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術者覺醒要靠跳兔子舞!? 第四章 術者覺醒要靠跳兔子舞!?

第四章術者覺醒要靠跳兔子舞!?

「閃開閃開,不快點閃開的話,我就一腳踩扁你喔!」

在高亢的聲音從頭頂上降臨時,一條京介的腹部就已經被白色的襪子踩到了。

接著,一個大型的瓦楞紙箱掉廠來,又被箱角打中額頭。明明是躺在自己房悶的地板上睡覺而已,真是危險的世界啊。京介這麼想著,並壓著肚子咳個不停。

「京介你這樣不行喔。只因為是假日就這樣無所事事!」

對他這麼說話並投以冷淡視線的人,是雙胞胎妹妹豐花。她將長頭髮在頭上綁成發束,還用白色的三角巾纏起來。京介抬頭看著甚至穿上圍裙的豐花,摸著額頭問道:

「雖然打扮成準備要大掃除的模樣一點也不像你,但你是怎麼了?」

「當然是要大掃除啊,你別說些挖苦人的話。因為我被媽警告,要是再下把房間打掃乾凈,就要把我趕出家門。」

豐花這麼回答完,帶著些許的悲哀垂下雙肩。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放假,也是侗沒有光流脈矯正街者研習的一天。一直陽光普照的假日,對正經八百的人來說,應該定個打掃的好日子吧。然而並非認真之人的豐花,十多年來卻對沒整理房間毫不在意。

「我想用吸塵器打掃壁櫥。所以讓我把東西放在你房間吧。」

豐花鬆手將抱著的東西灑落,開口說道。已經屆臨使用年限的玩偶,和過期的漫畫書等,隨著灰塵一起掉落到地上。

一本厚重的冊子才摔落到地面,封面就被折到了。明明是自己隨便亂丟的關係,但豐花卻發出不滿的聲音說道「都是因為京介你沒接住的關係啦」。

「啊,這個,是幼稚園的畢業紀念冊耶。」

撿起冊子的豐花提高了聲調。在陳舊的的紅色封面上,有「虹原向日葵幼稚園」這幾個宇。

豐花當場坐下來,翻動相簿快樂地開始大呼小叫。雖然無論是要打掃還廷回憶,只要她喜歡都可以去做,但可以的話他希望能一個人獨處。京介打算移動到其他房間,不過卻被翻開相簿的豐花擋住了去路。

「你看你看,也照到你羅。」

一群幼稚園學童排列在一起的那一頁被擺在眼前,京介在嘴裡嘀咕著。虹原向日葵幼稚園是採取小班、中班、大班的三年幼保制度,每個年級只有一班。京介和豐花在這三年期間,都在同一問教室里度過。雖然細節部分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但只有確實很痛苦的記憶留了下來。

照片之中,十年前的京介站在一排幼稚園兒童角落,依舊是帶著陰鬱的表情。但引人注目的並不是連自己部感覺可憐的灰暗表情,而是纏繞在頭上的繃帶。

面對連自己都不記得的模樣,京介喃喃說道:

「為什麼我會包著繃帶?」

「被人打啦!你不記得了嗎?」

豐花轉過頭來說道:

「在幼稚園畢業的慶祝會上分發蛋糕,有個覺得只分到一塊會不夠吃的小孩,京介你就是被那個小孩痛扁了一頓。」

「我不記得了。」

「是嗎……你還被揍得滿慘的呢。我啊,到現在都還記得發出十分驚人的聲音喔。還有手臂上殘留的觸戚。」

「觸感?」

「後來呢,幼稚園飼養的兔子也不知為什麼隨便亂咬一通。地上布滿血跡,真的很凄慘呢。」

「嗯……」

「只要施展治癒術,我就可以馬上把你治好。但幼稚園的時候,我們不是連術者都還不知道嗎?啊,我們也有那種時期啊……」

豐花帶著感慨萬千的語氣翻動頁面。

有一張照出幼稚園校園的照片。小小的堆沙場、小小的溜滑梯、小小的攀登架,還有小小的飼養小屋。

那問飼養小屋所飼養的動物,是兔子嗎?突然陷入思考時,京介的腦海深處總覺得隱隱作痛。

他記得,那個事件是發生在和現在相同的晚秋日子。

園長帶著恐怖的眼神定在校園裡。雖然平常是溫柔的老爺爺,但生氣時的園長可不是普通人。總而言之,他的口頭禪就是「我要屠殺」。為了不被發現,京介選擇從隱蔽的地方移動到幼稚園大門。

