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要命的賭約

我快速搜身,玄青過來前搜出了個銅管,急忙藏了起來。

然後牢記印記的模樣,它的出現證明了之前的猜測,爺爺很可能是邪派的「蘇三」,而且他級別應該很高。

蘇家村隱藏的秘密,很可能就是爺爺從邪派內部帶出來的。現在看來我和東子要報仇,還要先找到背後的元兇才行。

女鬼我來不及理會,而且她身份顯然不高,所以一開始就被我忽略。

玄青落地,問了聲有沒有事,我說沒事就站了起來,讓他檢查。我則是回廚房準備把媳婦姐姐抱出來。

可是拉開柜子,裡面是空的,人沒了。我整個人都嚇壞了,難道中了調虎離山?越想心裡越怕,媳婦姐姐現在很虛弱,落到邪派手裡……想著手就忍不住發抖,怒得把柜子都拆了。

這才發現門葉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傻子,我已經恢複了,家裡出了事,我先回去,照顧好自己。白。

家裡出事?能出什麼事?難道是凶脈?

玄青進來,說女鬼被收了,事他也會查清。

高層的決策我不能插手,他們也不會說,想不被蒙在鼓裡,我和東子就得有自己的計畫,聞言點了點頭。

他看見木板上的字,臉上露出失望,嘆氣說:「白姑娘走了啊!」

我丑了他一眼,感覺他是惦記我媳婦。意識到失態,玄青調整了下情緒,「既然這樣,你就安心的參加比斗吧。後天就是五級賽,能進古地的話收穫會很大。」

玄青帶走了女鬼和「蘇三」的屍體,我留下來收拾下房間,媳婦姐姐換下來的衣服還在,都給收了。

想起來她早就恢複了,我臉上就火辣辣的難受。偷偷親她,舔她舌頭的時候,她都是感覺得到的。

越想臉越燙,不過心裡甜甜的,因為媳婦姐姐故意伸出舌頭給我親,那種感覺很微妙。

午夜我才回到別院,周圍還有武當的道士戒備,東子「恢複」得差不多,見我回來就蹦下了床。

我讓他別折騰小心被人發現,他撇了撇嘴說,「耿中海那老雜毛不在了,怕個球。」

玄青承諾過,所以不意外,問了下東子現在對外公布的狀態如何。他說剛能開口說話。

我聽了深吸一口氣,告訴他媳婦姐姐不會幫我們了,有事回去了。而現在能開口說話,耿中海不論如何都要動手了。

沉默!

東子聽說媳婦姐姐走了,嬉皮笑臉都沒了,兩人都不說話了,直白點,我們身上都沒有自信。

可越是這樣,我更要站起來,不能什麼都靠媳婦姐姐。拿出從「蘇三」身上搜出來的銅管,裡面是中空,兩頭都有類似機關鎖的東西。

東子接過去擺弄,結果也沒打開,我讓他躺下,然後去找小胖子,他就在隔壁,聽到開門聲,熟睡的他立刻翻爬起來,看都不看人,眨眼就消失不見。

幾秒後才從地上探出腦袋,「蘇岩哥,怎麼是你?」

先天五行術,保命是夠了,如果襲殺耿中海,我打算把他算進去。不過暫時沒說,拿出銅管給他看,不一會就搗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張絲卷。

攤開後是張地圖,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拿著地圖陷入了沉思,「蘇三」冒險到武當,會不會是送給武當里的卧底?

很有可能,只是它是哪裡的地圖,我還弄不懂。最後只能收了起來,喊著小胖子一起到了我們的房間,東子爬起來,三人忙著布置了不少符陣。

明天我就讓東子出去溜一圈,耿中海看見,絕對不敢再拖。

然而我們都準備好的時候,玄青卻帶來了一個消息,耿中海離開武當了,走的很急,可能是因為昨晚被截殺的兩個蘇三。

東子和我跳下床,抓著他怒不可遏,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把耿中海放了?

玄青安撫我們,說耿中海是嶗山的人,要處理也只能嶗山自己處理,而且現在是放長線釣大魚。

東子跟我有氣,可是又能如何?武當想釣大魚,可惜魚餌不是耿中海,而是我和東子。

玄青才走,東子就氣不過的說,「石頭哥,我們也走,那什麼歷練咱們不稀罕。」

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是媳婦姐姐好不容易換來兩個名額,走了不是都白費了?

