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千里之行 第十章 新婚之夜

下車,張小蘭挽著侯滄海手臂,小臉靠在寬厚肩膀上。

侯滄海問道:「你這次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怕我已經有女友嗎?哦,這個問題要收回,你有楊莉莉作為眼目。不對啊,楊莉莉也不知道我的私生活。」

張小蘭道:「你明知道楊莉莉在幫我探聽消息,為什麼還要用她?你是有意把消息泄露給我。你大大狡猾,猴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一幅吃定我的模樣,難道你不怕我早有新歡。」侯滄海見到張小蘭以後便產生了疑問。按情理說,一對分手情侶,初次見面總有一個試探過程。可是張小蘭主動來到陽州,還有打電話時的語氣,以及初次見面時的神情中根本沒有遲疑,這有點反常。

張小蘭另一個身份是無影宗,對快刀手的心思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她對這個問題笑而不答,道:「我們兩人其實從來沒有分過手,當初那種極端情況下,我們暫時兩地分居而已。」

「我喜歡這個說法。」侯滄海的疑慮很快就消散了。因為他聽到蘭花花聲音後立刻就將「分手之事」忘得乾淨,當時的情況就算蘭花花在首都,都肯定會乘坐飛機過去。他伸手摟住張小蘭細腰,輕輕用力朝自己身邊帶了帶,讓兩人身體靠得更緊。

「你別想著和一大惡人較量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任巧的家庭我們要照顧起來。」張小蘭提起這個問題時有點小心,怕觸到侯滄海最痛的傷口。她見侯滄海臉色未變,暗鬆一口氣。

侯滄海說了一句謊話:「雖然不服,又能怎樣,我已經安排讓任巧弟弟讀當地最好高,以後讀大學的錢也由我來支付。」與一大惡人的戰鬥是一場長期的持久戰,也是一場打黑槍的暗戰,這是屬於男人的戰爭,戰爭要讓女人走開。侯滄海決定設一道隔離牆,將凡是與一大惡人的事情都不和張小蘭沾一點邊。

兩人聊著兩地分居時各自的情況,很快就回到租住的房子。進屋以後,空氣中的曖昧濃得化不開。侯滄海和張小蘭都將回鍋肉忘掉,關上房門就擁抱在一起。侯滄海從額頭往下親吻每一寸皮膚,從眼瞼、鼻樑、鼻尖、臉頰、耳垂,最後終於來到了嘴唇。

張小蘭看過很多與接吻有關的電影,少女時代曾經有過無數次的幻想,想像著在美麗大草原、在海邊、在月光之下等場境下與愛人接吻,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在大學時代曾經接過一次吻。自從那次接吻以後,她對書中和電影中的描寫產生了嚴重懷疑,覺得接吻不過是交換了口水和數千萬個細菌,並沒有讓人完全迷醉。

當接觸到侯滄海的嘴唇時,她身體下意識緊張起來。誰知侯滄海停下了繼續深入的動作,牽著女友的手,來到了衛生間。他拆開新買牙刷,洗凈之後,擠上牙膏,遞給了張小蘭。然後,他又為自己擠上牙膏,開始刷刷刷。他刷了幾下,回頭看見張小蘭瞪著自己,道:「董事長,刷牙啊。」

張小蘭揚起拳頭就開始捶打侯滄海肩膀,道:「你是個壞猴子。」侯滄海挨了幾拳之後,上前摟住張小蘭,將滿是泡沫的大嘴蓋在了其臉上。兩人在衛生間嬉鬧了一會兒,侯滄海被推出了衛生間。

張小蘭對著鏡子露出牙齒。她想起了最神神叼叼的室長韋葦當眾的驚呼:「小蘭居然是糯米牙,這種牙齒的女人,下面都長得挺漂亮。」此時,她有些疑問:「難道真是這樣嗎?」

剛剛出門,張小蘭就被攔腰抱起,隨後又被侯滄海甩在了肩膀上,宛如被搶親的新娘。來到卧室以後,侯滄海將女友放下,又抱在懷裡。張小蘭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有充分思想準備。她稍稍推開了男友,保持可以凝視的距離。兩人目光交接,在空中不斷觸摸、糾纏、擁抱。

侯滄海慢慢靠近張小蘭,微微側頭,手掌撫著女友秀髮。嘴唇相互摩擦和輕吻,沒有第一次親吻時被對方侵犯的感受,而是一種水到渠成的幸福感。隨著互相探索越來越深入,張小蘭徹底投入到全新遊戲之中,纏綿悱惻,柔情似水。

