看守們也對其他囚犯的行為裝作看不見,同囚室的兩個人都困惑地看著對方。
確實,立原曾經是個海賊。
他是三年前從南極的天蓋都市偷偷逃出來的人,和其他各個島上的人合流開始了海賊的生活。
強奪島之間運送的食物和物資之類的簡直輕而易舉,而且那些傢伙連反擊和追擊都做不到。
不知不覺大家就都變得懶散,連威嚇和暴力都變得沒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