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施針

「你是?」

李大媽疑惑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男的坐在椅子上,眉清目秀,女的推著輪椅,年輕漂亮。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純良,就是前幾天趙大爺在河裡救的那個人。」趙純良笑著說道。

「啊,是你啊!你身體康復了?你這輪椅是?」李大媽驚訝的問道。

「康復是康復了,就是這下半身出了點問題。不過不打緊。」趙純良說道。

「趕緊進來吧。」李大媽讓開身子,說道,「我們家老趙還天天挂念著你呢,說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

葉芊芊推著趙純良的輪椅從外頭走了進來。

「老伴兒,是誰來了?」趙大爺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是你上次救了的那個小夥子來了!」李大媽欣喜地說道。

「是嗎?那我得看看,哎喲,我這腰!!」趙大爺的痛呼聲響起,李大媽連忙跑進裡屋。

「你說你,這身子骨都不行了還不好好躺著。」李大媽怒道。

「我這……這不是激動么。」

「趙大爺,您好。」

趙純良被葉芊芊推進了裡屋,看到了半邊身子靠在床頭的趙大爺。

「唉,年輕人,你這,這是怎麼了?」趙大爺驚訝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趙純良。

「醫生說脊柱出了些問題,不過不礙事兒的,有恢複的可能。」趙純良說道,臉上滿是陽光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癱瘓而難過。

「唉,人能活著,其實就是最好的了,那天可把我擔心的。」趙大爺嘆了口氣,說道,「幸好啊,大家都那麼努力,你也沒讓大家白費努力。」

「嗯,對了,趙大爺,您這是怎麼了?」趙純良疑惑的看著趙大爺。

「沒啥事,就是人老了,這腰酸背痛的,就不老少。」趙大爺大氣的笑了笑。

「真是巧了,我學過針灸,對於這風濕腿痛什麼的,都懂一點,趙大爺,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您看看。」趙純良說道。

「是嗎?」趙大爺有點不相信,因為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也不是沒找過針灸的師父,人家都說治不了,眼前這小年輕人怎麼可能有辦法?

不過,為了不掃了趙純良的面子,趙大爺還是說道,「那你試試吧,不過我可先說,我這可是頑疾。」

「沒事兒,試試看,就當幫您活活血了!」趙純良笑道。

「那行,不過,我這沒工具。」趙大爺說道,「我打個電話讓我兒子送過來吧。」

「不用了,我帶來了。」趙純良看了一眼葉芊芊,葉芊芊從隨身的包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遞給了趙純良。

趙純良將盒子打開。

這是一個三層疊加的盒子,盒子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一整排大小不一的針。

趙大爺有點詫異,因為這些針可比給自己治療的那些針灸師父多的多,而且,誰沒事會帶這一套東西出門。

很明顯,眼前這年輕人,是有備而來。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趙大爺卻是沒有多問什麼,他相信,這個被自己救了的人,是不可能害自己的。

按照趙純良的吩咐,趙大爺平躺在了床上。

趙純良坐在輪椅上,單手捏住一根手指頭長的針,緩慢的,插入了趙大爺的身體。

隨著這第一根針的落下,之後的每一針,都快速的落下,進入到了趙大爺的體內。

趙大爺的臉上,開始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身上的衣服,也一點點的濕透了。

站在一旁的李大媽緊張的看著,她可對趙純良沒什麼信心,不過看趙純良下針的樣子有點老練,她才沒有多說什麼。

轉眼二十分鐘就過去了。

趙大爺的身上插了至少上百根的銀針。

「將門窗都鎖好,別讓大爺吹到一點風。」趙純良吩咐道。

葉芊芊跟李大媽一起將所有的門窗都給鎖上,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幾分鐘,趙純良開始收針。

當趙純良將最後一根針從李大爺身上拔出來的時候,李大爺整個人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最近十多年來,他從沒有如今天這般舒坦過,渾身上下,就好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一般,那酸痛的腰跟膝蓋,竟然神奇的一點痛楚都沒有了。

「這,這也太神奇了!」趙大爺驚奇的站起身,在地上跳了兩下後說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神州醫術博大精深,特別是這針灸之法,如果能夠真的入門,很多現在看起來的疑難雜症,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謝謝你了,小夥子!」趙大爺認真的對著趙純良鞠了個躬。