「今天不知道你要來,沒有新被單,也沒有新鋪蓋。」兩人接吻了半個小時以後,侯滄海幫助張小蘭脫下羽絨服,在耳邊低聲道。

「你這人對自己一點都不好,明明是海龍空調業務員,也不安裝一台空調,被子肯定好冷。」張小蘭沒有讓男友為自己脫內衣,穿著內衣鑽進鋪蓋里。鋪蓋冷冰冰,她只能將身體縮成一團。她適應了鋪蓋里的溫度,正要誇獎被窩裡沒有汗臭味,就見到侯滄海站床邊露出了健美的身體。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到真實的裸露的男人身體,最先注意的是手臂、胸部和腹部的線條清晰的肌肉,隨著目光下移,發現了一個可怕傢伙。

張小蘭只覺得全身血液的流速驟然加快,身體變得滾燙,一顆心跳得格外有力,血液流動聲、心臟跳動聲,清晰可聞。

兩人纏綿悱惻,激情四溢,非文字所能描繪。

「你不是買了那個東西嗎?」

「我不想用,總是隔了一層。我是擔心你,所以才買的。」

「我隨你。」

「啊,真漂亮。」

「什麼真漂亮?」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關燈,羞死了。」

得到了侯滄海羞煞人的真誠讚美,張小蘭想起了室友韋葦所言,心道:「韋葦這個傢伙,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我的,真漂亮嗎?」

……

「你輕點啊,我怕疼。」

「啊。」

「啊什麼啊,你這人。」

「蘭花花,別怕,我很溫柔。」

等到第一次結束時,毯子有一團紅色。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到這個年齡還沒有那個經驗。」

「你傻瓜啊,蘭花花。」

「總經理,我愛你。」

「董事長,我也愛你。」

……

「你剛才用力時額頭那條紅疤似乎亮了起來,看起來象二郎神,我都差點笑了。侯子,你身上好多傷口,胸口和脖子這處最危險,你以後別再逞能了。」張小蘭舔舐著侯滄海胸前、脖子和後背上的傷口,很傷感。

第二次結束時,兩人在被窩裡熱情擁抱。突然,被窩裡傳來一陣陣咕咕聲音。隨後,笑聲起,兩人同時響起咕咕聲音。侯滄海撐起身,看了看時間,道:「你睡一會兒,我去炒回鍋肉。我們消耗太大,得補充營養,然後繼續戰鬥。你喜歡戰鬥嗎?說實話啊。」

「剛開始有點怕,後來喜歡了。」

「你以後會越來越喜歡。」

「我怕七年之癢。你得答應我,我們不會有七年之癢。」在幸福之中的張小蘭想起了婚姻已然名存實亡的父母。他們在年輕時代肯定也有相親相愛的幸福時光,到了如今卻一步一步滑向了婚姻破滅的深淵。

侯滄海在廚房裡忙碌,很快屋裡就飄起回鍋肉的濃香。回鍋肉起鍋,侯滄海手腳麻利地刷了鍋,又煮了青菜湯。一盤肉,一盆青菜湯,一碗大米飯,張小蘭吃得酣暢淋漓,吃第二碗飯時,將回鍋肉的油倒進了米飯里,米飯被油浸透,發亮,極香。吃掉這碗飯後,張小蘭又開始後悔,怕長胖。侯滄海指著廚房和餐桌道:「很簡單啊,洗碗,收拾屋,這樣就可以減肥。」張小蘭平時很少做家務,在這裡挺有做家務的興趣,哼著歌,收拾房屋。

性盡之後,兩人心氣暢通,心安神定,聊起侯滄海的生意。

「你是下了血本,敢用一百萬買配方和工藝,不怕砸鍋?」

「我當過醫藥代表,對藥品和保健品銷售有一定了解。這是一個富礦,操作得當,聚集財富挺快。在嶺西和山南這一帶,來錢最快的是礦產,矛盾最激烈也在這一塊,甚至可以用血腥來概括,我暫時不想涉足,以後是否涉足說不清楚。」侯滄海一直隱瞞了王溝煤礦之事,到王溝煤礦看過礦難現場,他對做礦山確實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恐懼感,真不太願意涉足這個行業。

「你到勝利電器,是為了學銷售經驗。」

「是啊,房地產那邊有陳傑負責,我每月回去一次就行了。保健品暫時沒有辦法推進,正好在空檔。我做保健品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找小河。」

小河出生之時,張小蘭曾經去看望過,對一對雙胞胎挺有印象。她上前抱住侯滄海,安慰道:「我們以後賺了大錢,設立一個基金,尋找走失的孩子。」

兩人在廚房裡又擁抱了一會兒,張小蘭道:「你既然想做全國性的保健品網路,為什麼不同時做一個網上商城,兩條腿同時推進。我雖然學的不是電子商務,可是好歹是通訊行業,還算是相通的。」

「八字才一撇的事情,我還離電商遠得很。你回國如果到企業做事,是到我的企業,還是到你爸的企業。」

「暫時沒有想好。讓我陪你一段時間,再說工作的事情。」張小蘭仰起臉,稍稍墊腳,主動親吻了侯滄海。

這一夜是兩人的「新婚」之夜,過得無比甜蜜,也過得天昏地暗。早上醒來時,溫和的太陽照亮了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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