計畫跟不上變化,我們昨晚等於瞎折騰。傍晚東子就不裝了,對外說康復了,準備參加晉級比賽。可惜耿中海不在,否則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不僅出現了耿中海這個變故,擂台上想要我命的人也沒出現,這時我已經意識到,道門已經改變了策略,只是沒人告訴我們。

下午,我最第二場戰鬥遇到了秋怡,她橫眉冷對,要捍衛最後的尊嚴,因為輸了,她就要按照約定親我。

還是親嘴。

現在媳婦姐姐不在,我不怕了,心裡還打著期盼的小九九,只是希望戒指不要作怪。

秋怡拼盡了全力,可惜我們靈力相差不大,加上她以符咒為主,我的運氣又不錯,蘇三劍成功了四次,完全將她剋制住。

最後將她擊敗。

擂台上她臉蛋紅成了蘋果,我有些退縮了,沒提賭約,轉身想下擂台。

主要還是心裡慌,情況有變,我必須找玄青問問,可還沒下擂台,秋怡就在背後冷冷的問:「蘇岩,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聽她的意思是要兌現諾言,但眾目睽睽下……秋怡氣勢咄咄逼人,不過腳步卻沒動。

小靈在下面起鬨,「願賭服輸,耍賴可不行。」

我剛回頭瞪她,突然聽到腳步聲,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被一雙柔軟的手捧住,隨即一張濕潤溫軟的嘴就吻了上來。

我嚇得支吾了聲,秋怡鬆開我,嫌棄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氣鼓鼓的下了擂台。

她還沒被淘汰,還有一場戰鬥的機會。

我完全懵住了,來不及回味那種感覺,全身就不能動了,結婚戒指上一股恐怖冰冷的力量瞬間籠罩全身。

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疼,可是身體卻不能動,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台下起鬨聲不斷,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了,開始議論我的臉怎麼那麼白。

我耳朵聽到了,只是身體不能動,全身的肌肉都因為疼痛在顫抖,汗珠順著臉上、鼻尖滴答滴答的往下滾。

而戒指里的那股恐怖力量還在肆虐,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它突然在丹田炸開,巨大的破壞力讓我心口一熱,張嘴就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過血吐出來,身體就能動了,腳下一軟,直接摔在擂台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濕,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小靈也被嚇傻了,爬上擂台將我扶起來,不停的問:「石頭,你沒事吧?怎麼樣了?」

秋怡知道媳婦姐姐對我的限制,也跟了上來,不過不敢碰我。

台下不知情的還在議論,「這小子太不經事了,被美女吻了下就吐血?」

我緩了好幾口氣,那股狂暴的力量才逐漸退回戒指里。刺痛消失,體力稍微恢複了些。東子把我扶下擂台,回別院倒在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

睡夢裡還噩夢連連,幾次都被驚醒,彷彿聽到媳婦姐姐的冷哼。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大伙兒都在,我抹了把臉,檢查了下丹田沒受損,這才鬆了口氣。

「蘇岩,你也太不行了,我姐姐只是親了你一下,就虛成這個樣子!」秋狄在旁邊蒙著小嘴輕笑。

秋怡紅著臉呵斥,她才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我從床上下來,心裡後怕不已,瞪著小靈說,「這次玩大了,啥感覺都沒有,還差點丟了老命。」

聽到這話,秋怡臉色不太好,哼了聲就離開了,其餘人也陸續離開,我簡單收拾了下,準備出去問問晉級的情況,畢竟就要進入古地,需要了解下隊友。

但小靈這時突然推門進來,反手關了門,賊兮兮的說,「蘇岩,你閉上眼睛。」

閉眼睛?幹什麼?我有些不解,她也不解釋,再三要求我閉眼。沒辦法只能照做了。

可剛閉上眼就嗅到一陣香氣,嘴上感覺軟軟的,睜開眼睛,發現小靈正在親我,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差點被嚇暈,好一會小靈才鬆開,緊張的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被問懵了,說,「有點甜,有點軟。」

小靈跺了下腳,嬌嗔道:「我是問你戒指!」

戒指?我突然反應過來,小靈親我的時候,戒指並沒有反應,奇怪了。

她知道後臉都笑開花了,興奮的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什麼?」我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用這種方法來做實驗?」

小靈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反正第一次給了白姐姐,親一下又不會死。」

我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跟什麼!不過為什麼小靈親我就沒反應?我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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