「大爺您別謝我,我這條命還是您給的呢,我剛才順便給您檢查了一下身體,您這身子骨健康的很哦!」趙純良笑道。

「哈哈哈,那是,我天天大馬路上掃地呢,身子骨能不好么!」趙大爺高興地笑道。

趙純良在趙大爺這呆了沒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他剛走沒多久,趙大爺的兒子就興匆匆的趕回了家。

「爸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趙大爺的兒子興奮地叫道。

「什麼好消息?你不用上班么這會兒?」李大媽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剛剛接到通知,我被提拔為了我們科室的副科長,哈哈哈!」

「副科長?哎呀兒子,太好了!!」

李大媽跟他的兒子都高興非常,只有趙大爺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高深莫測的針灸功夫,富有內涵和深度的談吐,還有自己兒子的突然升遷,這一切,似乎,都來自那個叫趙純良的男人。

自己好像,救了了不得的人啊!

吳破爛是一個收破爛的。

準確的說他是一個收破爛的孤兒。

他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雙亡了,留下了他和他的妹妹,當時沒什麼親戚願意幫助他們,以至於兄妹倆差點就流落街頭了,不過幸運的是,隔壁市的一房親戚找到了他們,願意幫助他們,但是因為那房親戚也不富裕,自個兒還有個孩子,所以只能領養一個,於是,吳破爛的妹妹就被領走了,而吳破爛則開始了收破爛的生涯。

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年,吳破爛本來有名的,可是被收破爛收破爛的叫了十幾年,吳破爛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被人忘了,從此他就叫吳破爛,吳破爛就是他了。

「收破舊電瓶,電冰箱,彩電咯!!」吳破爛踩著他那輛小三輪車,行走在一幢幢高樓大廈之間,因為他在這一帶已經收了十來年的破爛,大家也都對他比較熟悉,再加上吳破爛人實在,不會缺斤短兩的坑人,所以他生意還是很不錯的,這才一個下午,就已經收了滿滿一車的東西了。

吳破爛拿著跳破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既然東西已經收滿,那就得去垃圾場賣錢去,這一車的東西足以讓吳破爛賺個百八十塊錢的。

一想到要賺錢了,吳破爛幸福的合不攏嘴。

騎著小三輪,吳破爛離開了繁華的都市,來到了位於郊區的垃圾處理廠。

果不其然,這一車的東西讓吳破爛賺了一百多塊錢,吳破爛將錢貼身藏好,踩著三輪車快速的回到了家中。

這是一個位於棚戶區中的鐵皮房,吳破爛將車停好,三兩步衝進了家中,然後將門給反鎖上。

在確定周圍沒什麼人之後,吳破爛小心翼翼的將床伴給抬了起來,一個鐵皮做的餅乾桶出現在了床板下。

吳破爛將餅乾桶拿了出來,把蓋子給敲掉,將裡面的錢給倒了出來。

大多數是零錢,十塊錢的也有不少,五十的幾乎沒有,一百的就兩張。

這是吳破爛這個月賺的錢,總共有一千多塊,吳破爛將這些錢仔仔細細的數了好幾遍,隨後從裡頭拿出兩百塊錢重新藏回桶里,重新蓋好蓋子放到了床板下,至於其他的錢,他用一個塑料包給包裹了起來,緊緊的拽在手上,隨後重新走出了家門。

棚戶區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城市最陰暗最黑暗的角落,海市的朋友區也一樣,這個棚戶區存在了超過十年,整個棚戶區非常的大,裡頭什麼人都有。

吳破爛剛揣著錢離開家沒一會兒,就被一群流里流氣的人給擋住了。

「喲,吳破爛,這麼著急的,去哪兒啊?」帶頭的一個染著黃頭髮穿著背心還紋著一條青龍的年輕人叼著煙問道。

「我……我去吃飯。」吳破爛看到這些人,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卻沒想到身後竟然也出現了兩個人。

總共五個人,把吳破爛給圍住了。

「我聽人說,每個月的這一天你都會去一趟銀行,去幹什麼呢,跟我們哥幾個說說好不?」黃髮青年笑問道。

「誰,誰說的啊!!」吳破爛緊張地說道,「我就是想去吃個飯。」

「喲,那你這口袋裡是什麼東西?」黃髮青年看了一眼吳破爛的口袋,吳破爛連忙將口袋捂住,說道,「沒什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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