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敵

我躺下沒幾分鐘就有人敲門,開門後瞧見是秋怡。

她來我不覺得奇怪,今晚的事還有不少麻煩,我也想知道她是怎麼處理。

秋怡瞧見東子和我都還坐著,問我們怎麼還不睡。東子說了聲等著吃東西。她坐下後我就問她具體的情況。

「嶗山已經暗中阻止耿中海得到信息,但現在連繫三次失敗,他應該有所察覺,我估計他會在到武當前對你們動手。」秋怡的表情有些凝重,可見問題開始複雜了。

耿中海動手我不怕,畢竟不到武當前,媳婦姐姐還跟著,她頻繁出現就是為了保護我和東子,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蘇家村跟凶脈有什麼關聯,還有線人為什麼都跟爺爺同名同樣。

至於凶脈我在秦末的《古物記》里看過,龍有三脈:凶、死、正。

凶脈出暴君,歷史上紂王的祖墳就葬在凶脈上,姬家的祖墳葬在正脈,武王伐紂時,姜子牙引龍脈正氣衝散龍脈凶氣,為推翻商朝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死氣強盛的龍脈,主要出現在戰爭年代,歷史上多次出現過,但記載很少。

現在黑白教蘊養凶脈,絕不可能是為了製造暴君,因為華夏氣運已定,龍脈的影響已經微不足道。

正所謂人心所向,鴻運呈祥。

我思考的時候秋怡也在整理思緒,過了會才說,「蘇家曾經隱瞞了一個大秘密,龍脈應該跟它有關,至於蘇三,目前來看沒有任何頭緒,我只能告訴你他們絕不是為了混淆視聽。」

蘇家隱藏的秘密?現在蘇家只剩我和東子,那它真的是秘密了,如果還有人知道,除非是媳婦姐姐,但要說她早就說了。

秋怡見我情緒低沉,安慰道:「你也別著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現在只要挖出邪派的眼線,他們的目的也會暴露,而且凶脈之氣被你老婆收走,五年內都不會出事。」

「嗯!」我點了點頭,沒想她也知道凶脈被媳婦姐姐移走的事。

聊了幾分鐘,我手機又響了,是媳婦姐姐的簡訊,她要過來看我。秋怡見我有事,站起來說:「我會安排明天就上武當,不給耿中海機會,到了武當,他只能讓歷練的弟子對你出手,你只要記下門派和名字,誰是邪派眼線就一目了然了。」

「厲害!」我忍不住贊了聲,不得不說她這個想法很毒辣。

歷練是允許打鬥,允許有傷亡的,只要眼下不給耿中海機會,他想除掉我和東子就只能按秋怡說的做。

聊完後我心裡舒暢了不少,至少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秋怡走後我看了下時間,東子點的東西差不多要來了。

果然,不多時就有人敲門,東子迫不及待的衝過去開門,隨後就沒了聲音,我奇怪的探頭看了眼,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女人,濃妝艷抹,動作嫵媚,身上的衣服少得我都不敢直視。

「怎麼回事?」我嘀咕著問了聲,東子也是兩眼茫然。走在前面的女子嬌笑道:「還是兩個小帥哥,等姐姐們洗過就讓你倆吃!」

她的聲音聽上去嬌滴滴的,很不舒服。兩人說笑著就推開東子進來,轉身進了洗手間。

我黑著臉問東子:「吃的呢?」

「那個……」他也懵逼了,撓著頭說,「她們說洗了才能吃。」

耿中海千方百計要殺我們,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錯,我讓東子叫她們洗好了放下東西就走,錢會算在房間費用里。

然而她們還沒出來,媳婦姐姐就來了,她直接開門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喜色,但進門鼻子皺了皺,瞬間就冷了下來,推開衛生間的門,裡面傳來兩聲尖叫。

媳婦姐姐沉著臉退出來,打了個電話,不到半分鐘秋狄和秋怡都趕了過來。東子和我傻傻的坐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兩個女孩出來,媳婦姐姐才冷著臉問秋怡:「我們有過協定,現在是怎麼回事?」

衣著暴露的兩個女子也傻眼了,秋怡吼了聲滾,兩人就匆匆離開,秋狄過來問我和東子是怎麼回事。

我推了把東子,電話是他接的。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前因後果,一字不漏。

秋怡和秋狄聽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媳婦姐姐哼了聲,臉色稍有緩和,回頭就質問秋怡,話語非常強勢。

秋怡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淡淡地笑道:「我們沒有違反協議,到是你自己要好好想想,有些事就算你將他關在囚籠里,總有一天也會知道。」