雖然接送的娃娃車在五分鐘前就已經出發了,但京介卻沒辦法搭乘。因為在五分鐘前,他被同樣是鴿子班的健太叫到遊戲室後面。健太明明是個五歲兒童,但卻有相撲力士般的體格,他率領十幾個小弟組成了園內最強的集團。集團的主要行動是掀裙子、在園內的牆壁上塗鴉,及搶奪弱小園童的午餐。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將不順從自己集團的園童一一打倒。而今天已經是第二十次被叫出去了。

在遊戲室的後面,被十六名手拿玩堆沙用小鏟子的園童包圍,但京介卻不費吹灰之力將健太集團全數擊潰。所花費的時間是比唱「橡果滾啊滾」第一段還要短一點的程度。因為父親為了消磨時間而加以鍛鏈過,所以京介早已被養成了一個比周遭他人打架本事要高段些的男孩。

但幼稚園方面對監護人表示的教育方針是「從幼兒時期培養和平思想」。因此,京介被園長說「無法指導」,而經常被臭罵一頓。雖然常被找碴的自己,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受害者,但因為加害的園童倒地不起,所以也很難斥責他們吧?

下次或許故意輸給對方比較奸吧。京介順利地越過大門後輕嘆一口氣,獨自走上回家的路途。一輛腳踏車從背後按著車鈴接近過來。因為腳踏車在剛超越京介的地方停下,所以京介也停下腳步。他心想是園長追過來了嗎,但「喲」地一聲在座墊上揮手的,卻是不認識的人。

「你是那問幼稚園的學生嗎?」

陌生人這麼詢問。雖然京介不太清楚大人的年齡,但他覺得陌生人比幼稚園老師還要年輕一些。當他默默點頭時,發現在對方背上所綁的一根長形木杖。那就像是在畫冊中出現的魔法師,所持有的枝節分明魔杖。

「這個?很帥氣吧!」

陌生人注意到京介的視線,笑了。

「這叫玲洗樹樹枝喔,不過我不能給你。要是給了你,我的生意就完蛋了。」

聽到京介回答「我家也有,沒關係」,陌生人驚訝得睜大雙眼。

「嘿,你該下會是光流脈使者家裡的小孩吧?」

被詢問的京介,又再次點頭。

自己的家人是擁有某種奇怪力量的一族,這件事之前就聽父母親提過。他們還說,大約到國中的時候就要開始相關訓練,所以要有所覺悟。雖然妹妹豐花好像很高興地又蹦又跳,但京介卻總覺得好像會很麻煩。

他也聽說過擁有奇怪力量的一族,除了自己家人之外還有其他人。這個陌生人似乎就是如此。陌生人按著腳踏車鈴說道: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了。我是光流脈矯正術者,因為你的幼稚國土地產生閉塞,所以我是來進行凈化的。」

「嗯……」

「不過,看來產生閉塞的好像是幼稚園的娃娃車。會移動的閉塞,要找起來就很困難了。你知不知道娃娃車開去什麼地方?,」

什麼閉塞、凈化,他到底在說什麼?雖然京介完全摸不著頭緒,但他卻明白對方想知道娃娃車的行車路線。京介指著田地的前端,回答道:

「從這裡直直往前走,在樹林里轉彎進入山區……」

「啊,既然如此,快上車快上車,你來帶路。」

陌生人——術者,將京介拉上腳踏車載貨架後,就開始猛踩踏板。壓著快被風吹定的帽子,京介還是說了一句:

「我父母親跟我說,要是敢跟不認識的人走,就會狠狠賞我一拳。」

「我不是不認識的人啊。因為我和你都繼承了光流脈使者的血緣,所以是自己人,自己人!」

術者以開朗的口吻這麼說道。

腳踏車按照京介的指引,穿過田地,進入山間道路。行駛在連接急轉彎的道路上,術者還發表了「真嚇人的上學路程」的埋怨。事實上,這裡不是正式的上學路線,這點京介他們這些園童全都知道。只是因為娃娃車的駕駛大叔,基於山裡這條險路有「過彎會燃燒鬥志」的理由,就任意決定行車路線。

沒多久,就看見前方黃色娃娃車的背影。黑色的廢氣四處排放,娃娃車以超快的速度開上坡道。但因為有時轉彎轉得不夠漂亮,所以種植在車道旁的樹榦和車體發生摩擦。

「開車技術挺爛的嘛。」

對於術者的碎碎念,京介歪著頭思考。駕駛的方向盤操控方式雖然很粗魯,但他的技術似乎很不賴,隨車老師也很認同他。京介也驚訝地想起到今天為止,駕駛應該不曾有過像那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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