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照片

這並不是一張多好看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死人。

這人趙純良熟悉的很,就是昨晚被自己一刀給穿了個透心涼的默罕默德。

照片上的默罕默德,躺在滿是鮮血的地上。

這就是昨天晚上的戰場!

但是這並不是照片的重點,在這張照片上,默罕默德手臂上的衣服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切開了,而在被切開的衣服裡面,趙純良看到了一個讓他完全觸目驚心的東西!

一個紅桃8。

沒錯,照片里默罕默德的肱二頭肌上,然有著一個紅桃8的紋身。

而在趙純良的認知裡面,會在身上的某個部位紋撲克牌的,全世界,只有一個組織。

破曉!!

趙純良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這默罕默德,竟然是破曉的紅桃8?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摩薩,是處於破曉的控制之下?

摩薩,竟然是破曉控制之下的組織,那三年前的那一場摩薩針對上帝之手的襲擊,會不會,也跟破曉有關?

如果真的有關,那破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趙純良似乎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之間,撩起了一塊帘子,而在帘子的後面,是繚繞的雲霧。

「這張照片,誰拿來的?」趙純良問道。

「一個郵差。」

小傑回憶道,「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是中東人。」

「郵差……」趙純良皺緊了眉頭,寄照片給自己的人,很明顯是想要讓自己看出默罕默德的身份,而看照片拍攝的時間,大概是自己等人離開後不久,那是不是說,一直有人,在暗中看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然後他等自己殺了默罕默德之後,再出來,將默罕默德身上的這個紋身拍下來。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這人的能耐,已經完全達到了一個趙純良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程度了。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人其實就是摩薩內部的人,這樣他大可以躲在某個角落等戰鬥結束再出現。

不管送照片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趙純良緊緊的抓著這張照片。

破曉,這個組織的人,到底在想什麼?之前要讓自己加入他們組織,而後來又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雖說來人被自己給殺了,但是這個組織就好像是不散的陰魂一樣,始終縈繞在趙純良的身邊。

「怎麼了?」南宮鳳鸞問道。

「沒事。」

趙純良搖了搖頭,將照片摺疊了起來,放進口袋,說道,「你好好休息吧。」

「嗯。」

南宮鳳鸞點了點頭。

這一休息,幾天就過去了。

南宮鳳鸞的身體恢複的很快,而趙純良的手同樣恢複的很快,以列官方對於趙純良和南宮鳳鸞的照顧十分的周到,當然,如今上帝之手聲望正隆,他們跟上帝之手的人搞好關係,對於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有所幫助的。

這裡就需要解釋一下,所謂的傭兵,為什麼會存在。

很大意義上,傭兵存在的作用就只有一個,幫各個國家政府幹見不得人的事情。

A國想要搶B國的東西,如果直接派自己的軍隊,那就是入侵,會遭到聯合國的制裁,可是,只要A國安排個人,讓那人花點錢,找到傭兵,直接僱傭一群傭兵去搶B國的東西,那就不算是侵略。

簡單點說,傭兵其實就跟打手差不多,他們專干政府幹不了,或者不好意思乾的事情,而趙純良的上帝之手因為這一次剿滅摩薩而聲名大噪,如果以列政府真的要干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找上帝之手幫忙,有一份人情在,那自然可以有諸多的方便。

一直修養了好幾天,趙純良和南宮鳳鸞還有其他上帝之手的團員這才離開了以列,動身回國。

回國自然又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不過好在這次沒有什麼恐怖分子了,趙純良直接從以列的航空公司包了一架專機返回海市,按照趙純良的話來說,咱們這次出來,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是上帝之手的老仇報了,名聲也打出去了,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那自然要對自己好一點,坐私人飛機那只是開始,接下去回到海市,那是想怎麼奢侈就怎麼奢侈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沙縣拌面一人點十碗,吃一碗扔八碗還有一碗送老闆,這叫什麼,這叫有錢任性!」趙純良的腳高高翹起,放在沙發上,滿臉的不屑。