囚籠?媳婦姐姐為什麼要關我?我想不明白,不過隱約猜到跟她不讓我看的那些書有聯繫。

秋怡的話越說越重,媳婦姐姐的眼神也越來越冷,白皙的小手握成拳頭。我見她受氣,忍不住吼道:「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說三道四。」

沒想媳婦姐姐也幾乎同時開口說同樣的話,秋怡愣了下,隨後笑著說,「真是夫唱婦隨,那就好,你們自己處理吧!」

秋狄拔了電話線,抱著電話機離開。東子也有些心虛,裝作眼睛澀要睡覺,跑到裡間反鎖了門。

媳婦姐姐又換了身衣服,穿的很時尚,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看得我心跳不已。

「休息吧,明天去了武當就不要聯繫了。」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我見她眼神冷漠,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老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沒錯!」她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可能是我錯了。對了,黑白教來了無常長老,你自己小心點。」

我聽得出來她還在生氣,緊緊拉著手不放。

「別想太多。」她掙了下沒掙脫,輕嘆一聲,語氣稍有緩和,「到了武當好好表現,你爺爺的事我也在查。」

她執意要走,我只能鬆手,可是直到她離開,我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好像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變遠了。

到底是為什麼?

但東子和我錯在那裡有沒人跟我們說,我想了一晚都想不明白。第二天早上來了輛大車,秋怡、秋狄、李飛、耿中海全都坐一起,前排還多了兩個中年人。他們表情漠然,一路上都沒說話。

我估計是秋怡安排來威懾耿中海的人,她做事也比較靠譜,路上沒有出現任何變故,媳婦姐姐說的無常長老也沒出現。

傍晚進了武當,我懸著的心才算落下,只要到了道家聖地,耿中海絕沒有膽子對我們下手。

武當山上朝霞絢麗,晚霧輕繞,猶如人間仙境,我們沒欣賞多久就被兩個道士引進後山,每個門派都有單獨的院落,平時可以自由出行。

東子根本閑不住,剛落實了房間,放下東西就往外跑,說是要去找小靈和小胖子。她們應該都來了,只是不知道以什麼名義來,城裡相遇也只是簡單聊了兩句,沒細細問起過。

李飛還是不待見我,見面就冷嘲熱諷,聊不在一起。秋怡她們三人聚在外面喝茶,我就躺在床上看書。

然而還沒翻幾頁,東子就大呼小叫的跑進來,我以為他闖了禍,趕緊起身出門,他衝過來拉著我的手大喊:「石頭哥不好了,你老婆跟人跑了。」

我反手就給他後腦勺一巴掌,他沒會意過來,依舊大聲道:「不信我帶你去看。」

院里的李飛冷嘲了幾聲,弄得我特別尷尬,但東子不會胡說八道,肯定是看見什麼了,也顧不上他們取笑,急忙讓他帶我去看。

武當的後山是萬丈懸崖,有小路,但傍晚沒人會來,東子拉著我飛跑,離懸崖還有十幾米我就愣住了。

最高的懸崖邊上,媳婦姐姐跟一個陌生男子並肩而立,她穿著白色長裙,晚風中隨風飛舞,宛若仙女。

旁邊的男子也是身穿白袍,兩人站在一起的背影就好像畫中走出的神仙眷侶。我短暫的失神,心裡難受得想哭。

媳婦姐姐好像沒感覺到我的存在,還跟男子有說有笑。

「咦!有人!」男子最先發現了我們,回頭看我和東子。媳婦姐姐也跟著轉身,看見我的時候眉頭稍微皺了下,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我獃獃的站著,拳頭捏得死死的,眼裡的淚水都在打轉。東子拉了拉我衣角,「石頭哥,那男的真好看。」

東子說的沒錯,男人長得的確好看,劍眉星目,神采奕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自信、充滿魔力的微笑。

而且……而且媳婦姐姐手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被她脫掉了。

「石頭哥,你上去問問?」東子推了推我。

我很想上去問,但她交代過,到了武當就不能和她相認。

「小朋友,天就要黑了,在武當山上可不能亂跑!」男子開口,聲音充滿磁性,特別好聽。

媳婦姐姐聞言抬手遮了下嘴,好像在笑。東子捏著拳頭就要上去,但被我伸手拉住。

「天色不早了,我們改天再聊?」媳婦姐姐在徵求男子的意見,我聽了更是難過。

男子單手背負,氣度迷人,溫和的說,「那好,明天我再來找你。」

「該死!明天他們還要約會。」我的拳頭又緊了幾分,東子的手都被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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