「呵呵。」

小傑呵呵了一下。

「呵呵。」

石龐等人也呵呵了一下。

飛機上的所有人,包括南宮鳳鸞,都呵呵了一下。

這幾聲呵呵,呵的趙純良老臉發紅,一路上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話了。

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總算是降落在了海市機場。

沒有什麼人來迎接,趙純良等人自己拖著行李下了飛機然後離開了機場,至於那些在巴斯坦找穆尼爾買的裝備,趙純良直接托穆尼爾走走私通道進入神州,當然,為此趙純良花了一筆不菲的運輸費。

剛回到上帝之手的駐地,小傑等人就接到了手機簡訊提示。

「您的XX卡於X點X分收入2000000元。」

「我去,這是發工資了!」

小傑驚喜的看著不聲不響的趙純良。

其他人也都笑嘻嘻的看向趙純良,雖然這些錢差不多都是石龐他們加上小傑一起被坑出來的,但是第一次團體任務就拿到兩百萬的分成,還是讓人十分激動的。

只不過,趙純良這時候出乎意料的沒有得瑟一下,他帶著南宮鳳鸞走進了駐地的後院,不多久,他就扛著一個箱子回到了大廳裡頭。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趙純良,只見趙純良將箱子給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個的……靈牌。

總共得有二十多個靈牌,被趙純良從箱子里打開。

眾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

「小傑,去把牆上那幾塊板子釘好,石龐,去買點豬頭肉回來,錦凡,去買些蠟燭。」趙純良一邊拿著布擦拭著那些靈牌,一邊說道。

「恩!」

眾人紛紛應允,然後按著趙純良的指示去做事。

趙純良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些已經多少有些灰塵的牌匾。

「這些,都是你以前的團員?」南宮鳳鸞小聲問道。

「嗯。」

趙純良笑了笑,看著手上的靈牌,說道,「這個叫胖子,長的很胖,不過很耐揍,一拳頭能打穿一塊強化玻璃。」

「這個叫賢良,他是我們那些人里最善良的一個人,一直資助著幾個小孩兒上學,只可惜,人死了,那幾個小孩都不知道。」趙純良感慨的嘆了口氣。

「我來幫你吧。」

南宮鳳鸞拿起一塊牌子,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之前怎麼不把這些靈牌拿出來。」

「沒那個臉。」

趙純良惆悵的笑了笑,說道,「當初我們一個團,二十七個人,死了二十六個,就剩下我一個,我連他們的屍骨都沒辦法收齊全,讓他們入土為安,更沒辦法給他們報仇,我有什麼臉,把這些靈牌拿出來,有什麼臉,見他們?」

南宮鳳鸞沉默了,她可以感受到趙純良身上的那股悲愴,試想一下,當你的手下全部戰死,就你一個人苟活的時候,你連幫戰友收屍骨都做不到,更別說報仇了,你能夠面對那些寫著戰友名字的靈牌么?

「長殷……」

南宮鳳鸞突然拿起一塊靈牌,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趙純良說道,「有一次我跟他喝酒,他喝醉了,跟我打了一架,說我不懂珍惜你,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已經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弟弟。」南宮鳳鸞將溫長殷的靈牌抱在了懷裡。

淚水,落在了靈牌上。

「我也是。」

趙純良將手上的靈牌放到了一旁,拿起了旁邊的一塊靈牌。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靈牌上寫著王思薇三個字。

這三個字,對於趙純良來說,意味著幸福,意味著成長,也意味著痛苦。

趙純良輕輕的用布將靈牌擦乾淨,然後嘆息了一聲,放到了旁邊。

等這二十多塊靈牌都擦拭好之後,其他人的事情也都做的差不多周全了。

趙純良和南宮鳳鸞一塊兒將這些擦拭好的靈牌,放在了大廳西南邊牆上盯著的木板上。

木板的下面擺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著一些豬頭肉,乾果之類的東西,桌子的兩側放著兩根蠟燭,此時蠟燭已經被點燃了。

「兄弟們,都過來。」趙純良招呼了一下眾人,小傑等人紛紛來到了趙純良的身後站好。南宮鳳鸞點燃了一把香,分給了小傑等人。

「這些,都是咱們上帝之手的老團員。」趙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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